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凡晨姐对不起,”于媛媛低着头像犯错了一样对凡晨道歉。
凡晨正在忙的放靠背椅不解的停下手,“你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了?”
“刚刚我朋友的恶作剧……”
“哦,又不是你做的你对不起什么?”凡晨不在意的继续放椅子,又找了薄毯子出来,一会给窗户留条缝隙就能睡了。
“凡晨,”韩东来在车门外敲了敲喊她。
凡晨打开车门下去,“什么事?”
“斌子的电话,一定要你听,非说给你道歉啥的,”韩东来说完给凡晨看了一眼手机,兄妹俩人走去一个无人的角落坐下。
韩东来把电话打过去,带上耳机跟凡晨一人一个听那边叨叨。
开始王斌没有说什么重要的话,无非就是前一段时间弄出来的诸多事,他很对不起之类的,跟韩东来聊了十多分钟,又沉默了五分钟才道。
“这段时间我一直在处理它,也没腾出手当面跟你们说抱歉……”
“不用了斌子,那是你的家事,我们就是过去做事的,知道了也不能改变什么,”韩东来打断了王斌的话。
凡晨拿下耳机还给韩东来,这种鸡毛蒜皮的家事,她没什么兴趣听,只是无聊的在旁边躺下看星星。
韩东来带着耳机一句话都没说了,大概是电话那头一直在说吧!差不多一通电话打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结束。
韩东来收了电话也就近躺下,双手枕着头目光看着夜空轻声道。
“斌子爸躺医院除了脑袋能动,别的都不能动了,”说完侧头看闭眼的凡晨。
“你同学什么意思?是要找我们麻烦吗?”凡晨讥讽道。
“没有,他报警了,”韩东来笑道。
“抓的不是我们,是他那好弟弟的妈,他自己母亲,还说要当面谢谢你呢!他也感谢你,”韩东来说完笑出了声,声音里是说不出的怅然失落。
凡晨睁开眼又闭上,翘起二郎腿懒散的晃着,“你同学可真不损失什么,唯一损失了你这个穷同学,当然了,你对他也可以忽略不计。”
韩东来没说话吁了一口气半天道。
“斌子现在住的房子,不是什么所谓的新房,是早几年他爸外面的新家,那几年他家生意走下坡路了,一度到了维持不下去的地步,然后那女的就捣鼓他爸,去拜什么有名的大师,他爸竟然还就信了那女的邪话!”
“那大师收了他们好几十万后,给他请了一个猫回去供着,还不让供在正堂,给供在偏宫的位置上,开始一个月都很平常,他爸心里都做了被骗的想法了。”
“没想到一个月后,他家生意突然红火了起来了!”韩东来声音顿了顿又继续。
“斌子爸高兴的不行,一天天的早也烧香晚也烧香,差不多四五个月左右,那女的怀孕了,还说是斌子爸的诚心求的,又说什么这孩子怎么得也要留着。”
“然后斌子兄弟出生了,那孩子出生五六个月不能回家,一进家门就哇哇哭,还惊过去两次,那女的就感觉不对劲了,跟斌子爸慌忙去找大师问什么情况。”
“那大师就说什么,情况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她又不是你的财官,你挂什么相?”
“那时候斌子爸才知道,那猫进屋相当于他的妻子,他跟那女的继续住下去,就不能睡主卧室,那东西会跟着他一辈子,就是换地方住也不行。”
“因为那女的不是他正经的妻子,他命宫里有正经妻子呢!她最多也就是露水而已。”
“斌子爸听了害怕,在他的内心里,他觉得现在的这个,跟他可是共过患难的人,他都要破产了她还不离不弃的陪着他,不像斌子妈,只会花钱打扮自己,眼前这个人就应该是他正经的妻子。”
“当即就求那大师指点他迷津,还又给了很多的钱苦苦哀求破解,指天发誓付出多大代价他都愿意。”
“那钱毫不意外撬动了大师的心,又看两人真的很恩爱,他觉得自己不算作孽,也就指点了斌子的父亲,用老房新装修来解决问题,而且要装成桃花房。”
“大师的本意是夫妻俩人没感情了,而且他也看了斌子爸的命宫里,财宫确实松断了,他就想取巧助斌子爸加速离婚,这样斌子爸说不定还念他的好。”
“谁知他说的无心,那女的听的有心呀,她包里装了录音笔,把每次大师说的话都录了,然后再找别的先生逐字理解。”
“最后真给她问出了点新花样,“桃花煞”,”韩东来说到这扭头看凡晨。
“这是什么东西?”
“桃花煞叫情死,以夫妻同死为美谈,死的名声不好听,大多是恩怨情仇纠缠死的,”凡晨回答道。
韩东来拍拍肚子扯了扯嘴,“斌子爸的脑子上头了,那女的怎么安排他怎么做,把屋里重新装修好,又把屋里布局什么的,都按照别人给的建议弄出来,就连那床,都是照着残桃花形状定制的。”
“然后他回去对斌子妈说,他被那女人骗了,又因为公司生意不好,他忙的焦头烂额的累死,只有家里娘仨个没有抛弃他,他后悔的话也不想说忏悔了,一切都用行动证明。“”
“行动的第一步,趁现在公司还在有点钱,他想给儿女们安排一套个人名下房子,家里其他的房子铺面,都是以公司的名义买的,一旦公司撑不住了,他怕全家连个落脚地都没,即使他日后缓过来了想东山再起,身上什么都没有,他怎么起呢?”
