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潇逸眸色凛然,“没说今天,当着她的面少开荤腔。”
“不是,我说什么了?”林泽锡觉得冤枉,虽然熟人之间他没正行喜欢开玩笑,不过对于女孩子,他一向都是绅士的,更何况是念安,他怎么敢和那个小辣椒开荤腔?这不是找死吗?
钟潇逸冷冷一句,“你那烂腰,迟早要废。”
林泽锡还是一脸懵逼的状态,关他腰什么事?他到底说过什么?想了想回过弯来,估计又是念安在钟潇逸面前编排他了,这个小丫头,仗着钟潇逸惯着她,真是不把别人的命当命。
林泽锡刚想明白,正准备和钟潇逸揭穿这是念安的小计俩时,钟潇逸大步迈开已经走远了。
林泽锡懒得计较,对怀里的女孩说:“走!吃饭去!”
苏筱羽糯声问:“你不和钟先生一起吃吗?”
林泽锡冷哼,“他修仙,不食人间烟火。”
林泽锡清楚,他刚刚才惹了那位主子的小祖宗,触了龙鳞,钟潇逸要是还能和他吃饭就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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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七点半,钟潇逸敲响念安的房门,叫她吃早餐。
敲了半天,没人应门,男人一个电话打了进去。
等了好一会儿,门开了,念安羸弱的出现在视线里,小姑娘不见唇色,脸色更是蜡白。
不等钟潇逸开口询问,念安扑入钟潇逸的怀中,抱着他委屈兮兮的说:“我发烧了。”
钟潇逸不由分说的将她横抱起来,径直向屋里走,男人反脚关门,动静不小,念安知道钟潇逸生气了,前一天她不顾他劝阻的出去看雪,这下生了病,他不发火就怪了。
走向床边的时候,钟潇逸扫到桌上的餐盘,昨晚送去的姜汤还是满的,一看就一口未动,吹了寒风,又没驱寒,她不病谁病呢?
将念安放到床上,小姑娘抱着他的脖子不松,红着眼说:“你别凶我。”
钟潇逸严肃的盯着她,他还没训她,她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为什么凶你?”男人问。
“我不听你话,所以感冒了。”念安糯声糯语。
“为什么不喝姜汤?”钟潇逸又问。
“不好喝……”念安眼泪转圈。
钟潇逸叹气,“你是刚刚才烧起来的吗?早怎么不说?”
念安眨了眨水灵灵的眸子,“半夜的时候好冷,我没想到是烧了……”
钟潇逸试了下她的额温,烫的厉害,“放手,我叫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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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杭锦把私人医生带过来,循例检查开药。
念安服了药,缩在被子里瑟瑟发抖,拉着钟潇逸的手不松。
钟潇逸知道,她怕他走,于是安抚道:“睡吧!我不走。”
杭锦在一旁提醒,“先生,上午十点……”
不等杭锦说完,钟潇逸打断说:“延期再议。”
杭锦本想问上午的会怎么安排,先生既然说延期,他照话转达就是,反正主动权在先生这里,他想什么时候开会,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法方也只能配合。
林泽锡听说念安生病了,上门探望,看到床上的病美人,不改碎嘴本色,“哎呦!听说我们金陵小辣椒生病了,本来就辣,这高温一烘,不就更辣了!”
念安烦他,往钟潇逸身边靠,“你让他走!”
钟潇逸把被子给她盖严实,转而看向林泽锡,甩下四个字,“痞性不改。”
林泽锡正经起来,“听说你把上午的会推了。”
“嗯。”钟潇逸浅应。
林泽锡感慨,爱丽舍宫都要派人出席的高规格会议,钟潇逸说推就推了,为了照顾他生病的小祖宗,这位太子爷也是任性,就他这么惯着念安,也难怪念安仗势欺人从来不把他放在眼里。
“上午的会推了,那下午的谈判?”林泽锡试探,没钟潇逸坐镇,他始终不踏实。
“看她能不能退烧。”钟潇逸道。
林泽锡感慨,“她家里人待她都未必有你上心,我看安安就是这么被你宠坏的。”
“还有事儿?”钟潇逸显得有几分不耐烦。
林泽锡听出来这是在下逐客令了,连忙说:“得!不打扰你家小祖宗休息了!”
待林泽锡出门,钟潇逸轻轻拍了拍将脸埋在他腿边的念安,“好好躺着,他走了。”
退烧药还没起作用,念安烧的糊里糊涂,嘴里含糊的说着“抱”。
钟潇逸半靠在床头,将人搂在怀里,如素日哄睡般轻轻拍着,旁人可能不理解一个寻常感冒发烧,钟潇逸为什么这么紧张。
他并非小题大做,念安娇弱,风吹就能倒的体质,几年前就因为淋了场冬雨,高烧烧了三天,差点把脑子烧傻了,钟潇逸实在是怕了,难免杯弓蛇影。
一直盯到中午,念安终于有了退烧的迹象,钟潇逸用电子温度计一测,体温果然降下来一些。
小姑娘睡得热了,开始在被子里闹腾,睡袍领子被她扯开,随着她一翻身,春光泄了一片。
钟潇逸只扫了一眼,给她重新盖好被子,可能是被他养的太好了,不得不发出发育过优的感叹。
睡梦中的念安不想盖被子,两个人来回拉扯了四五次,他越想守住底线,这小东西越要给他加把火。
钟潇逸急了,直接将被子按在她心口,低声提醒,语气有些重,“乖一点!”
念安开始闹觉,哼唧个不停。
掌心感受着绵软,钟潇逸继续压着,直到怀里的人安分了,这才收手拿开。
念安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眨着一双委屈的眼睛看着他,“你凶我……”
“我怎么凶你了?”钟潇逸问。
“梦里凶我了。”念安喃喃说。
“哦。”男人应了一声,想必他刚刚那一声吵到她的梦了。
“我热……”念安又要掀被子。
钟潇逸按住她,声音低哑,“小东西,故意的?”
“嗯?”念安听得糊涂。
“里面穿没穿,心里没数?”男人幽幽一问。
念安立刻红了脸,昨晚洗完澡,她嫌吊带睡裙的蕾丝边不舒服,脱了没穿,直接裹了睡袍就睡了,钟潇逸这么问,是说……他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