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摘下金丝眼镜,对着后视镜最后一次调整领口的波尔多红酒渍。
他此刻的“马丁·杜邦”正在以身份近乎完美。后座上的文件袋里躺着一份瑞士银行的资信证明,抬头是虚构的“里昂再生医学投资公司”——这家壳公司注册于塞舌尔,但控股方实际绕了七曾股权穿透到在开曼的离岸账户。
车窗外飘着基辅早春的冻雨,Volodymyrska街17号的Emcell诊所灰白色建筑在雨幕中像一座颓败的实验室。
“伊万诺夫先生,您的诊所估值不该超过2000万美元。”刘恒用带着马赛口音的法语缓缓开口,指尖推过一份泛黄的病历复印件。
诊所创始人安德烈·伊万诺夫的瞳孔骤然收缩——那是2018年一位沙特酋长在术后全身器官衰竭的记录,本该被销毁的档案此刻正躺在他的桃花心木办公桌上。
白发苍苍的老者喉结滚动,墙壁上悬挂的1994年开业合影在阴影中摇晃:“杜邦先生,您从哪弄到这些……”
“这不重要。”刘恒将另一叠文件摊开,上面是诊所通过塞浦路斯空壳公司转移资产的流水,“重要的是,如果明天《基辅邮报》刊登‘乌克兰干细胞疗法导致19人死亡’的报道,您猜欧盟药品管理局会不会冻结所有跨境治疗许可?”
他瞥向窗外停车场,那里停着伊万诺夫女儿玛丽娜的红色保时捷——这位哈佛医学院毕业的继承人,上个月刚刚回到基辅,在刘恒的联系下,已经收到了200万美金,成了刘恒的线人。
深夜11点,刘恒在玛丽娜的接应下潜入诊所地下三层。冷库的蓝光中漂浮着数百个液氮罐,标签上标注着“12周胚胎干细胞·来源:第聂伯罗妇产医院”。玛丽娜的指尖划过罐体,声音发颤:“父亲一直用免费产检换取堕胎母亲的签字,但最近国际器官贩卖调查组已经盯上这里……”
......
次日的签约仪式在浓雾中进行。当伊万诺夫颤抖着在股权转让协议上签字时,玛丽娜正将装有胚胎样本的液氮罐装进化装成水中岛国领事馆的冷链车。
王宇站在落地窗前俯瞰基辅,手机收到一条加密信息:“已收购第聂伯罗妇产医院91%股权,胚胎供应链完成闭环。”
王宇用加密短信回了另外一个电话,饭已经做好,等着上桌了。
二姐接到信息后,加快了一处办公大楼的装修进度。
......
\"土耳其海岸警卫队的三艘巡逻艇正在以品字形包抄拖船队。\"刘恒的卫星电话在钢制桌面上持续震动,咖啡渍沿着海峡地形图的等高线蜿蜒而下,在马尔马拉海的位置洇成暗褐色污渍。
\"他们要求重新测量航母吃水线,测量点精确到厘米。\"
“看来这二哥家的胃口不小啊。”
......
王宇划开银色Zippo打火机,跳动的火苗将土耳其海峡的狭窄弯道映得忽明忽暗。
他盯着海图上标注的\"博斯普鲁斯最窄段2100米\"字样,突然将燃烧的火苗按在\"大船轮廓图\"上:\"让《自由日报》的记者朋友现在发布海军司令别墅的照片,标题用《黑海明珠背后的纳税人血汗——揭秘伊斯坦布尔黄金海岸豪宅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