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虎揽胜车后座。
裴祁寒看着还是一脸不安、时不时看手机的样子,眸子冷了下来。
“温大小姐是觉得坐我身边很难受?”
裴祁寒带有寒气的眸子睨了她一眼,手把玩着手腕上的佛珠。
仿若随意一谈。
“你想多了,你这么高、这么帅、这么有钱,坐你身边是我不配。”
“我这样说你满意了吗?”
“.........”
“吃枪药了?”
“吃你了!”
“你‘吃’得下吗?”
裴祁寒眸光带笑,意味不明的看着她说。
“.......”
“不过到时候我会好好‘指导’你的!”
“就你?”
一个硬不起来的男人?
本来温佩柠想说这句的,但是怕裴祁寒把她给掐死,还是忍住了。
“你给我等着,好好记住你今天说的话。”
男人面无表情的说完,阖上眸子开始假寐。
温佩柠给他翻了一个大白眼。
神经病!
自恋病!
——
余家。
余家老爷子60大寿,邀请了众多上流社会的人,大多数权贵都来了。
当然了这其中要数裴祁寒最为顶尖。
“裴总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
余曼的哥哥余呈上前迎接裴祁寒,脸上是难以忽视的重视。
毕竟裴氏比余家还是要高出好几个层级的,这次大寿他们都没想到裴祁寒会来。
不过,应该也是看在余老爷子的面子上,余老爷子和裴祁寒的父亲在30年前有过不少的交集。
“余总客气,祝老爷子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裴祁寒抬手让人将带来的礼物递给余呈,余呈双手接过。
视线看了裴祁寒身边的女人一眼,眼中闪过惊艳。
温佩柠真不愧是港城的名媛之首,但其实余呈更觉得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今日的温佩柠一袭香槟色晚礼服,简约大气又不失格调,明明衣服并不是很出众的款式,但是穿在她身上就会显得很是出众。
感觉这服装是专门为她量身打造的一般。
尤其身边还站着裴祁寒,男人身量极高,一袭深黑色的垂体西装,将他本就完美的身材展示得更加惊为天人。
男人面容凌冽,眉眼深邃。
看向人的目光带着审视,令人不敢与之对视。
一举一动,浑身都散发着他独有的魅力。
“我替爷爷先谢谢裴总....”
“祁寒来了啊。”
一声爽朗的笑声响起,余呈主动退后一步站在爷爷的身后,低眉颔首。
“伯父,父亲让我代他向您问好。”
裴祁寒对余老还是挺恭敬的,这是温佩柠的直观感受。
“好!有劳你了,别站着了快入座吧!”
“欸,这就是你未婚妻温家女儿了吧,很相配。”
“谢谢伯父,祝您长寿如松,岁岁长青;福如东海,日月长明。”
温佩柠嘴甜笑容美,笑起来让人感觉如沐春风的样子。
余老连说了好几个好字。
“祁寒,你来了。”
余曼一身黑色一字肩裙,脚踩一双香奈儿家的透明水晶鞋。
今天的她少了凌厉,多了妩媚。
不过她说的这话倒是挺不将她放在眼里的。
“曼儿,这是你祁寒哥的未婚妻温佩柠温小姐,叫人。”
余老爷子目光凌厉的看着自己的这个孙女,他知道她对祁寒有欢喜,但是在知道人有未婚妻还贴上去就不是他余家的作态了。
平白失了名声。
余曼看着自己爷爷不由分说的眸光,只能狠狠咽下不满。
“温小姐好。”
说出的话带着一些咬牙切齿。
温佩柠却像是没有听出来一般,简单的与她寒暄。
“余小姐客气。”
余老看着这一幕,心底涌上一股无力感,他这孙女太沉不住气了。
像这女娃子这般沉得住气的人,余曼斗不过的。
余曼被宠坏了,总觉得身为余家的大小姐就什么都能得到。
但她忘了,感情不是商品。
能用钱买来的感情可有也可无。
温佩柠主动揽上了裴祁寒的胳膊,微抬下巴略带撒娇的对男人开口,“腿有点酸,我过去坐一会儿。”
她这话只有她和裴祁寒能听到,在其他人眼中他们就是感情很好、在耳鬓厮磨。
见男人点了下头,她放开男人朝角落处的长榻而去。
瞥了一眼余曼身侧握紧的拳头,唇边勾起一抹很淡的笑意。
温佩柠施施然落座在长榻上,伸手端了一份甜点。
吃了没几口,感觉有点甜腻了。
“吃这个。”
熟悉的嗓音让温佩柠往嘴中进食的动作顿了一下。
一份芒果布丁被男人推到她的面前。
她刚刚确实在找这个,只是没找到才端了蓝莓的。
“多谢。”
她也没客气,放下了手中的蓝莓,转而吃芒果补丁。
“你还是没变。”
温岑砚在她身边坐下,眉梢带了一抹笑意。
因为她并没有将以前所有的习惯都改了。
那她是不是也没有忘记他们之间的一切。
“芒果布丁的香味在味蕾中爆炸,温佩柠满足得眯了眯眼。
漫不经心的听着温岑砚的话,没有反驳也没有否认。
只是在将糕点吃完后,了然说了一句。
“爱吃的味道一时是难以改变的,但是人的记忆会随着时间的增长逐渐变得模糊,我们都变了,只是你不愿意承认而已。”
“我觉得你以后会拿男二剧本。”
温佩柠不知想到什么,唇边勾起了一抹散漫的笑。
温岑砚撑在膝盖上的手一紧。
“怎么这样说?”
“因为....你没了机会,你只能永远看着我喜欢别人.”
温岑砚的心’咚‘的一声沉到了谷底,看着消魇如花的她。
手指竟是不受控制的痉挛。
温岑砚狼狈起身离开,转身的瞬间还是停下,“我不是男二,也不会让你成为女二。”
温岑砚离去的背影有点踉跄,温佩柠只是悠悠抿了一口玻璃杯中的葡萄酒。
他们之间隔了好多座山,是突然在那一刻就不想翻山越岭了呢?
出国的那几年,遇到的每一个和他长的像的人,都能让她多看两眼。
还是没将人从心底剜干净呢。
有点呲啦啦的疼,被火架着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