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汉他今天太忙了,特意叫我来招呼各位!请各位不要介意!”
在侍女的搀扶下,大夫人彬彬有礼地给罗威等人行礼。
罗威将军却是显得有些不悦。
毕竟,他在暹罗国也算得上一号人物,更是暹罗首都的最大治安官,这等身份,来到你阮星汉的地界,竟然还不亲自过来招待我?
拿我当什么?
看出了罗威的不乐意,他身旁的妹妹罗颂急忙说道:“夫人太客气了,您是我们堂姐,阮先生是我们的堂姐夫,都是家里人,何必这么客气。”
“谢谢妹妹谅解,我们也好久都没见了,最近怎么样?”
女人总是能最快拉开话题,二人很快就聊了起来,仿佛忘记了一旁的罗威和江宁等人。
罗威一口气憋在胸口,有些难受。
但是他也并非鲁莽之人,自己虽然是曼都的将军,但现在到了人家地盘上,自己就是光杆司令。
所以,是龙得盘着,是老虎的卧着。
本来他也是为了办事来的,只要是对方能接纳江宁,一切都好说。
想到这,罗威也是放下身段,融入罗颂和大夫人的聊天中。
大约聊了一个多小时,江宁有些不耐烦了。
晾一会儿也就算了,迟迟不露面是什么意思。
他扫了罗威一眼,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别样的意味,潜台词在说,我今天不是陪你来玩的。
罗威深吸一口气,说道:“大夫人,阮先生现在在哪里,我找他有点事要谈。”
“哦,他正在和那些宝石商人在议事。”大夫人说道:“他们聊天通常都不让外人介入的。”
一听这话,罗威更是郁闷。
合着我们都是外人啊!
大夫人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笑呵呵道:“别误会,我是说,在生意上,他们是有着自己圈子的,当然,我们的亲情是血浓于水的。”
罗威叹了口气,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快上午十一点了,十二点一过,宴会就开始了。
宴会上大家把酒言欢,人多耳杂,罗威也不方便与阮星汉谈江宁的事了。
“大夫人,其实我找阮先生,也是想谈谈生意的事。”罗威指了指身旁的江宁:“这位华国来的先生,也很喜欢玉石行业,想和阮先生做一些生意,所以我把他也带到了宴会上来。”
“哦,这生意方面的事,我可就不懂了,这样吧,你随我来,我去找星汉说一下。”大夫人说道。
她为人比较随和,一身贵气,倒是让罗威挑不出毛病来。
江宁和罗威等人,随着大夫人一起,来到一间宽大的会议厅外。
“他们就在里面议事,我去叫一下星汉!”
大夫人敲了敲木质的房门。
“能打扰一下吗?”
“什么事?”房屋里传来阮星汉的声音。
“是罗威将军找你有事,是生意上的事。”大夫人说道。
片刻后,阮星汉推门走出,对罗威问道:“罗威将军,您有生意上的事怎么没早说,别耽误了啊!”
听了这话,罗威心中一阵恼怒。
老子早他吗和你说要介绍人来当地承包矿区,你现在当着江宁的面说我没提前和你说,你这不是演我吗?
但现在他有求于阮星汉,忍着心中的怒火,面色平静道:“这不是来找你说了么?”
“哈哈哈!”阮星汉大笑,看了看手表说道:“你看我这正忙着,要么今天过后,咱们详聊?”
罗威皱了皱眉,心想老子好歹也是曼都的治安官,你以为老子每天都有时间在你这闲混?
况且,我找你谈生意,你怎么可以往后推?明显不给我面子嘛!
“今天过后,我就要回曼都了,我还是希望咱们现在把事情说一下,希望你也能当面来做一下决断。”罗威说道。
“行,十分钟!”阮星汉微微一笑。
那笑容十分欠揍,看得罗威怒火升腾。
这是明摆着不给自己面子。
但他还是压下最后的怒火,说道:“之前我电话里同你谈过,我的一位好兄弟,想要做玉石生意,他想来到缅都承包一些矿区......”
这话被屋内的人听到,几名气势汹汹的年轻人冲出门来,其中一个说道:“承包矿区?我们的矿区怎么可以承包给外人?”
“阮先生,我们可没有这个先例!”
“江宁不是外人。”罗威拿出一个文件,在阮星汉面前晃了晃:“江宁在曼都拥有一座巨大的金矿,是我们皇室指定的合伙人,而如今,江宁更是拜了我妹妹罗颂为姐姐,罗颂是大夫人的堂妹,都是一家人!”
罗威早就想到了对方会有人反对,所以,在来这里之前,就提前做了功课。
这也足以看出,罗威真的是对江宁很上心。
只是江宁拜罗颂为干姐姐这件事,连罗颂自己都不知道。
她的眼神瞬间有些局促,不由自主地紧张起来。
江宁却是很自如,对罗颂微微一笑,仿佛二人早已很熟悉了一般。
这倒是让阮星汉有些头疼。
他们缅都的玉石商人极其排外,阮星汉更是不希望一个外来人加入他们的阵营。
但眼下,他又没有明确的理由拒绝罗威,那样会得罪罗威。
尽管他没有给罗威太多的面子,但是,明着得罪可不是好事情。
“哈哈哈!这么说,还真是一家人啊!”阮星汉上前,拍了拍江宁的肩膀,用近乎恐吓的语气说道:“不过也正是因为一家人,我才要提醒江先生,玉石不比金矿,玉石界复杂又多变,有多少老板进入这一行,都赔得倾家荡产,有的甚至丢了性命,你看起来还这么年轻......”
“谢谢阮先生提醒,这些我会注意的,不过我对自己有信心,我一定可以做好!”江宁微微一笑:“请阮先生给我这个机会!”
阮星汉眉头紧锁,心中十分不快。
老子的话你听不懂么?
就是不想你入局,你还偏偏要钻进来。
自讨苦吃。
“唉,实话实说吧,想要加入缅都的玉石行业,都是经过历练和磨练的。”阮星汉指了指身后的几人,说道:“他们哪一个不是摸爬滚打过来的?要知道玉石行业一行不太平,多少商家虎视眈眈,那可是要有真本事才能镇得住的。”
“阮先生是觉得我镇不住么?”江宁微微一笑。
阮星汉没做声,眼神却是露出一抹轻蔑。
他当然觉得江宁镇不住。
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靠着曼都贵族的关系,就想到缅都玉石行业插一脚,异想天开了吧!
“呵呵,你说出这话,就说明,这一行,你做不了!”阮星汉直接回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