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
潘家守卫闻言愕然,他今日尚属首次遭遇此等情况,于是再次确认:
“那么,请问你确实收到了邀请函吗?”
近来何润泽忙于施展魔法手术,上次潘良交付的请柬已被他搁置在治疗室,今日确实遗忘携带。不过,这并非难以解决的问题,只需拨通电话,让潘良向主人说明情况即可。
当然,对于何润泽而言,是否参加这场宴会并无太大区别。他今日的目的,一是寻找机会取回自己的婚约契约;二是查看那位名为潘石的长者,在这段时间的修养后,健康状况如何。
这也算是一种术后跟进。特别是这位长者并未留院,而是回家静养的情况下。作为一名尽职的法师医师,他也应关注自己亲自治疗的病患康复情况。
“既然你没有请柬,那么你所代送的这份贺礼主人,恐怕也同样没有。”
张迈说着,笑容满面地拿起何润泽方才放置的小盒,高举供众人审视:...
\"既然未持有精灵宴的邀请卷轴,此人恐怕并非显赫之辈,只可能是想借助老贤者诞辰的盛宴,伺机攀附潘家的羽翼罢了。\"
\"然而,他自己却不敢现身,竟派遣一名侍从代送贺礼,这显然是一名怯懦的懦夫。\"
\"而且,观其姓名,还是一位女性,或许正是因为容貌不佳,才羞于露面吧!\"
\"不过,这份贺礼竟如此吝啬,区区小盒,又能装得下何等珍宝呢?\"
\"那就让我揭开谜底,让大家一睹为快!\"
何润泽正欲唤出魔晶通讯器联系潘良,却未曾料到张迈竟出言侮辱郑可儿,他旋即转身,目光冷冽地盯着张迈。
若是对方仅是无意挑衅,念在潘家宾客的情面上,何润泽或许会选择忍耐。但此刻,张迈的话语无疑是自寻死路!
即便郑可儿撕碎了订婚契约,她那份深情,何润泽始终感同身受。
何润泽绝不会容许任何人,在他面前侮辱她,无论是言语或是举止,都绝不可以!
侮辱必须付出代价!
\"道歉!\"
\"什么?\"
\"你小子找茬吗?要我道歉?\"
张迈面带蔑视,眼前的侍从竟敢如此放肆,简直是不知天高地厚。
他打开了盒子,取出其中一张黑金交织的符咒卡。
\"郑?\"
\"这张秘银卡片上刻有‘郑’字,诸位,荣海城内是否有名望颇高的郑氏一族呢?\"
环视一周,张迈见众人皆摇头,表示荣海并无显赫的郑姓家族或人物。
看到众人反应,张迈的面色瞬间变得狰狞。
\"怪不得如此,别人皆献上珍贵贺礼,这位郑氏,却仅献上此卡,怕是财力有限,寻觅不到佳品吧。\"
\"就这样,也敢在寿诞之际,试图亲近郑家?\"
\"小子,你是郑家的仆人吧?我劝你尽早离去,否则不会有出头之日!\"
\"我不是仆人,我是她的护符使。\"
\"哈哈哈!\"
何润泽的解释让张迈笑得前仰后合。
\"就凭你这副瘦弱模样,还想假冒护符使?\"
\"告诉你,别说护符使,就连我家酒馆的守卫,都比你威猛得多!\"
\"立刻给我跪下磕头!\"
\"这张秘银卡片,里面肯定没几个金币,别在这丢人现眼了,还是我帮你处理掉吧!\"
话音刚落,张迈便将那张黑金卡片扔向了垃圾堆。
此时,何润泽动如脱兔。
他猛然窜出,抓住即将坠入垃圾堆的黑金卡。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眨眼间已站在张迈面前。
张迈被他的速度惊得呆若木鸡,甚至来不及反应,脸上依然挂着那抹轻蔑的笑容...
赫尔曼轻蔑地哼了一声,对付这类生物,稍微流露出一丝认真,都会显得自己过于弱小。
他漫不经心地一抬腿,踢中了张迈的腹部。
“轰隆!”
力量虽非狂暴,但张迈毕竟只是凡胎肉体,瞬间被踢得倒飞出去。
巨力犹如风暴席卷,刚才围着他嬉笑的人群纷纷如落叶般跌倒在地。
“怎么回事!”
“岂有此理!”
“谁胆敢在帕纳庄园动手!”
附近的帕纳家族成员闻声迅速赶来,将赫尔曼一行人团团围住。
“我没有失礼,是他出言不逊,且先动的手,还丢掉了我的贺礼。”
“我实属无奈,才予以反击的。”
赫尔曼面无波澜地走近,打算重新将装着乌金卡的盒子交给负责接收贺礼的帕纳族人。
“抓住他!”
一阵干呕后,疼痛难忍的张迈愤怒地喊叫:“这混蛋!他竟敢在帕纳庄园动手,分明是蔑视帕纳家族!”
“今天是老祖宗的寿辰庆典,他这么做就是在公开侮辱帕纳家族,快把他拿下!”
然而,那位负责收礼的帕纳族人却愣住了。
他虽不清楚荣海城中郑姓有何显赫人物,但对宝物的认知却颇为敏锐。
这张乌金卡一看便是精心打造,价值连城。
更关键的是,它是省都银行的乌金卡,绝非寻常人所能轻易拥有!
