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残酒得意洋洋说道:“其实我跟知遥师姐早就认识了,那句加油肯定是跟我说的。”
这一句,一招致命。
姜回轩踉踉跄跄地倒退了几步,倒坐在地上,嘴唇动了动,哇哇大哭:“你骗人!”
花残酒丝毫没有怜惜之意,哼,敢跟他抢小殿下,做梦。
花残酒不屑地看着姜回轩一脸嫌弃:“你还比不比了?”
姜回轩眼神微动,抬起袖子扬了扬,一大片粉末洒向花残酒。
花残酒脚尖一点,离开了擂台。
就在姜回轩想要挑衅的时候,就看见花残酒正眼汪汪地站在血知遥身旁控诉着他的罪行。
花残酒:“知遥师姐,你看他,就知道弄些偷偷摸摸的小动作。”
姜回轩狡辩:“知遥师姐,你听我狡辩……不是解释!”
花残酒掐着腰扬了扬头:“你敢说你刚刚没有撒毒粉吗!”
姜回轩:……
血知遥戳了戳花残酒的脑袋:“你怎么跑无剑宗来了?”
这一句话,彻底坐实了花残酒与血知遥相识的事实。
姜回轩脚尖一点跃下了擂台往血知遥走去。
他无视一旁得瑟的花残酒,求表扬道:“知遥师姐,我赢了!”
花残酒嗤笑一声:“还不是我让的你。”
姜回轩立马嚷嚷:“你骗谁呢,还不是看知遥师姐在这,你才不打的嘛!”
花残酒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那又如何,知遥师姐可比宗门比试重要多了。”
姜回轩咬牙切齿:“舔狗。”
花残酒琢磨了一下这两个字什么意思之后,一脸不屑地看着姜回轩:“说得好像你不是知遥师姐的舔狗一样,你比我不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站在两人中间的血知遥听得脑壳疼,什么舔狗乱七八糟的东西。
慕祈安看出了血知遥的无奈,搂过她的腰,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轻磨蹭。
“两位,该准备下一场笔试了,我家小殿下该休息了。”
这两小子,别一天到晚就知道黏着他家小殿下。
姜回轩和花残酒难得异口同声:“你谁啊!”
慕祈安没有搭理两人反而问血知遥:“小殿下,你说我是谁?”
血知遥面无表情回答:“慕祈安。”
她想了想,补充了一句:“你们也许该喊一声慕师兄。”
慕祈安指尖轻轻拂过血知遥的脸颊和耳垂,轻声在她的耳边呢喃:“小殿下,这个答案……祈安不是很满意呢。”
灼热的呼吸打在血知遥的耳边,痒痒的,让她不自觉抬手摸了摸。
“那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花残酒的怒火仿佛能从眼眶中跑了出来,“你你你!怎么能勾引知遥师姐!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
姜回轩在一旁疯狂点头附和:“就是!太过分了!”
慕祈安不以为意,只是指尖不断摩擦着血知遥的耳垂,“呐,小殿下,他们说我过分呢,你要不帮我说道说道几句?”
血知遥微微皱眉,“你别总是摸知遥的耳垂。”
许是怕慕祈安伤心,她多加解释了一句,“很痒。”
慕祈安低低笑了两声,他岂会不知道耳垂是人的敏感点。
但他仍故作委屈一般:“小殿下什么都不让我做,这可真是叫人伤心啊。”
血知遥拧眉不解,她什么时候有什么都不让慕祈安做了。
她正欲辩解就听慕祈安继续忽悠:“之前有人在的时候不让我抱,也不让我牵,小殿下,你说,你是不是什么也不让我做呢?”
血知遥回忆了一下,是有好几次她嫌慕祈安黏黏糊糊得烦,不让他牵牵抱抱。
但慕祈安这话一出,四周哗然,这话可令人误会得很啊。
所以知遥师姐和慕师兄已经在一起了?
而懵懂的血知遥在感情方面丝毫比不过表面正经(不是)内里腹黑的慕祈安,她思索了一会开口:“花残酒,还有这位……”
姜回轩主动报上自己的名字:“知遥师姐,我我我我叫姜回轩。”
血知遥秉持着一副师姐的模样装模作样道:“还有这位姜师弟,你们误会你们的慕师兄了。”
至于让她解释,算了,她也解释不出来个什么。
慕祈安双眼弯弯笑出声来。
血知遥瞪了他一眼:“你又笑什么。”
慕祈安在她的颈窝处深深吸了一口,“只是在想,我们的小殿下终于成为师姐了,怪可爱的。”
血知遥嘴角不可抑制地上扬。
嘻嘻!她是师姐了!终于不是师妹了!
花残酒怒视着慕祈安,嘴角不满地向下弯,“哼,知遥师姐,你可不要被某些表面一表人才的正人君子,实际内里黑心肝的玩意给骗了。”
花残酒的视线始终在慕祈安身上,再加上那话明显程度,明眼人都知道在说谁。
慕祈安也不恼,平淡得仿佛那人说的不是他。
他嘴角噙着笑意,“那我就先谢过花师弟夸我一表人才、正人君子了。”
花残酒气的操控起附近的藤条攻向慕祈安,试图绑住他让他离开血知遥。
慕祈安扇子一打开,微微手腕,大风刮来将所有的藤条都扫落在地上。
慕祈安一边玩弄着血知遥的发丝,一边漫不经心道:“小殿下,你们宗门的这个花师弟似乎有些暴躁,需不需要我帮忙教导教导。”
花残酒一听这话立马炸毛:“你谁啊你,谁要你教导,你凭什么替知遥师姐做决定。”
花残酒一气之下将姜回轩也拉下水,“你你你,还有你,知遥师姐都要被这个黑心肝的玩意抢走了,你还这么无动于衷。”
姜回轩一脸无奈:“说又说不过,打又打不过,我能怎么办?”
花残酒气哼哼:“那你就眼睁睁看着知遥师姐被这个黑心肝的东西带坏?”
花残酒越说越觉得难过,“可怜我的知遥师姐,追求者这么多,最后被一个黑心玩意仗着她懵懂劫走。”
“可怜,可怜,实在是太可怜了!”
血知遥额头竖起三条黑线,这个花羽族少主怕不是脑子有病,净瞎胡说些什么。
罢了罢了,谁让这是自己的师弟呢,而且跟小狐狸似乎有些渊源,忍忍吧。
“花残酒。”
听到血知遥叫自己,花残酒也不嚎了,立马变得乖巧,“知遥师姐,你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他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真挚和崇慕,惹得血知遥一时半会也不知道说些什么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