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年皱眉思索,摇头,道:“劫财,劫色,寻仇,这三个方面,我都考虑过了。”
“似乎都说不通。”
“我甚至不确定,是不是与前几日打劫的蒙面人有关?”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寻人,至于原因,以后再查。”
欧阳凯表情冷静,接话:“京城,挺大,如果有线索,才能更快地找人。”
然后,他对心腹随从吩咐,让随从去向他手下的其他锦衣卫传话,一起寻找赵东阳。
锦衣卫是一个很庞大的群体,欧阳凯能调动的锦衣卫小喽啰只有一部分。
在锦衣卫内部,陆大人才是权力最大的头头。
肖白迫不及待地说:“唐大人,可以让旺财试试,它会找人。”
唐风年之前关心则乱,差点忘了旺财,此时点头赞同。
肖白不敢耽误,连忙去请假,然后带旺财跑回家去,向王玉娥要赵东阳穿过且尚未清洗的鞋子、衣裳、帽子,甚至还有枕头帕子,让旺财仔细闻一闻。
晨晨也着急,在旁边抚摸旺财的后背,说:“刚才我和姐姐商量,也想到让旺财帮忙。”
“旺财,千万别偷懒,快点去找赵叔。”
王玉娥眼睛红红的,不停地用手绢擦眼泪。夫妻之间,虽然总是斗嘴,但赵东阳一旦有危险,王玉娥就为他揪心,祈祷他好好的,长命百岁,别出事。
为了寻找赵东阳,赵宣宣甚至把家里的大部分女帮工派出去了,给她们发银子,让她们带上家人,去走街串巷,在京城挨家挨户找。
此时此刻,王玉娥和赵宣宣目送旺财和肖白向外奔跑的身影,暗暗祈祷。
王玉娥甚至心想:如果旺财把孩子爷爷找回来,以后我就把旺财当祖宗供养。
与此同时,乖宝在书房写寻人启事,巧宝拿着毛笔,负责在寻人启事上画爷爷的画像。
巧宝眼泪汪汪,哽咽,问:“爷爷是大人,怎么会走丢?”
乖宝脸上也挂着眼泪,轻声解释:“妹妹,爷爷不是走丢,比走丢更严重。”
她在寻人启事上悬赏一百两银子,一张接一张地写,不知疲倦。
— —
郭老爷、苏家、焦镖师得知赵东阳失踪的消息之后,也非常担心,主动帮忙寻找。
丛琳发挥自己的专长,给赵东阳绘制用于寻人的肖像画,比巧宝画得更像。
欧阳大少奶奶和苏灿灿也派仆人去找。
欧阳家,欧阳夫人与三个儿媳妇坐一起聊天,议论此事。
一个丫鬟站在欧阳夫人身后,帮忙捶背,捏肩膀,另一个丫鬟蹲着,帮忙捏腿,顺便听八卦。
欧阳大少奶奶叹气,说:“宣宣肯定担心极了,希望赵老爷只是贪玩,千万别出事。”
二少奶奶与赵宣宣没什么交情,心里幸灾乐祸,表面上尽力憋着,说:“做爷爷的人了,哪里还会贪玩?”
因为她自家祖父总是板着脸,十分严肃,所以她把别人的爷爷也想象成这样。
欧阳夫人对赵家流露同情,说:“人老心不老,赵老爷好像就是这样的人。”
“以前见过一两次,他很爱笑,但愿吉人自有天相。”
苏灿灿捧着暖手炉,眼神忧虑,说:“最近京城不太平,不知是怎么了?恐怕人人自危。”
比如她自己,自此之后,不敢带孩子出门,连娘家都不敢回,恐怕路上出什么差错。
欧阳大少奶奶伸出手,轻拍苏灿灿的手背,说:“三弟妹,别怕,你想出门时,让三弟陪你就行。”
欧阳夫人点头赞同,眼眸变深沉、沧桑,若有所思,说:“还没到因噎废食的地步。”
“什么叫乱,不太平?真正乱的时候,你们都没见识到呢。”
二少奶奶看热闹不嫌事大,好奇地问:“母亲,您见识过最乱的时候,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