即便是荣海的大家族族长,也仅能持有省都银行卡,未曾听说有人能得到这种乌金卡。
这样的卡片,平日仅会在虚拟世界中展示,供人瞻仰。
显而易见,持卡者的身份非比寻常,绝非等闲之辈。...
微笑着,何润泽言道:“然而,当我提及你外祖父的大名,众人皆摇头不知,声称潘氏一族并无此人。”
“潘石乃何许人也?莫非亦是我族一员?缘何吾未曾闻其名?润泽兄,吾外祖父名讳实为金狮。”
“......”
潘以蕊话语落,何润泽心知,此乃金狮故弄玄虚,匿真名以防敌人窥探耳。
显然,潘以蕊之外祖父,仇敌遍布天下,即在圣疗之地,亦不敢示真实之名,恐仇者追踪,祸及己身。
然,医者何润泽,岂因病人惧名而拒施救乎?
手术既毕,吾今至此,参与金狮寿宴,余事勿须多虑。
见何润泽神情略显迷惘,潘以蕊疑声问曰:
“润泽兄,此次未有人递汝请柬耶?待吾查明此事,定将严惩疏忽之人。”
“无妨,潘良主任已赠予吾请柬,唯余事务繁重,忘于医室之中,抵此方忆起。”
闻此言,潘以蕊释怀,若潘氏忘致请柬予何润泽,于大事中,将使她颜面尽失,难与润泽言笑。
数位潘氏族众,取扫具,清理碎裂之贺礼。
张迈则哀怨捂颊,疾步至潘以蕊前,泣诉道:“以蕊小姐,此番损毁贺礼,非独吾之过也!”
“吾愿向潘家致歉,然此次之耗,须由汝友承担。”
虽其容凄惨,目中却闪烁恶毒之光,紧锁何润泽,心有不甘。
然,其人毁物,反欲扮弱,更妄图令何润泽赔偿,潘以蕊断然不允。
“汝之言辞,岂不觉荒谬?润泽兄未曾触碰贺礼,何以索偿于他?”
“若非彼隐匿与以蕊相识,吾亦不会相扰,欲助潘家甄别混入之异客耳……”
张迈深知,若无法说服潘以蕊,未来或难以立足荣海城中。
“汝休得污蔑润泽兄,吾告汝,纵使润泽兄毁吾潘家宴厅,吾族亦无半点怨言!”
“嘶......”
含张迈在内,周遭众人皆震惊不已。
心中暗自揣测,何润泽究为何方神圣,竟能得潘家千金如此倚重。
“够了,他是我的守护骑士,倘若尔等再敢诋毁润泽,我必将尔等驱逐至深渊之外!”
潘以蕊此时彰显出的是古老家族继承者的威严,寥寥数语便让四周之人噤若寒蝉,无人再敢吐露一字。
直至她牵引着何润泽步入宏伟的宴会厅,众人方开始低语交流。
而张迈,则因潘以蕊之言面色愈发苍白,心中惊骇不已。
未曾料想,自己竟得罪了潘家大小姐的守护骑士。
此番不仅需偿付今日一切损失,未来更可能遭受何润泽无尽的复仇怒火。
若是何润泽不愿宽恕,潘以蕊定会让张迈在荣耀之城寸步难行。
移步至一隅,潘以蕊复展笑颜,声如银铃般温柔细语:
“润泽骑士,几位自称是良士同伴者,或许你也相识,是否前往他们席间相聚?”
何润泽颔首应允:“当是伍力等人,乃吾同窗与急救室共事之友。”
“彼等未持邀请符咒,乃由潘长者以挚友名义邀来。”
“甚善,即刻引领汝前去相会。”
潘以蕊点头,边行边续言:“外祖岂未曾告知,今夕将设长寿盛宴?”
何润泽摇首答曰:“昔日在施术之时,确曾提及此事,而后便再未言及,我原以为,其仅是汝潘氏一族长老之一,故未置意,认为来否皆可。”
若当时知晓潘石实乃潘以蕊外祖,荣耀之城守护者金狮,
鉴于潘玉执意拒解婚契,不归还婚书于何润泽,
婴孩焦急,或会妄图以医术威胁金狮,除非愿解除婚约,否则拒行手术。
然,此仅为何润泽一时之念。
作为秉持医德之医师,绝不会以医术胁迫病患。
微微一笑,潘以蕊望向何润泽,面带羞涩:
“润泽骑士,汝为何衣饰如此简朴,不着更为庄重之服饰?”
“我日常劳碌,汝亦明了,此次竟忘携邀请符咒。”
双手摊开,何润泽苦笑:“况且,焉知其乃汝外祖?若早知,必购精美衣物。”
欲夺回婚书,定不可轻视潘以蕊外祖之盛宴。
若事先得知潘石即是金狮,潘以蕊之守护者,何润泽今日断不会推辞郑可儿准备之珍贵赠礼。
现下,何润泽颇感懊悔,正犹豫是否立即外出购置一份更昂贵之礼品送来。
“哼,润泽骑士,汝倒擅于辩解,然,汝之繁忙我心知肚明,毕竟,汝之医术非凡。”
言毕,潘以蕊稍作思索,续道:
在那遥远的艾瑞斯大陆,古老而神秘的魔法与奇异生物共存的世界里,当星辰之光在夜空中闪耀,一场前所未有的奇幻之旅即将展开。
“待到时日,吾外公,润泽兄,此事万不可言,他虽经圣光治愈,然其寿元已至暮年,吾不愿其再受惊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