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返程的路,正是当初二人从春城国一路西行而来之路,经历了许多之后,两人再走这条路,心中不免心生感慨。
当路过雨蜀国的边境城市德阳城之时,张文彻转头问车厢里的林依然:
“还记得当初在这里遇到的那对谭家兄妹,实在跋扈的很,还有那个死了的三长老,也不是个好东西,对了,那谭韵柔如今可好?
“你就是惦记着人家姑娘呢吧!”
林依然没好气的回道。
张文彻尴尬一笑,自己只是记得那谭韵柔的名字和当日她那夸张的演技,这才提起此人,怎么到了林依然嘴里,却满满的全是醋味。
“谭韵柔前些日子刚跟五皇子成婚,婚礼搞的还挺盛大的。”
车厢里传来林依然的声音。
“五皇子?就是当初骗了梦娇姐那人?”
这事张文彻可是听秦重宴提起过,还记得当时秦重宴的表情,恨不得立马跑去皇宫,除去那人,给林梦娇报仇......
听了他的话,林依然笑了笑:
“你知道的还不少。”
“这俩凑在一起,日子过得应该很精彩。”
说完,张文彻轻轻的冲马屁股扬了一鞭,给马车提提速。
出了边境,马车在云山中穿行了三日,到达了云山城。
日夜兼程的赶路,晚上基本都睡在马车上,连续多日,二人实在太过疲累,便打算在这云山城里歇息一晚。
进城之后,二人先找酒楼吃饭。
这么些日子的风餐露宿,肠胃实在被亏欠太多,好不容易进了城,无论如何也要搞个酒足饭饱才行。
云山城的酒楼里,人满为患,这里地处云山脚下,不论从雨蜀国来,还是到雨蜀国去,都要连续在紧靠云山的官道上奔驰几日,山中没有村落驿站,更不可能存在城池酒楼,对赶路之人来说,甚是煎熬,终于进了城,大伙都愿意先到酒楼里饮上几碗,以解乏闷,故此,城中的酒店生意异常火爆。
二人在门外排队等了好一会儿,才有空桌,待到酒菜上来之后,两人终于吃上了多日来的第一顿热乎饭。
“如今这云山宗,倒是有不少咱们得故人。”
浅饮一杯酒之后,林依然笑看对面的张文彻,意味深长的道。
初来此地,他们只晓得林乐君是投了这云山宗,而经过上次南英国宗门大比之后,云山宗里的年轻一代高手们,也算是与二人认识了。
尤其是那个与张文彻姓名相似的张文远,还跟夫妻俩关系不错呢。
“你不会是打算去云山宗瞅一眼吧。”
张文彻嘴里叼着半条鸡腿,含含糊糊的道。
林依然冲他撇了撇嘴,她可没那么无聊,上次去是因为担心云山宗对张家不利,如今两人急着回春城国,哪有那闲功夫。
有道是无巧不成书,就在两人酒足饭饱,出了酒楼的门,打算去寻客栈之时,却意外的见到了故人。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当初曾经跟他们一起同行过的云山宗弟子陆子旭,原本二人只知道别人唤他陆师兄,直到比赛时,大会报他的名字后,两人才晓得他的全名。
此时的陆子旭却不似几月前宗门大比之时那般精神,原本就瘦小的他,如今看着更加消瘦,一副蓬头垢面的样子,身上的衣服脏兮兮的,应该是许久没有换洗过了。
他原本似是漫无目的,双目失神的游荡在路上,乍见到张文彻二人,身子先是一哆嗦,随后,失神的眸子里流露出了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躲避,甚至还带有一些期盼。
“陆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张文彻认出了他,主动与其打招呼。
这人当初虽然也看不起自己二人,却也没做什么出格之事,另外,张文彻就这性格,只要不是仇人,他一般都会尽量客气一些。
用林依然的话来说,就是假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