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真,关于小九的生意,窦逍这个当哥的,管是认的还是拜的呢,这两年因为生病到处躲,他都没怎么关注,真是不够格。
当听到司恋提起‘陆探社’这一集内容宣发一体化的创作小平台,他一下就想到那个傻缺柳霩的理想去处了。
这要是让那个fake通过短视频火了,都不用他窦少亲自出手。
就凭那傻缺贪婪的个人素质,都用不着安排他上桌,随便从桌上扫下来点儿馒头渣就能把他馋虫勾出来,进一步能让他乱花渐欲鬼迷日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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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司恋在刘慧的帮助和指点下,很快将主卧被她翻乱的衣柜收拾利索,并掂对出第二天要去医院给爸妈带去的吃喝物什。
好不容易刚躺床上歇会儿,她就收到窦逍的连环呼叫。
【媳妇儿】
【媳妇儿】
……
这个家伙,发了好大一串儿媳妇儿。
也不说什么事儿。
司恋现阶段对这仨字儿真没啥好印象。
她带着一丢丢不乐意冲到自己的房间,哗一下推开本就虚掩着的房门,一脸不悦问:“干嘛?叫魂儿呐?”
窦逍将手机甩到一边,眯眼笑着卖乖:“没叫魂儿,叫我媳妇儿呢~”
同时一抻懒腰:“给到点儿水呗媳妇儿,该吃药了。”
一来一回,司恋倔倔地伺候他,问他还吃什么药呢。
窦逍就顺嘴胡诌:“补肾的嘛,怕你如狼似虎满足不了你……欸、哈哈!”
司恋‘啪’地一拍他,直说他没正行。
吃完药,窦逍一骨碌翻了个面儿,背朝上趴在枕头上,瓮声讨糖道:“捏两下肩膀呗媳妇儿,临时买票没买着商务座,一等座坐的我后背疼~”
司恋嘴撇得老高:“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一等座要是不舒服,二等座岂不是更没法坐了!就该把你这样的旅客拉黑,啥都不让你坐!让你一路走着流放至宁古塔!”
她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还是一个飞腿骑跨在窦逍后丘儿上,开始用舞蹈生常用的松筋通络手法给他摁肩膀。
窦逍舒服地哼叽几声,毫不吝啬嘴甜:“诶呀,我媳妇儿可真好啊,我怎么有个这么好的媳妇儿呢,老天真是对我不薄啊,就这大雪连天的,真让我走来找你我都乐意啊~”
司恋又念叨着不愿意听‘媳妇儿’这个称呼,至少暂时不爱听,“咦~~~,一想到这称呼被那畜牲利用行凶,就觉得好晦气~”
窦逍问:“那叫什么?叫老婆?也太别扭了,我叫不出口,我们身边儿就没有叫老婆的。”
顿了顿,他就像小舅子提起姐夫一样,超自然地又补了句:“除了龙哥那个香港佬。”
想起大哥大嫂那股子黑道范儿,司恋也没觉着有何别扭,很自然地想了想,才道:“要不……叫老板娘?我爸就管我妈叫老板娘~,我觉得饱含爱意,还显得很有权力~”
窦逍笑意更盛,左臂朝后掰着、掐住她腿根儿稍抬高一点,一骨碌翻过身。
紧接着一个仰卧起坐,就抱着司恋半坐起身。
扣着她后颈亲了一口,才笑吟吟说:“好,那以后就叫老板娘~,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司恋细腰一荡,魅唇一咬:“才不是一人之下,我一直都在努力学习,遇强则强~”
敏感相撞,对视拉丝。
发动机一热一紧,导航直接钻进老板娘衣服里。
一路上攀,又从后颈衣领钻出,犹如极速飞车、兴奋地从隧道穿梭。
唇齿交缠,甜蜜吞噬。
老板单手开车,修长的手指里外忙活,游走在肌肤和发丝间兴奋不已。
这样抱着接吻的姿势简直不用脱裤子就能直接上高速。
但老板和老板娘心意相通,在双双上头到极致前、结束了超速亲吻抚摸。
老板嗓音低哑问:“跟不跟我睡?”
老板娘超有默契地答:“不跟,你磨牙,嫌弃你。”
他们默契地没继续进行,是因为这跟在什么楼梯间寻找刺激不一样。
家里有客人在,当真不是那么自在。
这可是短别重逢后的正式首发车,怎能任其再翻……
司恋返回主卧后,还是被小伙伴怀疑了。
刘慧什么都没说,但那眼神并非调笑,而是惊诧质疑。
好像在问:‘这么快?’
