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八章
“百……百……百鸟朝凤？”头顶上蔚蓝色的天空瞬间变得漆黑一片，明明是白昼，却看不到一丝光亮。
明亮的天空被铺天盖地而来的鸟群们遮挡得严严实实，针眼大小的的透光缝隙都不曾留，鸟群们似乎是有组织有纪律地在朝着同一个方向飞去。
看到这一幕的毛苗惊呆了，眼前的场景跟她以前在人界见过的候鸟迁徙比起来，简直就是大巫见小巫。
候鸟迁徙就那么几百上千只，跟头顶上的鸟群数量比起来啥也算不上，就好比那弱小的蜉蝣跟一只蓝鲸比大小一样的好笑，蜉蝣甚至连蓝鲸最爱的食物磷虾都比不过。
眼前的场面过于壮观，见识甚少的毛苗还以为自己有幸看到了传说中的百鸟朝凤，傻不愣登地问佘傒，“鸟群们飞往的地方，是凤凰居住的地方吗？”
毛苗问佘傒这些，佘傒怎么可能知道，他们在场的所有人当中，除了相季以外，唯一知晓的也就是佘歙。
自己的神使答不出来问题，只能求助自己的主人帮助，佘傒听完毛苗的问题，用眼神示意佘歙，拜托他帮自己回答一下。
好吧，谁让自己只有这么一个神使呢，佘歙当然是不帮也得帮。
“不是。”好在佘歙对相季的控制没有撤销，他继续通过相季的嘴对着大家说道：“这地儿就没有凤凰，凤凰的居所另有其地。
你看到的也不是什么百鸟朝凤，真正的百鸟朝凤是美不胜收的场景，只要看过那便是永生难忘。
跟眼前这个雾霾天儿来了似的场景毫不相干，上头飞的鸟群们是集体去洗澡去了。”
“哈？”毛苗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集体洗澡？鸟儿们也是用的公共大澡堂子？”
“你是说那边有个鸟儿们的洗澡池子？”听完佘歙的话跟毛苗同样疑惑的还有佘傒。
佘傒对这一片的地方那就是蚂蚁跳塘——完全不了解。
也是听佘歙说了之后，她才知道三界外的鸟儿们如此讲究，洗个澡都还要大家约着去一个固定的地儿洗。
“不是洗澡池子，但也跟洗澡池子有同样的功效，那些鸟群们去的地方叫做大泽，三界外所有的鸟儿都是去大泽那儿脱换羽毛。
脱换羽毛的时候，身上脏不兮兮的可不就得洗个澡，大泽之地就跟澡池子也大差不差。”一开始佘歙嘴瓢了，把集体去脱换羽毛说成了集体去洗澡。
为了把自己嘴瓢的话圆回来，佘歙只好在脱换羽毛后面生硬的加上一个洗澡自圆其说，免得被佘傒他们听出来自己说的话前后不一致。
“大泽离这儿远不远？我们可以去看一看百鸟洗澡的盛况不？”有热闹可以看诶，哪个人能拒绝看热闹呢，反正毛苗是无法拒绝的人之一。
有句话说的好，来都来了。
你说你来都来了，不去看看能说的过去吗。
毛苗爱看热闹的毛病，佘歙跟她走了这一路，也算是有所了解。
要是没啥事儿的情况下，佘歙当然不反对毛苗去看热闹，甚至他自己都会跟着一起去看，看现在时间紧任务重，不是看热闹的好时机。
佘歙也不打算说其他糊弄人的话，就据实的告诉毛苗实际距离，他觉得一个超远距离的地方，肯定能够打消她去那个远距离的地方看热闹的念头，
于是佘歙对毛苗说道：“大泽，距此地相隔千里，以你的步行速度，十天半个月都走不到，你确定你要去千里之外的大泽？”
“可是……”毛苗很想跟相季（佘歙控制了意识）说一句‘千里江陵一日还’的诗句，但又想到相季跟自己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他肯定都没听过这句诗。
再加上毛苗心里明白，诗句是使用了艺术的加工，真正的一千里肯定不是一天能够抵达的，也就不说出来惹人发笑了。
到嘴边的热闹不能看，真的很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