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
“不愿意?也不知道刚才是谁那么积极,原来都是唬人的。”
“那算了。”俞大少一摆手,露出平素那玩世不恭的表情来,“那就让它溃烂发炎,大不了以后华锐就是毁了容的总裁,估计也能在各大八卦杂志上抢个头版头条。这也算是给公司做了个免费广告了,挺好。”
听听这语气,幼稚至极!
宁菀叹了口气,转身把门带上,“那我只怕要被顾庭一的眼神杀死,然后再被华锐的女艺人追着骂。”
俞大少摇头,“放心,他打不过你的。”
“……”我谢谢你啊!
“行了,别开玩笑了,医药箱呢?去找来,我帮你处理伤口。”
赶紧把这个烦人精给打发走,再耽搁一会就要天亮了。昨晚她就没睡好,今天要是再熬一天,估计第二天这张脸就见不得人了。
俞景晟背着手往楼上走,走了两步回头,“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跟上来?医药箱在我房间,重得很,我可不想提着那么重的东西跑上跑下。”
德行!宁菀暗自吐槽了一句,把手里的衣服随便找个柜子放下了,抬脚跟了上去。
这应该是她第一次涉足二楼,这是完全属于俞景晟的领域,她从来都是很好的遵守界限没有半步逾越。
即便是得到了对方同意才上来的,她也很规矩的没有四处乱看,老老实实的跟着他进了房间。
深更半夜的,跟着一个男人回房间,听起来十分的香艳旖旎,她确实也是稍微有那么一点担心。
而俞大少虽把人哄了来,却没有打算做什么。又不是真的流氓,况且要是惹毛了宁菀,那还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他没有关门,门开得大大的,只要女子想,随时都可以走。
这里并没有第三人个人,他原本是不必多此一举的,可他还是这么做了,这是应该给予的尊重。
“医药箱呢?”
“我不知道啊。”俞大少坐在床上,往后一倒,舒服的闭上眼睛,“你自己找一找,一定有的。
宁菀都懒得吐槽了,任由床上的人继续躺尸,只是别嫌她这个外来人口太不客气乱翻他的房间。
她的视线又转了一圈,看着四面光秃秃的墙壁,感到有些无从下手。
整间房间里的家具,包括且仅限于一张大床,一个低矮的小木头桌子充作床头柜,还有孤零零的被摆在墙角的落地灯,看款式是和底下房间一样的。
也不知是他照着样子买了个一模一样的来,还是干脆从自己房间里匀了一个下去。
看着宽敞却空旷的有些过分的房间,心道:多一盏灯少一盏灯的都没什么区别,整个房间弄的连样板间也算不上,好像是随时准备着逃难,所以主人家把所有不那么必要的家具给卖掉了。
那么,问题来了,他这房间,哪里有可以放东西的地方?
宁菀瞧着那墙壁有点奇怪,虽是平整的,却总觉得有哪不对,便走过去试着推了一下——墙就开了。
确切的说,是伪装成墙壁的门开了。
原来其它的所有家具以及琐碎东西,全部用了隐藏式收纳,全给收到里面去了,所以从外面看来,就觉得房间特别的干净整洁。
把一面墙推开,顿时有种发生了新大陆的感觉,里头是一个衣帽间。
这个衣帽间怎么说呢?
额,在她看来,那是个比卧室还要像卧室的地方,至少比外头那间只有一张床的房间好多了。
“你再慢一点,我脸上的伤都要愈合了。”俞大少的声音幽幽的从外头传过来,似乎还打了个哈欠,好像随时就要睡过去。
宁菀急急的抱了医药箱出来,那个硕大的医药箱足有一个行李箱那么大,里头的东西一应俱全,都能在家里做一个小型手术了。
所以当她打开这个硕大的医药箱,在一众琳琅满目的医疗用具中只拿出了一瓶碘酒、一包棉签和一盒创可贴出来时,还颇有些不好意思。
彷佛连医药箱都在开口嘲笑她在小题大做。
“我准备好了,但是你……要不先坐起来?”她瞅着不知道何时换了一个姿势,此刻正撑着头侧身看着自己的男人。
这么个姿势,正好有伤口的一边脸是朝下的,叫她如何下手?
“没力气,起不来。”俞大少仿若一个柔弱不能自理的男子,轻轻的抬起胳膊,“来,扶我一把。”
她觉得这人肯定又想捉弄人,于是就卯足了一口气,打算一把就把人拽起来,不给对方推三拉四的机会。
可俞景晟真就没有用半点力气,被她这么一拽,整个人就以恶狼扑食的姿态,整个扑向了宁菀。
人是被她拽起来了,宁菀也惊的不知如何是好,想躲开,又怕对方会直接摔在地上,只好把人往旁边带了一带,结果自己也跌坐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
两个人靠得极近,连彼此间温热的呼吸声也清晰可闻。
宁菀拽着他的手腕, 俞景晟为了保持平衡,隔着衣服握住她纤细的手臂,一时间分不出来哪个才是比较有利的那一方。
“一……”男人弯了弯嘴角,“你先放手。”
“二,我先放手。”
宁菀下意识的咽了口口水,差一点脱口而出说,“一起放!”
结果对方并没有给她说出这句话的机会,而宁菀也被接下来的“三”给整懵了。
“三——”俞景晟半合上眼睛,视线略往下,停留在女子泛着嫩红色,看着健康又可口的嘴唇上,身体微微往前倾了倾,两人的距离就更近了。
“亲一下?”
宁菀顿时如遭雷击,仿若有一百八十道天雷轮番劈下来,雷得她外焦里嫩,格外的酥脆,“亲?”
“亲!”
中华文化就是博大精深,同样的一个字,用不同的语气念出来,意思可就天差地别了。
宁菀手上的力气无意识的加大,待会松手的时候,他的手上大概会出现一圈痕迹。
啧,夫纲不振啊。
“啊,要亲吗?”俞大少憋着笑,艰难地维持着风流的流氓笑容,把下巴往前凑了凑,“那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