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天把卧室里的符拿掉,斌子妈夜里上来掐我们,就是以为我们是帮斌子爸的,只是她没想到,差点给她儿子送走了,”韩东来无语的说完。
“理由呢?”凡晨觉得这个解释牵强的很。
“卧室的好几个摄像头呀!也得亏那几个摄像头,斌子当时找出来后以为是他妈做的,去问她妈情况。”
“他妈说根本就不是她,她没做过的事她不会承认的,就像拿钱一样,她拿就拿了,没拿就是没拿,对自己儿子绝无保留。”
“斌子当时生气就去了派出所报警,心想嘴再硬,也硬不过警察吧?结果调查出来了,确实不是她妈装的,是他爸和那女的装的。”
“那女的天天夜里放恐怖声音吓她妈,包括日夜循环的铃铛声,说来还不凑巧的是,那十多天她出门旅游了,不知道斌子找我们过去看事,她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给摄像头拿走的。”
警察在斌子家别墅里找到了内存卡,里面的内容够他们喝一壶的了,这段时间他一直在处理这些事,好不容易清闲一点,才打电话过来解释清楚。”
“他说,他妈想请咱俩吃顿饭,就是赔罪的饭,”韩东来说完看着凡晨。
凡晨似笑非笑的对着夜空挥了一下,“东来哥,我看起来像傻乎乎的人吗?”
“不像,太虎了才是真的,听舅爷爷说比年轻时候的表叔虎多了,”韩东来哈哈大笑起来。
“既然不傻,你同学怎么把我当傻子待呀?是因为看我妈是傻子吗?所以心里认为我身上也带了傻气?”凡晨笑问。
“他缺心眼呗!行了,本来我是不愿意喊你下来的,斌子非要我叫你听听他的解释,我就说他的解释无关紧要,他还说这是他的态度。”
“什么态度呀?如果真有态度的话,他就该一开始就告诉我们,他自己早知道的,他那房子是死人房,而且,铃铛声真是那女的放的吗?”
韩东来唠唠叨叨的起身坐着,嘴角多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妹妹,你说我是不是也该去学一门手艺?我现在吧!天天跟着你东奔西跑的,什么都不会也不行,”韩东来蹙眉为难。
凡晨看他纠结的样子道,“你想学这个?这还不简单我教你呀!只要肯勤奋,有没有天赋都能学会,常见的跳大神传下来的手法,点水符咒,就是用食中指点水画符咒的那种。”
“夜里三更天时辰,摆一条长板凳,凳子上要摆香、蜡烛、纸钱、茶、公鸡、一支朱砂笔。”
“还要备三丈青布、一双老式布鞋,一封钱(一百个一元硬币用红纸包长的),有师傅的要教两句咒语,没有的,自己做个稻草人竖着当领路人,自己代稻草人给自己说咒语。”
“咒语说完了,师父用刀给你头皮割开,就是可以出血的那种,拜稻草人的,就给稻草人嘴里放个东西,你自己头对着它的嘴来一下,出血了就可以了。”
“然后用朱砂笔蘸上你头皮上的血,还有凳子上的公鸡血,画符圈书,要练习四十五天,也有练习六十天的,练完小有所成了,后面就不用天天练习了,但是初一和十五要烧香反复练。”
“你只要勤奋不偷懒这个不挑人,但是学会了画水点咒(也叫跳大神巫术),你一生要禁吃,斑鸠、狗、马、猴、鳝、鳖、鳅,沾一样都算破戒了,再用点水咒就不再灵验了。”
“学成了画水咒的准备东西:一对小蜡烛、三支七寸香、一只空碗,碗里要装米、一块肉(不要太大),一杯清水(跟前要放酒杯),纸钱若干。”
“做事的顺序,先烧蜡烛、香、点过的香插在米碗里,碗里米上放红纸包的钱(一块钱就可以了,这叫利时钱),然后水杯、酒杯和肉都顺序摆好,对着香案来三个大头。”
“磕完把纸钱烧了,再把水和碗取下来,左为大用左手大、食、小,三个手指头叉杯子,中指无名指屈在掌心里。”
“右手食、中,两个手指并拢,对水杯画三道平时练习的符,画的时候默背请符咒(符和水是两种咒)。”
“这就是你看电视上,一个人跳着跳着端碗喝口水,然后对你喷过去的原因,你若是嫌弃脏,也可以让求事的人直接喝了那杯水。”
“如果遇到像我们现在这样的,进林子不小心摔倒了,然后身体哪哪弄破了,然后人就不对劲萎靡的。”
“也摆不了香案蜡烛,那就直接烧香纸、念咒画符,再用自己的口水,给破皮伤口擦擦完事。”(以上都是我瞎胡写的,水字数的,看个乐,摔倒了、破皮了,赶紧去医院打破伤风,要相信科学和医生)
“真的一学就会?”韩东来狐疑的问凡晨。
“不是,我瞎胡乱说的,这就是我们常见的跳大神,你见过跳大神的灵验过吗?”凡晨爬起来拍拍屁股笑。
“我要睡觉了,时间看着也不早了。”
韩东来看人上车后,他才去了肖阳的帐篷里睡觉。
……
“啊……鬼呀!……鬼呀!”
