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三人忙完,已经到了之时。
云为裳实在是太困。
打着哈欠往云母的寝房里走。
宫尚角一把拉住她。
声音略显委屈。
“阿裳……”
云为裳回眸,柳叶眉拢成了一团。
小嘴直嘟囔。
“阿角,好困啊!我想回去睡了……”
听着她那娇柔的声音,宫尚角更是无法抑制自己心中的情感。
将人拉进自己怀里。
垂首。
他微凉的薄唇,当即覆了上去。
“唔……”
迫不及待的热吻,让云为裳差点没招架住。
好在,某人将她紧紧的拥着。
以至于,她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向后极速仰去,而有摔倒的风险。
一吻毕。
宫尚角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她的唇瓣。
深邃的眼眸里,噙满了浓重的情欲。
哑着声音低唤。
“阿裳……”
他抬起手,大拇指的指腹,重重的在云为裳水润的下唇上捻过。
上面立即出现了一道,属于宫尚角的摩砂痕迹。
他似是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忽而一笑,清俊帅气的脸上,十分应景的闪现出了堪称完美的笑容。
足以颠倒众生!
云为裳困顿的大脑,当即炸开了绚丽的烟花。
声声怦动心弦。
她仿佛听到了自己心跳加速的声音。
“噗咚、噗通……”
像极了乱撞的小鹿,只差那么一丁点的距离,便会逃窜出胸口。
她微微敛眸,不敢看向宫尚角侵略性极强的眸子。
声线软乎乎的说道。
“那个,我不放心母亲,今夜就宿在母亲卧房里……”
她是生怕宫尚角兴致上来,不依不饶。
到时候不肯放过她,可如何是好。
她能清晰的从他幽深如潭的瞳眸里,看见浓得化不开的欲色。
何况,她刚刚感受到了宫尚角那昂扬的‘气势’。
就很……凶悍。
今日,到底是不合时宜。
她只能率先拒绝。
软软的说话,是想顾及某人的心情。
果然,看到她那么温顺,宫尚角本就没有打算有进一步行动的心,更是软得一塌糊涂。
逗弄的心思,刚窜出心房,便被他给一秒扼杀掉了。
他眼眸含笑。
嗓音里也隐含笑意。
“好,先记账!阿裳快回屋照顾母亲吧!”
虽然,云为裳的睡眠向来超好。
最后不知道会是谁照顾谁。
但是,她有如此的心意,也是极好的。
有个人在云母身边,也有个照应。
云为裳乍一听到宫尚角的话,刚开始还有一些愕然。
这么轻易,就放过自己了?
这对一向重欲的宫尚角来说,不容易啊!
不过,想到今日母亲中毒了,到底是需要人照看。
她便又想通了。
只是,在她抬眸。
触及到对方那认真却含着点点笑意的眉眼,她方才明白过来。
宫尚角刚刚根本就没有那方面的打算。
而自己,似乎有点孔雀开屏——自作多情了!
微窘。
脑海里又蓦然想起,刚刚宫尚角所说的“记账”。
她顿时有些愤愤不平。
自己又被他给坑了。
遂,云为裳转身离去的时候,低低的骂了一声。
“腹黑的男人!”
某人在听到她如此的话语后,不仅没有任何的不开心,还反而意味深长的勾起了唇角。
看向云为裳背影的幽深瞳眸里,是浓墨重彩的情愫。
-
可能是前一晚中毒,又加上过度疲倦。
空间里的人,沉睡依旧。
而他们在呼呼大睡的时候,宫门前山,也发生了啼笑皆非的事情。
宫远徵一大早,趁着南栀熟睡。
他就迫不及待的来到了角宫。
心中暗道:我要给栀栀一个惊喜,嘿嘿嘿……
以至于他没有料到,差点成了惊吓。
他阔步走到角宫的库房外,扬了扬手中的钥匙。
“我奉哥哥之命,查看清点库房!”
听闻,正在打哈欠的守卫,立即恭敬的站直了身子。
拔高了些许声音道。
“徵公子!”
说完,他便往旁侧一站,让开了一些空间。
心中却在疑惑:自己手中不是有库房钥匙吗?
为什么自家公子,还要单独给徵公子一份呢?
真是奇怪……
守卫不明所以的挠了挠头。
就在他困惑不解的时候,宫远徵一脸傲娇的打开了库房的大号金属锁。
轻飘飘的扔下一句。
“我进去看看啊!”
这句话不知是说给守卫听的,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
语毕,他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衣角刚在守卫的视线中消失,不远处便响起了“嘎吱”的声音。
只见金蟾赶着一辆专门运输物资的骡车,急匆匆赶来。
守卫再次纳闷不解的:“……”
查看清点库房,焉用大车?!
-
金蟾停下骡车,从赶驾位跳下来。
亦如他家公子一般,抬头挺胸的走到守卫面前。
轻瞥了一眼迷茫的守卫,唇角旋即咧开了不少。
“我家少爷是角公子的弟弟……”
言下之意:来做什么,都合情合理。
这话,相当于是在提示惊醒守卫。
果然,守卫听他如是说道,先前的疑虑全都烟消云散了。
反正徵公子是带着钥匙前来的。
而自己也未擅离职守。
这么一想,守卫立即颔首应道。
“是,金蟾侍卫!”
看他态度那般好,金蟾立即开心的抬了抬眉眼。
得意的唇角,几乎要咧到后脑勺去了。
就在此时,库房里忽然传出了宫远徵的毁天灭地的大喊声。
“啊——!”
紧接着,便是一系列嘈杂的声响。
就像是在翻箱倒柜一般。
夹杂着不可思议的高吼。
“怎么可能?!”
“为什么只有这么一点?!”
“东西呢?说好的奇珍异宝呢?!”
一连三问,都跟库房里的东西有关。
金蟾一听,立即跑进了库房,着急忙慌的问道。
“少爷,怎么了?”
入目,便是宫远徵满脸失望的愕然表情。
他朝向金蟾,双手一摊,声音里染着无尽的败兴。
叹口气道。
“金蟾,哥哥库房里的东西都去哪里了?是谁搬空了那些好物?”
他可是记得,自家哥哥库房里,原来有不少好玩意呢!
随着他的问话,金蟾这才认真的环视了一圈库房。
额……
除了零星一点的黄花梨木柜子、紫檀木屏风、檀木炕桌、云纱锦、直裰棉帕……
几乎就没有其他东西了。
好似是有点寒酸磕碜……
金蟾在心里如是想道。
不过,他很快便赫然想起另一件事来。
于是,不甚失笑的看向宫远徵。
直言不讳道。
“少爷,是您!”
闻言,宫远徵惊愕的愣在了原地。
居然是自己?
关心则乱,他刚刚是一点都没想起来。
注意力全在怎么迎娶南栀上了。
宫远徵的脑海里,突然就开始盘旋起那天自己索钥匙时,自家哥哥打趣他的话。
清秀的俊脸,不由得蓦然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