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餐厅吃饭期间,偶尔会有认识梅思洛的人过来打招呼,来人看见梅思洛对面的人,冷若冰山,也都知趣地走开。
吃完饭,两人随意地散着步,祁桁脸色平静地看了一眼身侧的梅思洛。
“我家的思思人缘很好嘛。”
“还可以,毕竟在学生会,认识的人自然多一点。”
“好像男生偏多一点……”
“这么晚了,女生很少出……三哥,你是不是吃醋了?哈哈,三哥,你是吃醋了!”
梅思洛挽着祁桁的胳膊,笑容灿烂地看着祁桁,对上祁桁意味不明的眼神,调侃起来,祁桁倒是有些恼羞,即使板着脸也将他的内心出卖。
待回到洛川公寓,梅思洛跟着祁桁刚进门,就被男人圈固在玄关墙壁上,来不及反应过来,黑暗里,热烈的吻倾尽袭来。
……
梅思洛仰望着卧室的天花板,浑身上下无一不在叫嚣着刚才床笫之间疯狂的情事,彼此都在被对方开发新的领土,每一次的体验都让两人沉沦、眷恋。
思绪回落,她偏头就看见一旁侧卧的祁桁,熟睡中的祁桁,褪去了所有的霸气和凌厉,刀削般的五官此时平静得犹如乖巧的小狼狗,碎发凌乱地搭在额前,长长的睫毛下紧闭的眼睛似有似无地转动,梅思洛忍不住凑上前轻轻吻了一下他的眼睛。
祁桁没有醒,眼皮稍稍抖动,被子里的长臂将身边的女人再次揽到怀中,温和的呼吸洒在梅思洛光洁的肩头。
“陪我再睡一会儿,嗯?”
“睡不着了。”
梅思洛轻轻挣脱祁桁的束缚,蹑手蹑脚地下了床,看见满室的混乱,脸上一阵羞赧,套上了睡裙后,悄咪咪地将地板上的杂乱简单收拾了,走出了卧室。
客厅里散落着两人的衣物,梅思洛光着脚收拾好客厅,在厨房里准备午饭,一阵门铃声响起。
开门一见,竟然是阮陈,梅思洛颇感意外,表哥很少来找自己,或者祁桁。
“表哥,怎么是你?”
“来找祁桁,他人呢?”阮陈进屋后环顾一圈,并没有看到祁桁的身影。
“呃……三哥还在睡觉,你事儿急吗?”
阮陈打量着偌大的客厅,被梅思洛装饰得颇有生活气息,随处可见小姑娘的物件,粉色的,绿色的,和自己工作室般的公寓截然不同,忍不住皱了皱眉头。看了看时钟,临近中午了,还在睡觉?!
“你俩昨晚干嘛了?现在还没起床?”说完,阮陈就注意到沙发上一堆衣物,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唐突,收了声,坐到了餐桌边。
梅思洛尴尬地笑了笑,“一起吃午饭?”
“平时都是你做饭?”
“有空就做,不过三哥做得比我做的好吃。”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祁桁就穿着家居服从卧室走出来,阮陈颇感意外,嘴角不自然地抽了抽。
“有事?”
“堂堂祁总,竟然赖床?!”
“昨晚醋喝多了,有点醉……你说对吧,思思?”
祁桁走到梅思洛身边,故意凑到她耳边,声音不大,却让梅思洛脸红,阮陈一脸茫然。
“咳咳,对,三哥昨晚喝醉了。”
三人简单吃了午饭,祁桁将碗筷收拾好,这才和阮陈去了书房。
两人一进书房,轻松的神情皆收敛殆尽,阮陈刚要开口,梅思洛轻敲房门,给两人端来两杯热茶,随后又很识趣地离开了书房。
“秦震的事情,和言家有关吗?”
“我和二哥去了一趟云城。他自己做错了事,自然该受到惩罚。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这些事了?”
“因为思洛嫁给你了!你们家那些事我不感兴趣,只是现在不同了。”
“她不知道这件事,这些事也不会影响到她。”
“我知道你这些年除了万里,还有一些其他的经营,言家深耕军政商,错综复杂,没有危险那是假的,这两年世事沉浮,处在这个位置的人,第二天消失也是常有的事,只是你现在成了我的妹夫,我不得不过问。”
祁桁抬眼看着阮陈,想到昨天回来叶询就打电话关心自己的情况,现在阮陈虽然这话说着的意思是因为梅思洛才询问此事,但这么大一件事,阮陈第一时间跑来,也是关心从小一起长大的哥们,祁桁内心依然感激。
“既然娶了她,我定会照顾好她。”
“但愿你说到做到。我可不想思洛年纪轻轻就守寡。”
“你就这么盼着我的好?!”
两人在书房又谈论了一会儿公司合作的事情,出来的时候,见梅思洛已经换好了衣服,一副要出门的样子。
“三哥,我得回学校一趟,正好表哥你送我吧?”
阮陈看着梅思洛一副理所应当的模样,有些憋闷却没有发作。倒是祁桁看到阮陈的反应,暗自笑了笑,冲着梅思洛说道:
“你等我换件衣服,我送你吧!阮陈不顺路。”
“那好,我等你。看来我需要去学一学车,这样出门也不受制于人,你说呢,表哥?”
“祁桁都给你当司机了,你还缺司机吗?”
阮陈瞟了梅思洛一眼,很好奇自家这位思路清奇的表妹,是怎么吃下祁桁这朵高岭之花的呢?
祁桁从云城回来一周后,言仲楠也从云城回到江州。
秦震的事情因为证据确凿,在云城的调查很快也就水落石出,只是兹事体大,牵涉到的时间跨度久远,人员广泛,一时间,晏城、江州都被波及。
一个月后,言家老爷子突然病倒,江州的言家人匆匆赶回晏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