他似乎是执拗不过我,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你放心去做你想做的事情,剩下的我会妥善处理。”
“谢谢你。”
我再次醒来时候,周围已经一个人都没有,看了看四周,拖着我疲惫的身子迷茫地走在林中。
我看着周围的大树,眼睛迷迷糊糊的,好像这些东西都在动摇,就和我的心一样。
兜兜转转不知道多久,我又回到原地,而这回,空地上有个人在等我,他戴着面具,我不认识。
他说:“跟我走。”
我也没有多想就跟着他走了。
他把我带出林子,没有多言便离开了。
我回到客栈里,朱赢在这里等我。
“回来了?”他的双手放在背后,背对着我。
我冲过去,从他背后抱住他。他显然没有想到我会忽然抱住他,他的身躯颤动了一下,但是没有推开我。
我低声说:“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他拍拍我的手说:“随心就好。”
“难以抉择。”我说。
他只是叹了口气说:“如果你想,我可以让这天下易主。”
“不行,这是谋反,太……”
“只有这一个法子可以两边都保住。”他打断我的话。
“不必为我做到这等地步。”
“我可不是为了你,我为的是百姓,是天下。”
“多谢。”我松开他。
他忽而转过身,盯着我的眼睛说:“等天下易主,我便告诉你,我的愿望。”
“若是败了,当如何?”
“不如何。”他冷冷地说,“必赢。”
我没有再跟他说话,而是回了孟家。孟家见我回去,一点儿也不着急,全都当没看见我。
青囊急急忙忙跑过来,脸上都是担忧,她告诉我,月临有身孕了。
我淡淡哦了一声。
她怀孕对孟家而言是喜事,对我而言,无关紧要。
“他要休了你。”
“哦。”我本就不关心这些,休了就休了呗。
果然这天夜里我就收到了他的休书。我看都没看一眼,就在上面摁了手印。
本来二人就没有感情,无论是和离还是被休,对我而言都不重要。
“既然被休了,那我就回家去了。”我正要收拾行李离开。他又跟我说,“我弟弟要见你。”
“嗯。”我走到溪客的房间。
他坐在房间里,月光打在他的脸上,有几根发丝都发着亮。
“何事?”
“见见你。”他说,“你这段时间总是不在家,我想问问你去了哪里。”
“与你何干?”我问他,“我行事还需要向你禀告?”
“没有,我只是问问……”他慌慌张张摇手,似乎已经看出我脸上的不悦。
“没什么事情我就走了。”
他拉住我的手,把我推到门上。本就在林子里受了伤,被他推到门上,浑身更是吃了疼。他无情地捏着我的胳膊问:“客栈里的人是谁?”
我疼得嘴唇发白,听不太清楚他问了什么,便说:“我听不清你说了什么。”
“你别装!我问你话呢,他是谁?你这两天干脆白天也不回来,你们去干什么了?”
“麻烦你说慢一点,我真的听不大清楚。”我声音很低,他似乎都没有听见。
而他把我丢到地上,疯了一般给我灌酒……我把整壶的酒都喝完,人已经失去意识,只靠这酒的药性勉强行动。
“蔓枝……”我已经模糊了意识,也看不清眼前的人。
一整夜,几次三番我都以为自己要死了。我难受得像是窒息,几次都只能张大嘴巴呼吸,而他却总是堵住我的嘴巴。
死亡,好像离我好近好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