“这两套房子,对儿女即是保障,对他们自己日后也是一种打算,斌子爸说的诚恳又推心置腹的。”
“斌子妈为什么会相信了,也是因为知道自己家公司情况的,而且都到了这个时候,丈夫能回来交代原因,说明还是少年夫妻,相信彼此最后的那点同心协力,一心都是为了给儿女们留个退路。”
“她也深深的明白,没了钱她儿女本事再大,丢到普通的人堆里,什么也干不了,每天还要疲于奔命挣钱养活自己,比你聪明能干勤劳的人多的是,还不是大把的人在为生计发愁?他们有如今优渥的生活,是因为当年丈夫胆子大,迎上了好时机抓住了机遇才有的。”
“斌子妈也不是他爸一说就信了,她当时只说考虑一下,私下里不停的查公司情况,她查的信息回复都是不乐观,她也就相信了斌子爸的说法。”
“斌子爸一看斌子妈答应了,才在两个儿女跟前宣布了这事,还说全家一起住过去,那时候斌子兄妹,以为父母和好了也没多想。”
“多年不管家的父亲,还亲力亲为的给儿子操心了装修,同时斌子妈,也悄悄的给儿女们透露了,他们家公司的情况,全家人就这么心照不宣的过着。”
“一家人搬进去住了半个月,斌子妈总说窗外有铃铛声,吵的她头疼睡不着,还问家里人听到没有?”
“斌子爸心里有鬼呀,他肯定的说没有,还跟斌子妈想法子吵架不回家,不能问,问就是公司一大堆的事要处理,私下自己偷偷的一个人去找大师问。”
“结果一问,两方才知道出大问题了,大师当即给斌子爸撵出去了,说他没见过这么歹毒的丈夫跟父亲,为了断姻缘,竟然宁愿让自己的发妻去死,这是缺阴德了,”韩东来说完又是一阵沉默是金。
风吹着俩人的身影,周围寂静的树林里偶尔响起虫鸣声。
“王斌爸知道了也没有收手?”凡晨回应了一句。
“没有!”韩东来深呼吸了一口气。
“他回去问那女的情况,结果那女的委屈的哭天抢地的,指着天发誓呢!说一切都是为他好,还说教他们的这个大师没真心说完,只有她一心为他老王好,她留心大师说的话,出去找别的先生打听。”
“打听了十多个人,才拼凑出来一点有用信息,她儿子的老父亲如果听那老鬼的话,她们娘俩就等着喝西北风饿死吧!说人家先生说了。”
“这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让自己的妻子儿子替自己,反正你那老妻和儿女,享受了这么多年的好生活,为你承担点事怎么了?”
“她人老珠黄的老秧子,还图再嫁吗?你不回去住她自己睡,我看她是少鼻子还是少脸的,为这么点事,值得你回来问我?怎么我跟你吃过的苦是玩呀?还是我生的种不是你老王的?”
“斌子爸就这么默许了,如果他们真像他们自己说的那样,斌子妈或许可以忍了……”
“关键他们在斌子妈出门不在家时,俩人不要脸的光明正大回去,还在主卧里寻欢作乐,美其名曰找他们的爱……
韩东来说完皱眉,他真不理解王斌父亲的想法,活了好几十岁的人了,简直是侮辱了父亲和丈夫这个称呼,像个畜牲一样,人都说虎毒不食子的,他是两样都占全了!
“他们还明目张胆的,搬去了斌子家未去新房前的别墅,那可是他们一家住了小二十年的家,就跟老宅子一样,做这种事,若是遇见倒霉出事就得走好几个。”
“他妈什么时候知道的?”凡晨睁开眼问。
“就是去你家舅爷爷摸他胳膊,说他有尾巴弟弟了,他当天就给他妈打电话了,他妈就找人查了他爸的事,还报警带人去找了那个大师,大师竹筒倒豆的都说了。”
“后面我们带他去聋子爷家、珍爷爷家,他们全都说他有兄弟,难不成一个人看错了,三个人这么笃定都看错了吗?”
“再说了珍爷爷说的话,哪一个字是错的?是多余的?能过珍爷爷眼里的姻缘相,你听过有人回头骂过他吗?”
“他妈也挺厉害的,报警给人一抓了解详细了,也学他爸,去找人给他家重新弄了下,对了,他妈找的人挺有本事的。”
“人家看她拿过去的照片,告诉斌子妈,那房子是有问题的房子,屋里躺了两个人,还有一个动物看着家。”
“然后问她是想留还是送走?斌子妈说留下不送,然后那人就给了斌子妈符纸,让她给放到小浴室的浴缸里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