司恋美眸圆睁,半羞半恼:“想什么呐!我就给他按了按摩。”
刘慧莞尔一笑:“我也没说什么呀,你说你给窦老板上了一节英语课我都信。”
“诶呀!你学坏了、慧儿,竟然懂这种梗!”
司恋一个小飞扑跃上床。
刘慧哈哈笑:“做头发也行,都差不多~”
“诶呀!”
俩人笑闹了一会儿,刘慧真心表达对司恋的羡慕与祝福,说窦逍一看就很有钱,但又不是那种没人情味儿的有钱人。
“真的、恋恋,看你和窦老板在一起,我说嫉妒也不为过。
不是嫉妒他条件好,那些都太表面了,我是嫉妒你们俩的相处模式。
就……很同频,你明白吗,我不会表达,就觉得两个人在一起,得都有这个能力,才能同频,光有爱不行。
这种能力靠装是装不出来的……”
顿了顿,她又轻叹了句:“靠相亲也是相不来的。”
是爱了吗?她和窦逍之间现在是确信无疑的爱了吗?
听了小伙伴对两人现阶段恋爱状态的评价,司恋在心里如是提问。
刘慧还说她刚在打扫洗手间时无缘无故冲窦逍发脾气太作了,“也就是窦逍脾气好、才愿意哄你,还愿意帮你,换作有些男人,直接甩手不理。我爸不就是,我妈要是磨叽几句,他直接就动手了。”
“他敢!敢动我一下他就别天天叫窦逍了,叫天天挨削得了!”
聊起这个,司恋就忍不住鼓励刘慧不如尝试脱离原生家庭,“你看你长的也不差,聪明又能干,在哪都能养活自己,一个人多自在!
你别嫌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其实我早就想说了,你只有远离那样的家,才真正能学会对自己好一点。”
刘慧轻叹:“话是这么说,真啥也不拿就离家出走?可户口本呢?现在办啥事儿不还是得出示户口本,我总不能当个小黑户到处跑吧。”
司恋继续鼓动:“诶呀谁说的,现在医保卡身份证都电子化了,对于咱们这个年纪来说,户口本暂时不就领结婚证的时候用得上嘛,说不定早晚有一天也取消啦,拿身份证就能领~!
再说你不离你爸妈远点,你敢保证你成家以后他们不继续吸你的血吗?
你就算远嫁,他们都得远程吸血,何况就嫁在冰城,万一再摊上个乱套的婆家,以后更有你鸡飞狗跳啦。
慧儿啊,爱自己是终身浪漫的开始,不管有没有找到合适的另一半,你都要先把自己的感受、自己的生活经营好,自己过得开心、满足了,别人的爱才能附着在你身上。
就像我和窦逍,我们都是先各自做好自己,才能互相吸引、互相靠近……”
代入到自己身上司恋才发现,自打和窦逍在冀省医院楼梯间把话全说开后,她其实是抱着小心翼翼与一个精神敏感、极易情绪化的伴侣相处的心态,时刻提醒自己注意自己的言行、先试着磨合来着。
就包括窦逍突然要来冰城,她明明疑惑重重,察觉到他情绪低落,却不敢说一句反驳、多问一句。
原来之前她潜意识里一直在伪装一个更好的自己,甚至能感觉到窦逍也在扮演开朗的他自己。
结果俩人刚见面,这么短时间内就轻而易举对上了频率。
他也不患得患失了,她也不胡思乱想了。
那还担心什么呢?这不是爱是什么呢?
闺蜜俩又聊了挺多,司恋给刘慧出了个主意:“你爸妈不是要18万8彩礼嘛,你不如让他们开个价,比如给他们8万、就放你走,你不是觉得我家窦老板有人情味儿嘛,你可以在他手底下谋个差事~,这点儿事儿我作为老板娘,是完全可以做主嗒~”
迷迷糊糊入睡前,司恋又坚定地说给自己听:“其实很多事,我们不用非等到万事俱备、有了十足把握才去行动,只要有五成就可以去尝试了,只有及时迈出那一步,才不会错失良机,然后呢,试着试着,幸运如我们,就会慢慢看清自己的内心,从而补足那或许是被藏起来、或许是被忽视的,另外五成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