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公子,张夫人,实在是一言难尽啊。”
见张文彻主动跟自己打招呼,陆子旭差点哭出来,这几日,他一直游荡在这云山城中,以前认得自己的人,见自己这副模样,也都装作不认识,避而远之。
没想到,当初被自己小看了的张文彻却不计前嫌,也不嫌弃自己如今这一副落魄像。
张文彻二人很敏锐,他们其实与陆子旭不熟,可这人张嘴就说一言难尽,似乎是有事要跟二人说。
他能轻易跟两人张嘴诉说之事,肯定不是他自己身上的小事,搞不好跟云山宗有关。
“陆师兄,有什么事在这里站着说也不方便,走,咱们去旁边的店里了叙一叙旧。”
张文彻立马引着陆子旭进了旁边的一所酒肆之中。
瞧陆子旭一脸菜色,近些时日很可能青黄不接,食不果腹,因此,林依然又特意为其点了些酒菜,静等着听他述说。
陆子旭实在没想到,这两人竟然对自己这么好。
想到当初自己和其他师兄弟,因为林乐君的一些言论,而对这夫妇两人百般歧视,便觉得脸红。
他起身要对二人行礼,却被张文彻按住了手:
“陆师兄莫要客气,你我相识一场,也是缘分,今日见你有难,别的不敢说,一顿饭咱还是可以照顾的。”
这话听的陆子旭眼泪差点掉下来,他使劲呼吸了几口气,才稳下情绪。
“刚才在酒楼之外人来人往,不方便询问,陆师兄今日的状况,难道跟贵宗有关?”
见对方情绪平稳了下来,林依然缓缓开口询问道。
“张夫人猜想的没错,正是我云山宗出了问题。”
此话一说出口,陆子旭情绪明显低落下去,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调整好心绪,又继续开口道:
“是张文远!就是他,引来了无数强敌,害的云山宗名存实亡!”
张文远?
这小子不是看着还可以么?
张文彻不知道为何,天然对那人便有一丝亲近之感,或许是因为二人名字极为相似吧,又或是其他不知名的原因。
那小子是有不少事瞒着自己,可要说他会害了云山宗,二人倒觉得不至于。
只不过,总感觉这小子有种身不由己的感觉。
“究竟是何情况,还请陆师兄仔说来听听。”
好奇归好奇,仅靠自己瞎猜可不行,还是要听听当事人的说法。
此时酒菜已经端上来了,陆子旭看着眼前的美食,美酒,咽了口唾沫。
他本不是贪恋口腹之欲的人,可近些时日,饮食上实在是有些青黄不接,所以,看到这些酒菜,便被勾起了馋虫。
张文彻见状,便招呼其先吃饭,待酒足饭饱之后再叙不迟。
不过这陆子旭还挺讲究,他硬是咽了几口唾沫,没动筷子,而是继续开口道:
“宗门大比之后,我们便返回了云山宗,待回到云山宗之后的第二日,宗里的胡长老无意间发现张文远鬼鬼祟祟的跑去后山禁地,遂连忙派人去通知掌门,自己则悄悄的跟了上去。”
“云山宗的禁地?”
张文彻和林依然都是一脸迷茫,他俩是潜入过云山宗的,却根本没见过什么禁地。
“禁地是在我宗内门深处的一片山林里。”
陆子旭如今对二人极为信任,便毫不隐瞒的将那禁地告知二人。
再说,如今那禁地已经被毁,他人知不知晓都无所谓了。
随后他又接着讲述:
“胡长老跟着那小子进去,发现他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一把匕首,竟然可以打开禁地内的地宫大门。”
见对面二人又听不懂了,陆子旭再次解释道:
“那禁地内其实一直有一处地宫,传说是云山宗老祖留给后人的家当,可那地宫极为坚固,无论从大门,还是其他地方挖掘,都无法将其打开。”
“所以万年之前,云山宗没有搬走,也是因为这地宫的原因吧。”
林依然很敏锐,但凡没离开中等国家的势力,必定有些原因。
陆子旭点了点头,他总算是云山宗里的天才弟子,宗内的一些秘辛他还是知道不少的。
“所以说,张文远手里的那把匕首,便是那地宫的钥匙,对吗?”
张文彻也抓到了重点,他随即转头与林依然对视了一眼,二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恍然的神情。
原来,张文远那小子当初在山寨中,并非一无所获,而是得到了他想要的地宫钥匙。
搞了半天,两人还是被这小子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