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月也赶紧拿起武器加入其中。
她与其他村民一起,借助着地形优势,将大队部牢牢护住。
在异能加持下,依仗夜色保护,时月已经开始提前猎杀。
一头头野兽在踏进村子时被吸血藤袭击,异能再次升级后,吸血藤的数量和威力更甚。
依旧是老样子,失血过多倒地后藤蔓便撤退。
茫茫大雪掩盖的陷阱也开始大显神威,野兽的惨嚎声不停传来。
听着数量不小的动静,村里人脸色皆难看至极。
狼嚎声也越来越近,一些留在家里的家畜就遭了殃,全都被它们给嚯嚯了。
众人听着鸡飞猪惨叫的声音,都在心疼的直抽抽。
恐惧和愤怒交织,令他们心跳加速,呼吸急促粗重。
野兽奔跑和嚎叫的声音越来越近,让众人手心冷汗涔涔。
来了!
时月心中默默喊了句。
突然,一只巨大的灰狼从黑夜中冲了出来。
时月也在这个时候动了,手里尖锐长矛呼啸着插了过去。
“噗嗤”
巨大贯穿力直接穿过狼身,透体而出。
野狼也瞬间翻滚着倒地失去声息。
时月的这一手极具震撼力,众人皆震惊的看了她一眼。
年轻一辈更是满眼崇拜。
“都干嘛呢?注意安全。”大队长一声喝,将众人注意力拉回。
众人回神后,此刻士气大振。
“注意闪躲,野猪来了。”时月突然大喝一声。
周围年轻人纷纷注意力集中,耳边是从黑暗中传来咚咚咚的踩踏声。
村里拿枪的几位村民听到示警,神情戒备的开始瞄准。
绝不能让野猪冲进来。
随着地面传来剧烈震动声,一头体型巨大的野猪出现在大家视野中。
面容狰狞,獠牙锋利,径直朝着村庄冲来。
沿途阻挡它的建筑都被其轻松夷为平地。
这一举动实属令众人愤怒,那可是他们的家啊。
这只畜生!
愤怒的持枪村民开始开枪射击。
然而,野猪皮糙肉厚,子弹难以对其造成致命伤害。
时月见状,一声高呼,“砍它后腿!”
处于野猪后方的一位小伙子身形一闪,迅速接近野猪身后。
他举起长矛,用力刺向野猪的后腿,刺中后便撒手就跑。
野猪吃痛,发出一阵怒吼,转身扑了过去。
就在这时,大队长带领几个年轻人冲了过来,他们用绳索套住野猪的脖子,奋力向后拉扯。
野猪挣扎着,眼看就要挣脱,时月咬牙飞扑上去。
对着它的脖颈处奋力劈砍下去。
“刺啦”一声。
巨力加持的砍柴刀顺利撕裂野猪脖颈,大股的血液喷洒出来。
时月急忙闪躲。
有了这处致命伤,在众人合力牵制下,大野猪最终倒在了地上。
众人还未来得及高兴。
就见从村里冲出几头矫健野狼。
这时能参与战斗的基本都受了小伤,时月的虎口也因为刚才的劈砍而开裂,此刻正传来阵阵刺痛。
“大家坚持住,救援队就在路上了。”大队长略狼狈的喊声鼓舞着士气。
看着被那些野兽摧毁破坏的房屋,每个人心中都充满愤怒。
这就是冬天,周围积雪反光,否则根本就看不到危险,那才是最可怕的。
更何况还有村民高举着火把,火光令野兽们忌惮,攻击频次也有所收敛。
很快远处就传来密集的枪声,这令众人精神一震。
救援来了!太好了!
此起彼伏的枪声和野兽惨叫声交织在一起。
给进攻时月他们的狼群带来很大的压迫。
渐渐地它们频频回望,神情也变得焦躁起来,且有了退意。
它们想走还真没人敢拦着。
纪淮之带着武装队冲进来时,见大家虽狼狈却没有人员伤亡,也是大大松了口气。
视线在时月身上转了圈,确认她没有受伤后,投入驱赶野兽的行动中。
时月眼热的看着他的好身手,热武器就是厉害,即便在夜里,他都能准确瞄准射击。
身体还有余力的直接跟着武装队行动。
大队长见危险基本解除,忙将老伴儿喊出来。
让她带着几个能干的女社员准备吃食。
感觉时间没过去多久,其实已经过去近四个小时。
“弄些简单的抗饿的,我怕那些畜生会反扑。”
有大队长家的婶子带头,她们拖过一头体型较小的野猪,直接开膛破肚。
将猪肉取下来,切成薄片直接大火炖煮。
很快大铁锅里白汤翻滚,扑鼻肉香飘荡,另一个锅里蒸着玉米窝头。
纪妈妈跑过来仔细查看了时月的伤势,心疼的给她用盐水冲洗包扎。
疼的她龇牙咧嘴。
“忍忍啊,我动作快些。”纪妈妈轻柔又动作麻利的给她清理伤口。
时月看着身前边清理边吹气的纪妈妈,不知为何突然就鼻间发酸。
妈妈在的时候,自己受伤她也是边吹着气,边给自己处理伤口。
纪妈妈抬头看着她微红的眼眶,以为是伤口太疼。
“不疼了不疼了,已经好了,这两天注意下避免用力,记住没?”
时月不好意思的吸吸鼻子点头‘嗯’了声。
纪妈妈刚要夸她一句,纪春花就端着饭碗快步走了过来。
“月月给,肚子饿了吧,来坐这里。”
扬扬下巴让时月坐到干柴上,见她听话坐好,这才将手里汤碗先递给她。
“先喝汤暖暖,这是窝窝头,不够吃再喊我。”
时月不停的点着头,“婶,我够了。”
纪春花看着她受伤包扎好的右手,眼中闪过感激,这是为了保护她们而受的伤。
纪妈妈看着埋头吃饭的时月,见她没什么事了,这才转身去照看其他人。
努力干饭的时月就感觉到一股带有恶意的视线,开始并不想理会,可那股视线却更加肆无忌惮。
烦人!
时月猛的转头看去,和那人的视线对个正着。
对方有恃无恐的狠狠瞪了眼时月后,才收回视线,完全不将时月的冷意放在眼里。
原来是他!
纪婶的继子,纪淮之同父异母的哥哥,纪淮文。
一位脑子患有被迫害妄想症的有病青年。
他应该是受了点伤,他媳妇儿正在给他包扎伤口,可他脸上非但没有感激,反而是一脸的嫌弃。
时月皱眉,这人看来是彻底长歪了,好赖不分,香臭颠倒。
懒得理他,继续吃自己碗里的野猪肉片,配玉米窝窝头,喷香喷香的。
纪淮文看着自己碗里那孤零零的几片肉片,心中怒火几乎压制不住。
刚才他可是看到那个知青碗里很多的猪肉。
怎么轮到他就这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