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不能在此事上欺骗于他,故此,这些疗伤记录,必定真实无疑!
自安河启程之时,段朋盛等人,已将何润泽过往在网上传播的疗伤录影,一一审视。
故此,对于历安富展示的那些疗伤所耗时间,他们毫无质疑。
然而,这等能持续不断施行疗伤直至下班的医师,体力未免太过惊人?
简直是无需休憩!
段朋盛等人,观毕后,彼此对视,欲言又止,不知该作何评价。
段朋盛此次亲临荣海,便是为了招揽何润泽这位,他认定百年难得一见的医疗奇才。
然则,令他恼怒的是,
明明历安富与徐策二人已允诺,让何润泽随他返回省医院。
然而,如今的困境在于,他无法满足对方提出的灵石报酬及科室副长要求。
依据历安富呈上的疗伤记录,何润泽今年获取两千万灵石,可能性极大。
且单凭其疗伤实力,胜任省医院的科室长,亦毫无问题。
至少鲁燕,这省医院的急诊室长,在何润泽面前,也不敢妄称自己的医术更胜一筹。
至此,段朋盛亦是愤懑不已。。。
在古老的阿斯兰王国,说服了伟大的历安富与智慧的徐策,却在最终关头,被一个未曾预料的难题所困扰。
历安富合上了古老的羊皮卷轴,语气温和地对段老说道:“尊贵的导师,这件事并非我有意违背您的意愿。您是我的恩师,我绝不会让您难堪。”
“只是,如您所见,我们都已决定,让小何前往你们省份的皇家医院担任重要职位。”
“怎能让他待遇与地位不升反降,仍如在城市医院时一般,甚或更低?”
“因此,我认为,若段老真心看重小何,不妨献上一亿金币,让他成为皇家医院的科长。这样,问题便可迎刃而解。”
段朋盛以及同行的皇家医院众人,听罢,一时无言以对。
一亿金币的总报酬?还要任命何润泽为科长?
这岂非将他们皇家医院众人视作无知之辈?
未待他们开口,徐策已伸出手指,向段朋盛道:“尊敬的段老,若您答应这两个条件,我们即刻便能签署盟约,将小何送往您们的皇家医院。”
“当然,若段老内心已同意,我便不再称他小何,而应称呼他为何大人。”
“此次能为小何争取如此满意的条件,作为他的科长,我深感喜悦。”
“我更能代表历院长许诺,城市医院并不需皇家医院给予额外补偿。”
“只需允许我们在明年的皇家医院实习生中,挑选一位令我们满意的学徒,带回城市医院。”
“此举对城市医院与皇家医院均是公平的,对何大人而言,亦不失为良策。”
“段老若已决意,我们便可握手立誓,开始签署盟约。”
“轰!”一声巨响,段朋盛怒气冲冲,一拳砸在了面前的石桌上。
“签什么鬼盟约!”他的愤怒令他全身颤抖,罗少阳与鲁燕急忙上前扶住,生怕他因怒火攻心,需留在此地疗伤,无法返回皇家医院。
深深吸了一口气,段朋盛仍然怒不可遏:“你们两个混账!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戏弄我们,视我们为蠢材!”
“还说什么明年要在我们皇家医院选一名实习生,带回你们的城市医院?”
“且要付给何润泽一亿金币,还要给他科长之位?”
“绝无可能!只要我尚存一口气,皇家医院绝不会接受你们这些苛刻的条件!”
“历安富!你这忘恩负义之徒,从此休再提你是我的弟子,身为你的导师,我深感耻辱!”
“徐策!你这小混账,日后若在安河城遇见,
“往后,荣海之地,再无吾之踪迹!小罗,小鲁,随吾离去!”
段朋怒气冲天,一身法力流转,直接腾空而起,显然是决意不再试图引何润泽前往仙医院救治。
鲁燕首次目睹段朋盛此等震怒,心中亦是怒火中烧:
“尔等太过分了!段前辈寿高德昭,若真因怒气伤身,尔等谁能承其咎?”
言罢,她迅速追赶而出,生怕段朋盛遭遇不测,否则她必将陷入纷扰。
罗少阳深邃的目光扫过历安富与徐策,微微摇头,随即带领着剩余的仙医院医者与仆役,立即追随那二人离去。
“院长,召吾所为何事?”
此时,叶依依边注视着仙医院众人远去的身影,边满心疑虑地步入房内。
其后紧随伍力,这家伙嘴角挂着诡谲笑意,在徐策注意到来临前,敏捷地悄然隐退。
望见徐策在场,叶依依好奇发问:
“彼等何人?观其神色,似有愤懑之状?”
徐策微笑回应,颇为自得道:“岂有他哉,正是仙医院段老,及老罗与小燕也。”
“彼等欲夺何润泽至仙医院麾下,却被吾与历院长联手,轻而易举挫败其图谋。”
“嘶……”
闻听有人企图挖角何润泽,叶依依立感忧虑:
“不可,绝不能让彼等得逞,带走小何!”
“汝等确信,彼等真会从此放弃,不再对小何心生觊觎?”
“吾若早到一步,定当狠狠斥责彼等一番!”
历安富目光温柔,凝视叶依依,忍俊不禁,缓缓启口:
“小叶无需忧心,吾等自不会轻易让小何落入他人之手。”
徐策亦以意味深长之语调言道:“纵使此次段老亲至索人,吾辈亦决不让小何轻易踏入彼等仙医院之门!”
