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允岺看着霍沉甯那充满期待的眼神,心湖泛起层层温柔涟漪。
他握住霍沉甯放在胸前的手,动作轻柔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将其贴在自己心口,让她感受那为她而热烈跳动的节奏。
“当然,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管遇到什么,我都不会再离开你了。我们不仅会一直这样,还要相伴走过无数个岁岁年年。
他微微低头,额头与她相抵,彼此温热的呼吸交织在一起,化作最深情的眷恋。
声音低沉而坚定,仿佛在向天地起誓:“我容允岺这一生,唯愿护你周全,与你共赏世间美景,同历岁月沧桑。不管江湖如何风云变幻,我对你的心意,至死不渝。”
霍沉甯听着他这深情的告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心中满是感动与幸福。
她紧紧环住容允岺的脖子,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容叔,我也一样,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说完,她微微仰头,在他唇上轻轻落下一吻,如同羽毛般轻柔,却饱含着无尽的爱意。
这一吻,是她对这份爱情最真挚的回应,也是他们携手未来的无声约定。
*
霍沉甯站在醉仙楼门前,抬头望着那块鎏金匾额。
夕阳的余晖洒在匾额上,将“醉仙楼”三个字映得金光灿灿。
她轻轻摇动手中的折扇,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这位爷,里面请。”店小二殷勤地迎上来,目光在霍沉甯腰间那块价值不菲的玉佩上打了个转。
霍沉甯今日扮作富商模样,一袭月白色锦袍,腰间系着碧玉带,手中折扇轻摇,端的是风流倜傥。
她身后跟着的容允岺则是一身玄色劲装,腰间悬着长剑,俨然是个护卫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踏入醉仙楼,扑面而来的是浓郁的酒香和喧闹的人声。
霍沉甯目光微转,已将大堂内的情形尽收眼底。
东南角坐着几个江湖打扮的汉子,正在低声交谈;西北角则是一桌文人,正在吟诗作对;正中央的舞台上,几个舞姬正在翩翩起舞。
“二位客官,楼上雅间请。”店小二引着他们往楼上走。
霍沉甯却摆了摆手:“就在大堂吧,热闹。”说着,她径直走向东南角那桌江湖汉子旁边的空桌。
容允岺跟在她身后,目光警惕地扫视四周。
他注意到,在他们落座的瞬间,旁边那桌的谈话声明显低了几分。
“好嘞!客官要点什么?”店小二殷勤地问道。
“来一壶你们最好的酒,再上几个招牌菜。”霍沉甯说着,从袖中取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剩下的赏你了。”
店小二眼睛一亮,连忙道谢退下。
霍沉甯看似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实则竖起耳朵,仔细听着旁边那桌的谈话。
“…听说昨晚又死了一个。”
“是啊,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个了。”
“死状都一样,都是被一剑封喉…”
霍沉甯眉头微皱,正想听得更仔细些,突然感觉桌下有人轻轻踢了她一脚。
她抬眼看向容允岺,只见他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就在这时,旁边那桌的谈话戛然而止。
霍沉甯用余光瞥见,一个身着灰衣的中年男子走到了那桌旁边,低声说了句什么,那几个江湖汉子立刻起身,跟着他匆匆离开了。
霍沉甯正要起身跟上,容允岺却按住了她的手:“别急。”
果然,没过多久,店小二端着酒菜过来了。
霍沉甯趁机问道:“小二哥,你可知方才那几位客人怎么走得这么急?”
店小二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客官有所不知,最近城里不太平,接连出了几起命案,都是江湖中人。方才那位灰衣爷,是咱们醉仙楼的常客,据说知道些内情…”
霍沉甯闻言又取出一块碎银塞给店小二:“哦?不知这位爷是什么来路?”
店小二接过银子,声音压得更低:“小的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每隔三日就会来一次,每次都会见几个江湖人士。不过…”
他犹豫了一下,“这位爷每次都是从后门进来的。”
霍沉甯与容允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凝重之色。
待店小二离开后,容允岺附耳低声道:“你留在这,我去后门看看。”
“好,你小心些。”霍沉甯点点头,叮嘱道,“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
容允岺点点头,起身往后院走去。
霍沉甯则继续坐在原地,看似悠闲地品着酒,实则时刻注意着周围的动静。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容允岺竟然还没回来。
霍沉甯心中隐隐有些不安,正想起身去找他,突然听到后院传来一声闷响。
她心中一紧,立刻起身往后院赶去。
刚转过回廊,就看到容允岺正与三个黑衣人交手。
那三人武功不弱,招招狠辣,容允岺虽然武功高强,但以一敌三,也显得有些吃力。
霍沉甯见状,立刻从袖中取出几枚银针,手腕一抖,银针便朝着那三个黑衣人射去。
“小心暗器!”其中一个黑衣人惊呼道。
三人连忙闪避,容允岺趁机反击,一剑刺中其中一人的肩膀。
那人吃痛,手中的兵器掉在地上。
另外两人见势不妙,立刻扶起受伤的同伴,纵身跃上墙头,转眼间就消失在了夜色中。
容允岺正要追赶,霍沉甯拦住他:“容叔别追了,小心有诈。”
容允岺点点头,收起长剑:“这些人武功路数奇怪,不像是中原武功。”
霍沉甯蹲下身,捡起地上那人掉落的兵器,仔细端详:“这兵器也很特别,我在西域也从未见过。”
月光下,那兵器泛着幽幽的蓝光,显然淬了剧毒。
霍沉甯借着月光,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奇特兵器。
那是一柄造型诡异的短刃,刃身呈蛇形弯曲,在月光下泛着幽幽的蓝光。
她轻轻嗅了嗅,一股淡淡的腥甜气息钻入鼻腔。
“这上面竟然淬了‘七步断肠散’。”霍沉甯低声说道,“这种毒药只有西域才有,中原极为罕见。”
容允岺皱眉道:“看来这个组织来头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