韩东来睡的迷迷糊糊的听见外面鬼喊,他翻了一个骂道。
“鬼鬼鬼,你们他妈逼比鬼还烦人,别理他们鬼嚎叫的,半夜不睡觉嚎你妈呢嚎?睡觉!”说完还顺手把耳机拿出来塞耳朵里。
肖阳都爬起来了,听见韩东来没素质的骂人,他又躺下也带着耳机睡过去了。
于尚志伸头出帐篷看看,外面什么也没有,他恼火的缩回去没管了。
任凭那群小年轻大喊大叫的,树林子又不是他家,他还能管他们吗?不多时安静了下来。
就在几人重新睡熟过去,于尚志帐篷跟前有人使命的拍。
“媛媛大哥救命呀!于大哥……”
“你们烦不烦?闹到什么时候……”于尚志火大的打开帐篷。
他话都没说完,一个姑娘手脚发抖的爬进他帐篷里,哆嗦着带哭腔,手指着外面一个劲的喊鬼。
于尚志打开帐篷里的探照灯,看爬进来的姑娘穿的太清凉了,脸上都是恐惧和眼泪,身体抖的有点厉害。
俩司机争先恐后的爬出去,她穿这样比鬼还恐怖,不知道的看见了乱说,他们工作不保呀!
于尚志……
“你们跑那么快干啥?你们跑了留我在后面,那些人要是看见了,岂不是说我一个人对她怎么样了?”
凡晨下车走过来看情况,听见这话,真是想给大哥来个响头,都这个时候了,青白身躯都时刻的挂嘴边。
俩司机尴尬的搓手对看,面包车司机赔笑道。
“我……我找个媳妇不容易,要是因为莫须有的事丢了工作,我媳妇非得跟我离,我孩子还小正是需要爸爸的时候。”
康浩观察爬出来的于尚志小心道,“老板,我刚找到女朋友,此时一点错都不能犯,你知道我的,我刚退伍条件不行,能有女朋友也是不容易的事。”
于尚志……
他生气的拍了拍身上,“我容易呀?我快奔四十的人了,刚有苗头,出这事我能有个好?更何况我未来的大舅子还在这,你们一个个都不安好心的,眼睁睁的看着我死呀?”
凡晨……
众人……
“不是,你还假公济私给你大舅哥带来了?谁呀?说了我们给你多照顾点,”韩东来八卦的跑跟前询问。
于尚志张了张嘴看旁边的肖阳,小声道。
“ 肖清……”
“谁?”凡晨以为自己听错了,惊讶的问了一句。
“我姐呀,就是我们去于家的第二天晚上,他跟我姐开始谈对象了,”肖阳不喜的说道。
凡晨……?!?……
韩东来挠挠头……
“那啥肖阳,他们两个可以给我作证,帐篷里的那姑娘跟我没啥关系,她自己跑进去的,你回去别告诉你姐哈。”
“我……我晚上还跟她发信息说了,这里除了媛媛跟凡晨是女的,其他的全是一大帮男人,我还拍照给她看了,”于尚志不自在的跟肖阳叮嘱。
众人……
原来这就是老年人的爱情呀!看着幼稚又喜感的,睡个觉都要批准了才能睡?
“那你这撒谎了呀!”韩东来开口说道。
“我没有,”于尚志急忙否认。
“你就是撒谎了呀!这里除了凡晨跟你妹妹,那边和你帐篷里的姑娘,有四五个……”
“它现在不是我的帐篷了,它此刻是肖阳的帐篷了,我跟你睡……”
“我不同意……”
“东来给你加钱,”于尚志直接无视了肖阳的话。
韩东来象征性的咳嗽一声,“我……我跟谁睡一个帐篷都可以,没看出来我还挺抢手的!加多少钱?”
“不就钱吗?我给你……”
“肖阳,你姐一直都在忙你家公司的事,好不容易跟我处对象了,我们俩岁数加一起,都要八九十的人了,你忍心看我们还没谈就吹了?”于尚志决定打感情牌。
肖阳……
凡晨看帐篷里的姑娘,像个鹌鹑一样抱着自己,身上除了内衣就差光溜溜了,帐篷外的人还在争论跟她撇清关系,这要是她,她非得让每个人都跑不掉,不说别的吧!就给每个人都种个草莓以示友好。
不得已她转身小跑回了车里,翻找了一套于媛媛的衣服出来。
“凡晨姐,外面怎么了?”于媛媛一个人坐在车里不敢睡觉了。
“发生了一点小事情,你继续睡觉吧!又是你那些朋友的恶作剧,不穿衣服跑你哥帐篷里了,他们正在互相甩锅呢!不承认跟那姑娘的关系。”
于媛媛……
“你睡,我送套衣服过去就来了,”凡晨拿着衣服跑去塞帐篷里。
“穿呀,你这玩的有点大呀姑娘!”凡晨爬进去把衣服放小姑娘手里。
“不是的,真……真的有鬼呀!”那姑娘哇一声哭起来了。
“什么鬼有你们吓人?别嚎了,赶紧穿好衣服给我爬走,奶奶个熊,要不是看在钱的份上,我死都不给他们两个暴发户换帐篷,”韩东来骂骂咧咧在外吼道。
没错,他又一次为钱折腰了,于尚志要给他加钱,肖阳也要给他钱,为了钱,多大侮辱他都愿意承受下来,换半天给他自己换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