言毕,见叶依依神色稍缓,徐策再度开言:“近来,关于科主任一职之事务,是否已逐渐熟悉?”
“吾即刻将晋升,届时,急症科需托付于小叶汝掌管。”
“自此,非仅急症科归汝管理,小何亦将由汝悉心照料。”
“彼虽初出茅庐,然医术非凡,唯恐尚存些许阅历匮乏之处。”
“吾升迁后,虽仍会关注于彼,然终不及接任急症科主任之汝,更为便利。”
“况且,汝亦年岁已长,岂无意速觅佳侣?”
“吾观汝与小何颇为匹配。”
“此前,吾曾欲撮合小何与吾女,无奈吾女似服食妖丹,数次相会后,竟拒再相见小何。”
“若你心向小何,不妨勇敢追求,或许未来真能结缘于星辰之下。”
“如需助力,老夫颇谙此道。昔时曾撮合吾女与小何之缘,汝随时可来商议。”
叶依依闻言,脸颊染霞,立于门前,话语顿失。
历安富笑摇首,着手整理将来所需古籍秘典,预备交付徐策及叶依依……
何润泽归至郑可儿之魔法塔,察觉今日塔内异常寂静。
平素总热情迎候之郑可儿,今未现其身影。
何润泽心生疑窦,询之侍卫,径往郑可儿居所。
彼侍卫望之,目含异色,令何润泽略感蹊跷。
“可儿,汝是否染恙?”
轻叩门扉,何润泽声调温和问道:
“如感不适,容我为汝诊脉。”
何润泽忧心郑可儿或染疾,更虑其中毒。
故主动请缨,欲检视郑可儿,确保其安然无恙。
“无碍,汝劳顿一日,早些歇息,毋须挂怀……”
郑可儿嗓音微弱,似带愁绪。
且,先前何润泽查刘管家之事,觉非寻常。
故对任何可疑之处,绝不轻易放过。
“确否?”
“确然无恙,毋须担忧,稍作休整即愈。”
郑可儿拒开门扉,何润泽立于门外,不经意提及:
“对了,前日汝托付予潘家之赠礼,已送达彼手。”
“潘玉宗主对汝之馈赠颇为欢悦,愿与汝共谋大事。”
“吾将彼联络之法,传至汝晶石通讯器,待汝需与潘家携手时,自行联系即可。”
孰料,何润泽话音甫落,郑可儿开启房门。
她发丝凌乱,眼眶微红,显见不久前曾泪眼婆娑。
“何事忧心?遭遇烦忧乎?”
何润泽百思不得其解,莫非郑家告之郑可儿,近来荣海之事处理不善,致其感委屈?
凝视郑可儿,何润泽欲听其自述。
郑可儿迟疑片刻,略显忸怩道:“观看了网络之录像。”
“何种录像?”
“自然是汝与潘家千金之录影,未曾料到竟是吾等社区医馆之潘以蕊。”
言及此,郑可儿面颊愈红,羞涩低首:
“未尝料,汝二人此前已有情愫?”
若非始终密切关注着何润泽的动静,郑可儿绝不会如此及时地发现网络上那则震撼人心的视频。目睹视频的瞬间,她仿佛被古老的魔咒击中,心灵深处涌起一阵阵难以言喻的颤栗。
尤其当她看到画面中潘以蕊主动环抱住何润泽,脸上洋溢着幸福甜蜜的笑容时,那份情感的冲击如同寒冰之刃,直刺郑可儿的心扉,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伤痛。
视频尚未播放完毕,郑可儿的意识已是一片混沌,思绪仿佛被迷雾所笼罩,无法正常运转。她曾艰难地作出决定,在何润泽前往潘家为潘家老祖祝寿归来后,向他坦露心声,表白自己对这位昔日婚约对象的情感。
然而,令郑可儿始料未及的是,何润泽离她而去不过数个时辰,竟已成为了潘家的乘龙快婿。假如能预知这一切,她断然不会允许何润泽踏入潘家半步。
“可儿,容我解释……”
“不必了,我认为我已经彻底明了。”郑可儿的话语中带着颤抖,泪水不由自主地滑落:“润泽,如今你已有未婚妻,若继续充当我的私人守护者,恐有不妥,我亦不愿遭受他人非议。”
“或许,你应尽快整理行装,迁往潘家,与以蕊小姐共筑爱巢。你们二人,在我看来,实为天作之合,真乃一对璧人……”
何润泽对此情景颇感无奈,不知如何启齿解释。按常理而言,他与郑可儿的关系,仅仅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即便他真的与潘以蕊缔结婚约,也不会对郑可儿造成任何影响。而居住在郑可儿的城堡内,纯粹是为了更有效地履行私人守护者的职责。怎会有守护者寻得伴侣,便不能继续保护雇主的道理?
“可儿,我与以蕊之间的关系并非如你所想,当初应允她,仅仅是为了阻止舒家的舒强对她无休止的纠缠。”
何润泽急忙辩解道:“倘若当时我不采取行动,以蕊将会被迫与舒家联姻,这将是她母亲一手促成的……”
“我无意听你解释,你请离开吧!”话音刚落,郑可儿用力一推,城堡的大门随之“砰”地关闭。
何润泽满面无奈,对于郑可儿此刻的态度,他毫无对策。他明白,此时此刻,无论说什么都于事无补。
面对当前的局面,何润泽实在不知该如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