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玊来哈城,一是想探一探家具市场的销路,
二来想看看地皮怎么买卖。
未来房地产业,发达起来,地皮是很值钱的。
沈玉玊在这边直接租了一个月的房子。
不仅了解了这边的家具市场。
还顺便把哈城转了个遍,地皮交易是要竞拍的,她腰包没那么鼓。
不过,她相中了一个地理位置还算不错的老房区。
因为房子太破,有些已经塌了。
那个年代在体制内又分房,所以这里的房子基本都是空着没人住。
沈玉玊找了个当地的律师,咨询了现在的一些法律政策,过户手续,以及买卖合同等问题。
又挨家挨户找到了这些人家,以比市场价略高一些的价格,拿下这个小片区。
从过户大厅出来,拿着几个崭新房本本的周俊,问道:“媳妇这里房子连住都住不了了,我们买它干啥啊?”
“增值。”沈玉玊几乎快掏空了腰包,“以后这里会有大用处。”
“啥用处啊?”周俊追问道。
“保密。”
“啊?媳妇你好坏,故意吊我胃口。”
“今天高兴,带你去吃肉。”沈玉玊笑容满面,“奖赏你最近进步好大,我谈事的时候,也没乱说话,不错。”
“那能不能不吃肉,换别的奖励啊。”周俊嘟囔了句。
“嗯?你刚刚说啥?”声音太小,沈玉玊没听清。
“没,没啥,吃肉挺好。”周俊跟着笑了笑。
做人不能太贪心的,那就等下次再要奖励。
去了一家环境不错的烤肉店。
俩人坐在窗边,锅里的五花肉烤的滋滋冒油。
外面天阴沉沉的,有零星雪花飘落。
沈玉玊望着窗外,“下雪了。”
“真的诶。”周俊也看过去,“媳妇,我记得咱俩成亲的那天,也是下雪天。”
是啊,沈玉玊感叹道,不知不觉她来到这里已经有一年了。
“服务员来瓶啤酒。”沈玉玊朝着服务员喊道。
“媳妇,你又要喝酒啊,那别喝多了,咱俩一会儿得坐公交呢。”
“放心,咱俩一瓶,喝不多。”
沈玉玊拿过杯子。
去年冬天,进哈城是为了进衣服摆摊卖货。
今年冬天,为了进军家具市场。
明年的冬天呢?
“喝一个,为了更好的明天。”
“哦。”
周俊举杯,俩人碰了一下。
沈玉玊刚喝一口,他这边又是一口干了。
沈玉玊无奈笑道:“你还是别喝了,你这个喝法,我才怕你喝多了才是。”
还剩下半瓶啤酒,沈玉玊一个人自己慢慢喝着。
吃过饭,天色也黑了,雪下的不大,沈玉玊紧了紧衣服,慢悠悠的往公交车站走着。
周俊突然站住了脚步,指着一个电线杆子,“媳妇,你快过来。”
“什么啊?”
水泥的电线杆子上,贴着各种小广告。
其中一个发廊的广告上,印着个大波浪,穿着性感露骨的女人,是……沈玉琳!
沈玉玊把小广告撕了下来。
离这边不远,一个胡同里。
找到了那个亮着灯写着发廊名字的小店。
在外面看过去,店里坐着两个女人,没看到沈玉琳的身影。
沈玉玊把小广告塞给了周俊,叫他进去,又教了他该怎么说话。
周俊认真记下,“媳妇,要是我把事办好了,能不能要个奖励。”
“必须的。”
周俊高兴了起来,他都快一个月了,没敢再要过奖励,今天肯定把事办得漂亮些。
不过进去之前,还是忍不住说道:”媳妇,那你也快点来啊,我还是有些怕我招架不住。”
“我知道。”沈玉玊道,“我就在外边。”
周俊抻了抻衣服,有些紧张的走进发廊。
进店打量了一圈。
店不大,狭长一条,靠着墙摆着有几张老式的理发椅,以及一面大镜子。
店里有两个女人嗑着瓜子。
其中一个披散着卷发,戴着夸张的大耳环,穿着红绒布裙子的女人,看到有顾客上门,扭着腰地走上前:
“这位先生来店里是打算……理发?”明显话里有话。
周俊不苟言笑,颇有气势的“嗯”了声:“你们店里不是还有个发廊妹么,就是广告上的那位,我怎么没看到?”
“找她啊。”
浓妆艳抹的女人上下打量了眼前,背着破布包不像是啥有钱的男人,手里拿着广告,不过人长得是真俊:
“那可是我们店里的红头妹,普通客户得预约。”
“咋预约?我约她。”周俊心跳突突的。
女人捻着手指,比划了钱的姿势。
啥意思啊,周俊没看明白,下意识的看向店外面。
外面黑漆漆,只有零星的雪花飘落,没看到他媳妇的身影。
女人语气不耐烦起来,“没钱,来我这消遣个啥?”
“谁说我没钱了。”
周俊从包里掏出两张十块的。
他媳妇叮嘱他着,没见到沈玉琳的话,就先不要提她的名字,还有对方要是不说,就把钱豪爽地掏出来。
“我只要见她!”周俊提高声调,掩盖自己现在的不知所措。
女人一看,原来还有点钱啊。
态度又变得娇媚起来,扭捏着腰,“那行吧,跟我来后面。”
又朝着嗑瓜子的女人道:“阿珍你看着点店。”
周俊又朝店外看了一眼,就瞧着那个叫阿珍的发廊妹,拉长声调的说,“知道了,红姐。”
说完,还朝周俊抛了个媚眼。
周俊并没看出那是个媚眼,就觉得这女人眼睛不好,跟得了红眼病似的,眼皮子都红红的,画着丑啦吧唧的妆。
周俊跟着红裙女人朝着发廊的隔间后面走去。
后面有道暗门,推开门,开了灯,屋里还是暗沉沉的狭长一条,里面摆着一张床。
周俊蹙眉道:“人呢?”
“床那边不就是么?”
女人将门反锁上,边拉着衣服拉链边走过来,指着床铺。
床铺上还有一沓小广告,墙上还贴着几乎没穿啥衣服的女人贴画。
“哪有啊……”
周俊背过身,一只手便朝着他攀附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