潡县地处永定河、潮白河冲积的洪积平原,地势平坦,自西北向东南倾斜。
海拔最高点20.6米,最低点仅8.2米。
其土质多为潮黄土、两合土、沙壤土,土壤肥沃,质地适中。
大陆性季风气候区,受冬、夏季风影响,春季干旱多风、夏季炎热多雨、秋季天高气爽、冬季寒冷干燥。
年平均温度11.3c,降水620毫米左右。
总体来说漷县不缺水,境内又不缺水源,且地广人稀,是非常适宜规模化种植的地区。
侯平之所以敢玩命的移民,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加上有玉米这种高产农作物,他才有移民四十万的底气。
正常来说,在漷县种玉米,基本上都不用人工浇水,只要夏季正常的雨水降下来,足以满足玉米生长所需要的水份。
但是这几年,受小冰河期的影响,漷县夏季雨量不如往年丰沛。
去年还发生了大旱,直到八月中旬才降下第一场雨,由此导致地里的庄稼大量旱死。
今年是漷县大开荒,使用规模化种植的第一年。
有四十万嗷嗷待哺的灾民要养活,侯平可不敢冒险凭天吃饭。
所以他早就规划了一条从潮白河上游引水入田的水渠工程。
最初规划的时候,他以为自己的精力要放在冶铁厂上面,没精力建水泥场,所以这条引水渠就打算使用木制。
结果宋应星帮了一大忙,将冶铁厂给提前弄出来了。
使得他也有精力放在水泥厂上面,既然都搞水泥了,那木制引水渠自然就不合用了。
所以他又规划在地势较高的燕郊高水位地区,建立一个水库。
然后引到漷县,可直接将水送到新开垦田地的各个角落。
这比在漷县境内沟引水灌溉要好得多。
因为地势原因,开沟可没法引到全部的耕地面积。
而建引水渠可以合理利用高度调控,照顾到耕地的每一个角落。
事急且大,要赶在六月前建好遍布漷县的引水渠工程难度不小。
建设指导、工程分段施工安排,侯平忙的连回家的时间都没有。
为了方便人员安排和调动,以及物资的分配,他只能住在水泥厂。
整个五月,漷县头等大事就是水泥厂扩建和引水渠工程的建设,处处一片热闹繁忙的景象。
六月初,引水渠工程通水,生死攸关的耕地隐患彻底解决,而侯平也终于可以回家了。
……
炎热的夏季已经到来,在这个没有城市喧嚣的时代,夜幕低垂后,处处宁静祥和。
天上的星光点缀着村庄和田野,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微风轻拂,透着窗户吹进房中,带来了一丝丝凉爽,让人心情愉悦。
只是伴随着微风一同进屋的,还有蛤蟆急促的呱呱声叫个不停。
夏日是万物生长的季节,也是个焦躁的季节。
两只蛤蟆叫声此起彼伏,像是在嘶吼着生命的意义。
更远的田间地头,阵阵虫鸣,同样急促且热烈,它们都似在倾诉着繁衍生命过程的艰辛与苦难。
真是焦躁的日子呀。
侯平洗完澡后穿着自制的凉快短衣短裤,回房间忐忑不安的等待。
马上就要迎来两世为人的重大突破,终于他也要承担起人类繁衍的重大使命,这个光荣而伟大的使命。
不过他此时的心情沉重且紧张,还有些许的惴惴不安。
前世就听闻有种被称之为“闪电侠”的毛病常常会出在未经人事的少男身上,他不知道自己会也有这样的毛病。
这段日子他可没少研究那本《洞玄子天罡心经》,虽然将招式都已经记熟,但是没有实战也不知道威力如何。
今晚便是验证他苦练成果的时候了。
布喜娅玛拉还没有回来,侯平时不时的走到门口张望一下。
记得平日她洗澡也挺快的,咋个今天洗了这么久?
这怕不是都有一个小时了吧?
也真是的,明知道自己在等她,咋就不能快点?
走到油灯前拔了拔灯芯,即便点了三盏油灯还是感觉屋里有些暗。
真不想珍贵的第一次在这样昏暗的环境里完成,要是有电灯就好了。
可惜,以现在的情况,要发展电灯还不知道要用多少年。
而布喜娅玛拉的病情又不能拖了,所以他才摒弃了什么礼仪道德等观念,一切都先救了人再说吧。
门外传来“吱呀”一声响动。
侯平迫不及待的从床上跳了起来,急冲的跑到门口对着进门的身影就抱了上去。
“东歌,怎么洗了这么久?”
“哎呀——,你干什么?”
一声异常尖锐的惨叫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侯平懵了,这声音不是布喜娅玛拉的,卧槽……
慌忙撒开手,接连后退几步,然后强行平抚下慌张的内心,以恶人先告状的口吻问道:“小芸……,你……你这么晚了来这边干什么?”
卫小芸委屈的快哭了,被人占了便宜不说,还说的好像是自己的错一样,她哪知道侯平会突然冲过来抱自己?
“是东歌姐让我来看看你睡了没有,她说,要是你睡了就不要吵醒你了,要是你没睡就让你早些睡,她今晚在前院住,就不回来了。”
“什么?”侯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
卫小芸从未见过侯平如此愤怒的样子,简直快把她吓尿了。
老实说,侯平如果现在想要对她做些什么的话,她肯定是不敢有丝毫反抗的。
“不……不是奴说的,是……是东歌姐姐自己说的。”
“放肆。”侯平已经怒不可遏:“这种生命攸关的大事岂能任她肆意妄为?走,带我去找她。”
卫小芸一脸苦相,但又不敢违背侯平的命令,只能领着侯平往前院走去。
此时布喜娅玛拉正坐在佟玉的房间里,刚才听到卫小芸的尖叫声她就开始慌张。
草原人的风气开放,一般也不避讳这种事情。
布喜娅玛拉刚到中原那会也没把这种事想得有多严重跟复杂。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在中原住的太久了,也沾染上了中原人含蓄的毛病。
今天侯平兴冲冲的回家,她就感受到一种不同寻常的味道。
感觉侯平看自己的每一个眼神,都是那么的意味深长。
那种极富侵略性的眼神,就像是一头要择人而噬的饿狼,而自己就像是待宰的羊羔。
她当然明白那热浪又贪婪的眼神意味着什么,其实那也是她期盼已久的眼神。
可是不知怎么的,当她看到侯平洗了半个时辰的澡出来后,还把通常女人才用的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了喷。
最后更着伏着鼻子在他自己身上四处都嗅了嗅的时候,布喜娅玛拉就突然感觉到一阵惊慌。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涌上了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