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拉过薄锦被,盖住南栀瘦削的肩头。
眉眼含情的深深看了一眼,便转身往外走去。
医毒研发室外,金蟾见到自家公子前来,很是诧异。
不由得愕然出声。
“少爷!”
宫远徵系好衣衫上的丝带。
很是低沉的应了一声。
“嗯!”
金蟾还是第一次见到宫远徵如此低沉内敛。
不禁多看了一眼。
“嘎吱——”
宫远徵目不斜视,推开门,大步走了进去。
而后,就在金蟾也要跟着进去的时候。
“嘭——”的一声,房门便赫然从内关闭。
金蟾的面门,只差一粒米的距离,就与门板亲密接触。
幸好!
不过,自家公子今夜很是异常的举动。
却还是让他心生疑窦。
“咦?!”
金蟾挠了挠脑袋,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更为诡异的是,里面不久就传来了什么东西摔碎的声音。
再后来,就是安静如斯。
金蟾不明所以,并未知晓宫远徵今晚进去是干嘛。
直到后半夜……
就在金蟾脑袋不住的往下点了又点的时候,房内又爆发出了一阵桌椅推动的声响。
不消片刻,就是一片模糊的红光。
在里面闪耀。
金蟾眉心一跳,下意识脱口而出道,“难道是走水了?”
然,不等他大喊救火。
房内闪烁的光芒,便又瞬间湮灭。
紧接着,就传出了一道亢奋到极致的大呼声。
“耶!!!”
金蟾的脑门上:???!!!
他将脖子伸得跟个长颈鹿一般,有房门阻挡,什么都看不到。
就在他困惑不解的时候,“嘎”的响起尖锐的开门声。
宫远徵一脸兴奋的站在房门处。
颀长的身影,意气风发。
而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什么东西。
金蟾微微俯身,极为艰难的看了过去。
虚着眼睛,看了好一阵。
才蓦然发现,宫远徵手里的东西好似是一块布料。
他顿时就更疑惑了。
皱着眉头发问。
“少爷,你这不会是……?”在里面做衣服吧?
可是,瞧着那少得单薄的料子。
连做最省布料的亵衣都不行。
他立马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那……
自家少爷忙活这一宿,是做的什么?
他表示:看不懂!
金蟾抓着头皮的手,力道和频率皆不由自主的加大了一些。
要是多挠一会儿,铁定得破皮出血。
见他如此纳闷,宫远徵却没打算立即就揭晓谜底。
还邪魅一笑。
他抬起手来,看了一眼自己手里的新玩意。
傲娇的扯起唇角,轻笑道。
“说了你也不懂。”
话音落下,他便拿着手上的布块,英姿飒爽的离开。
留下金蟾一人,在凉爽的夜风中,独自凌乱。
-
日子越是临近,宫尚角的心就愈发的紧张。
这日,他醒来的极早。
第一件事,便是习惯性的往床榻里侧看去。
瞧见某个安静如初的小背影时,他赫然松下一口气。
轻声呢喃。
“阿裳~”
旋即长臂一伸,他便将人捞进了自己的怀里。
云为裳正睡得香甜。
突然的姿势变化,身后又猛的贴上来了一堵滚烫的肉墙。
她便本能的嘤咛了一声。
“嗯?——!”
声线软绵,被她拖得很长,甚是娇媚。
听得宫尚角太阳穴一跳一跳的。
某种刻意被他压制的情愫,再次涌了上来。
迅速窜至全身。
他注视着睡得像是面塑小人儿一般的云为裳,再度开口。
声音却是极度的嘶哑。
“阿裳!”
嗓音里,有明显的克制。
低欲又撩人。
云为裳迷迷糊糊听到,宫尚角对自己的专属称呼。
还以为是在做梦。
她拢了拢秀眉,却没有去深究。
只在心里默默的答应了一声。
并未启唇去真实的回应。
直到,嘴唇、脸颊和脖颈上,有了此起彼伏的啄吻,将她弄得搔搔痒痒的。
云为裳这才悠悠然,睁开了困顿的双眸。
浓密的眼睫,渲染出不甚清晰的脸部轮廓。
她下意识的娇喃道。
“谁呀……”
然,话还未问出口。
唇齿便被悉数封住了。
熟悉的气息,强势袭来,几乎是无孔不入。
云为裳混沌的大脑,一步步清晰明了起来。
“唔……”
也许是意识到她不怎么清醒。
宫尚角没亲吻多久,便停了下来。
呼吸微急。
声音暗哑得更是不像话
“阿裳……”
云为裳眼眸忽闪,终是看清了眼前的人。
赫然回神。
此刻已是早晨了?
下意识的扫了一眼漏刻。
才发现,此时是辰时一刻。
嗯,这个时辰……
对于她来说,还早。
但是,比之于宫尚角,就有点晚了。
她小手推拒在某堵肌肉感十足的肉墙上。
无意识的嘟囔道。
“阿角,你还不去练剑吗?”
话落,她又发困的阖上了双眸。
宫尚角见状,不由得哑然失笑。
大掌扣住她的手腕,直直的往小腹而去。
他薄唇贴在云为裳的唇角处,语气暧昧,“阿裳,为夫这里有……!”
弦外之音,在此‘练剑’,也未尝不可。
云为裳听懂了画外音,美眸猛然瞪大。
瞌睡虫也立马全都被吓跑了。
急急的哆嗦出声。
“你、你你你……”
这次连称呼都没有了。
可见内心是有多惊骇。
宫尚角居然能说出那么流氓的带色颜料?!
偏生不油腻。
甚至有些撩人不自知的风情万种……
她想,一定是自己疯了。
不然就是宫尚角又在发马叉虫……
她带着困意的美眸,旋而染上了层层水汽。
显得更是无辜懵懂和单纯。
瞧得宫尚角一阵眼热。
他再也忍不住,情欲的疾唤:“阿裳……”
宫尚角极为认真的‘教学’!
直到许久之后……
久到云为裳都要怀疑,自己的手即将废掉的时候。
寝房里,终是爆发出了阵阵性感糜音。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