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方!不要把她当作中二少年看待!
“别打岔。”
孔淑无视了她的反抗,抬抬下巴示意木清辞继续。
“咳,这玄枝大家也都见过,挺不着调一人。”
她这么一说云绾立刻想起一群人空降小树林打扰人家调情的事情。
“值得一提的是,只有朝花宗和聆风宗有丹修长老,而且朝花宗有器修长老,好多宗门的剑坏了都是送到朝花宗修理。”
说到这一群人都看向云绾。
她举手投降,“我打算去聆风宗。”
“明智的选择。”
木清辞合上折扇抵在唇边,悄声说道,“这朝花宗的名声不太好,除了他们家首席本人的作风问题外还有宗门门风问题。
据说他们宗门里的弟子都不是什么正常人,有疯狂迷恋自己的自恋狂,也有效仿玄枝的花花公子,非变态不收的门规让他们成为了正派中的合欢宗。”
“这和合欢宗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有,合欢宗每年的弟子考核和双修有关,但自从某届朝花宗弟子路走偏了之后,他们就在和合欢宗抢双修人选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硬生生把合欢宗宗门特色从男欢女爱逼成了幻术戏法。”
懂了,朝花宗=合欢宗plus版。
“不过身为五大宗之一它也不是没有优点的。朝花宗的消息最是灵通,是五宗的眼睛和耳朵。而且这个宗门对于美的理解简直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长老每周会有四节课来为弟子传授美学。为了美丽忍受一下奇怪的同门其实也不是不行。”
孔淑对朝花宗竟是意外的满意。
“你瞧,我就说这个宗门招变态喜欢吧。”
木清辞凑到云绾耳边嘀咕,下一秒就被孔淑揪住了耳朵。
四节课?这比林长老的阵法课还多两节啊。
云绾的思绪飘远,下一秒被木清辞的讨饶声拉回来。
“错了错了,我下次一定把信息收集全面再说话行了吧。”
“哼。”
孔淑这才大发慈悲放过她。
“你们俩分开打听的?”
方渚兮撑着脑袋看她们打闹。
“谁要和她一起蹲在树上偷听啊!简直有损我的形象。”
“你不懂,只有这种途径下得来的情报最可靠。”
两个人道不同不相为谋,眼看关于“如何优雅地获取情报”这一话题又要开启新一轮的大战,方渚兮及时截住话头。
“还有两宗呢?”
碍于小方的威严,两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暂时休战。
“关于另外两人的资料比较少,这届弟子对他们不太了解。只是听说池青吹为人冷漠,念久生性子冷酷,都不是喜欢热闹的主。
再加上聆风宗和夕雪宗的功法均属于来去无影的类型,两个人神出鬼没的,玉简论坛上都没他们的照片。”
“聆风宗大大小小的事务是由一个叫竹笑的亲传弟子负责,夕雪宗那边则是内门长老统一安排。”
孔淑尽职尽责地补充道,“宗门的事务大抵用两种方式解决,讲道理或者武力镇压。他俩不是文职想必是出外勤的武力派。”
云绾在一旁慢悠悠地咽着糕点。
所以简单来说这两人是管杀不管埋的暗杀队喽。
不过长期执行这种任务无可避免地会沾上死去之人的怨气,要是碰上有些道行的说不定还得来个诅咒或者蛊毒。
蛊毒?
她顿了顿。
这才是五宗同意那位有着蛊毒宗前科的人当长老的真正原因吗?
“绾绾?”
“没事。”
她咬了一口糕点,“五宗人还不错。”
“好歹是名门正派,即便有些腌臜事也不会放到明面上。”
她和方渚兮的谈话没有扰到木清辞和孔淑的兴致,除了着名首席的那些事外还打听了不少同届弟子的八卦。
“这届弟子天赋上乘者比比皆是,最快挣脱幻境的那个小姑娘叫柳芜絮,看着就比云绾大一点。听说道心纯粹一往无前,是剑修顶顶好的苗子。
还有一个叫楚以洵的,几乎是在柳芜絮之后就破开了心魔。他好像是某个世家的嫡系,在家族中很受重视,不知为什么扔下家族资源跑到五宗来了。”
孔淑这边是正正经经的人物介绍,木清辞那里可就不一样了。
她眯起眼睛,笑得像是偷香油的小老鼠。
“我要说的这个可是孔淑你以后的同门,她叫沈鸣蝉,在考核中虽不如你说的那两位亮眼,但这位姐完美继承了朝花宗的所有良好品质。名声和宗门首席一样响亮,小小年纪凭着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和一颗八面玲珑的心,将八个剑修玩得团团转。
不仅在彼此知晓对方身份的情况下还心甘情愿共侍一女,而且从来没有遇到过争风吃醋后院着火的困境。据说她生得一双好眼睛,微微含泪就能让人心都化了。
正所谓眉黛春山,秋水剪瞳,自是万分惹人怜爱。哎,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和朝花宗大师兄一样男女不忌······,哎呦!方渚兮你打我干嘛?”
在旁边的方渚兮实在听不下去了,眼见木清辞越说越兴奋一个敲头打断她逐渐离谱的言论。
“越说越没边了。”
“我只是转述我听到的嘛。”
三人成虎的道理她不是不懂,更何况是带点风流债意味的桃色新闻。其中哪部分是真,哪部分是假实在叫人难以分辨。
修真界民风开放,道侣只是修真路上的陪伴,故而也偶有一女多男、一男多女的情况出现,只要几个人都心甘情愿外人没什么可质疑的,代表人物:玄枝。
关键在于修真界的剑修大多性子直,慕强又好斗的特点让他们很难心平气和地与情敌相处。倘若传言是真的,她能将八个人的关系处理好只怕对人心的掌控相当厉害。
木清辞说这么一大堆的用意也在这,“小孔雀啊,这位是打定主意要去朝花宗的,你确定自己能行吗?”
“我要和你说几遍,我叫孔淑!”
“差不多就行,她听起来可不是什么善茬,就你这直来直去的性子要是无意间得罪了人只怕讨不到什么好哦。”
“我怎么就讨不到好了。”
她有点不服气,但一想到这么多年每次和木清辞交锋都没捞着什么好处就默默咽下了一大堆反驳的话,“实在不行我绕着她走。”
她这是决定好要去朝花宗了。
木清辞知道孔淑性子倔也没多劝,实在不行叫方渚兮努努力混得好点,让孔淑能狐假虎威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