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停了下来,静谧地冬夜里,只剩逐渐平静的呼吸。
祁桁轻柔地吻着女人湿润的睫毛,凑到梅思洛耳边,“思思,你不是想在上~面吗?”
女人一声惊呼。这种变化又让女人仿佛进入到新的世界。
男人握住女人盈盈细腰,看着女王殿下海藻般的长发遮挡下,若隐若现的傲然,大脑从混沌到空白,曾一度他觉得自己会死在这里。
房间里暧昧的声音,砖墙上的曼妙身影,无一不在诉说这个发生在雪夜里的故事。
冬日清晨的阳光,透过白纱窗,倾洒在两个紧密偎依的身上。梅思洛‘嘶’的一声,唤醒了沉睡中的祁桁。
“怎么了?”
“疼!”
“哪里疼,我看看?”
“哪里都疼……”
祁桁起身,随手将浴巾裹住自己,去浴室洗了澡,再将梅思洛抱去冲洗一番,上了药。祁桁收拾好满屋的狼藉,哄着梅思洛又沉沉睡去。
梅思洛被祁桁反将一军‘报复’失败,被攻城掠地不说,还被祁桁大笑着调侃潜力无限。不过梅思洛也惊喜发现祁桁又多了一根软肋,只要是带上一声“老公”的请求,简直就是有求必应。
连续几日的滑雪让梅思洛技能大大提高,如今已经能超过祁桁一路丝滑地抵达终点。滑雪,之所以能称之为‘白色鸦片’,其中的乐趣也在于此。
看着梅思洛扑到自己怀中兴奋地回顾刚才从高山上一路而下的风驰电掣,祁桁将她牵至树林边的休息区,两人摘下头盔和雪镜,帮梅思洛理了理凌乱的头发。
“喜欢滑雪?”
“嗯,下次我要尝试那边的雪道。”梅思洛指了指远处,那是大师级别的专业雪道。
“下次再来这里?”
“好啊!”
“就我俩来,好么?”
“好啊!”
“下次直接住山上,据说能看见驯鹿。”
“好啊,好啊。”
“那……过完20岁生日,我们去领证,好不好?”
“好啊……诶?”
“思思,你答应我的了。”
“祁桁,你套路我?!刚才回答不算数!”
“求婚都答应了,人也被你睡了,你不想领证?思思,你想耍流氓,占我便宜?”
梅思洛笑弯了腰,高冷的祁桁,这会儿委屈得犹如小媳妇儿,梅思洛忍不住,踮起脚够到他的下巴,亲了一口,她好喜欢这样有反差感的祁桁!
两人继续逗留游玩了几日后,便飞回了江州。
祁桁回到公司,眼尖的马尚一眼就看到老板无名指上的戒指,心中又惊又喜,看来不久公司要发福利咯。
梅思洛生日的前一天,祁桁带她去了公司,在办公室,梅思洛再次见到了石律师。
“梅小姐,这些文件您看看,如果没问题,可以在上面签字了。”
梅思洛疑惑地接过文件,是财产赠与协议,看着协议里长长的资产清单,梅思洛内心咋舌。
她又看了看祁桁,原来祁桁一早带自己过来,是为了将名下的财产过户给自己。
“我不需要这些财产。”
“思思,我想让你多一些保障。”
“三哥你怕将来我吃亏,或是你觉得我是弱势一方,可是我们之间的感情没有强弱之分,而财产多少,也与感情得失无关。”
石律师再次打量这个看似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思想却比很多成年人更清醒,更成熟,不禁颔首称赞。
“这些文件我不能签字,它们也不是我需要的保障。”
见梅思洛主意已定,不容更改,祁桁冲着石律师点点头,石律师识趣地留下文件,离开了办公室。
“我只想把我的一切都分享给你,祁太太!”祁桁抱着梅思洛。
“你都说是祁太太了,你的就是我的。”梅思洛语气洒脱又霸气,惹得祁桁喜爱不已。
“乖,汀洲苑和洛川公寓我想送给你,嗯?”
“那我只签这两份,行么?”
“好,这些收藏,你比我懂,它们在你那里是更好的归宿。”
“祁桁,你再使计,我就都不签字了……”
祁桁无奈,只能暂时作罢,盯着梅思洛将房产赠与协议签完字,这才放心下来。
“明天我们去领证,好么?”祁桁看着梅思洛的双眼。
“这么匆忙?”
“怕你反悔!”
“可是我们的户口还在晏城。”
“下午就飞回去,你的户口本梅叔已经给我了。”
“。。。”
日暮时分,两人抵达晏城。还有几日就是春节,因此言仲楠夫妻跟着言欢欢和盛廷跃也提前几日回到了晏城。
自从上次祁桁挨打离开小院,这次再回来,祁桁一脸平静,倒是梅思洛有些不自然,以往看着和蔼可亲的言老爷子,现在看来,却是一位喜怒无常,责打祁桁的严厉父亲。
言老爷子看出梅思洛眼中的畏惧,本来笑盈盈的眼神里流露出一丝失落,于兰看在眼里,心下了然,小姑娘这是心疼祁桁,所以才如此反应。
于兰准备了一桌丰盛的菜肴,一年到头一家人难得聚在一起,老爷子打心眼里高兴,只是脸上依旧一副疏离的表情。
“大嫂,家里的户口本在哪里?明天我用。”祁桁漫不经心地提到。
“在你哥的书房里,吃完饭我去拿给你。”
“嗯!”
“你要户口本干什么?”言老爷子敏感地察觉到祁桁的异样。
“领证,思思满20岁了。”祁桁话一出,桌上众人都大吃一惊。
“胡闹!”言老爷子重重将筷子拍在桌上,众人都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