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也是宫远徵给云为裳和宫紫商诊察身体。
宫紫商的身子并无大碍。
但她这么长时间都未怀孕,又恁的着急。
遂,这次宫远徵仔仔细细的给她好一番把脉。
时间长到,宫紫商还以为自己的身体,有什么不治之症呢!
心下一急,说出的话也抖了几分。
“徵弟弟,我这身体怎么样啊?”
话音落下,未有回应。
只见宫远徵浓眉紧蹙,俊脸不愉。
堪堪是一副诊治结果不好的表现。
吓得宫紫商做了最坏的打算。
“要是繁繁嫌弃我不能生,我、我就让他纳个小妾吧……”
最后的几个字,是她闭着眼睛,死死的从牙齿缝里蹦出来的。
细长的眼尾,明显泛起了潮润。
那般强忍着心痛,不情不愿的酸涩模样,任谁看了都疼惜不已。
这还是云为裳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宫紫商。
内心不能说不撼动。
同是女人,也都嫁给了心爱的人。
不是丁克的情况下,谁不想给自己的夫君生个一儿半女的?
尤其是在这重视后代的古时,子嗣单薄的宫门。
就在云为裳思绪乱飞的时候,宫远徵终于发话了。
“按理说,姐姐这身体条件,怀孕没有任何问题,甚至比小猪还能生!就是、就是……”
他话说到此处,便被宫紫商不耐的打断了。
她着急忙慌的让人说重点。
“就是什么?快说呀!你可别学宫尚角那小子故弄玄虚,不然姐姐……”哭给你看!
呜呜呜……
然,她的表情刚一到位,宫远徵就无语的制止了。
“问题出在宫门瘴气!”
宫紫商一听,霎那间便明白过来,宫远徵说的是什么。
当机立断的拔高了声音。
“那就把瘴气解决了啊!什么都无法阻挡我生一窝小猪!”
她双手叉腰,将下巴高高的扬起。
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子女成群的画面。
嘴角都快咧到后脑勺去了。
其余三人:“……”
-
而说到宫门瘴气,云为裳猛然想起了原剧剧情。
从宫门外迎娶新娘,就是因为宫门常年笼罩在厚重的雾瘴当中。
而自己是穿越而来的,也算是宫门外的新娘。
但宫紫商却不同了。
她本身就是在此出生和长大,身子已然被瘴气侵蚀。
在身体健康的情况下,难以怀孕,也就说得过去了。
思及此,云为裳不禁沉思了起来。
宫远徵却在此时问道。
“嫂子,你在想什么?”
被抓包了?
遂,云为裳也就没有遮掩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在想……有没有办法,真的将宫门的瘴气问题,彻底解决了!”
此话一出,众人都安静了下来。
包括惯常叽叽喳喳的宫紫商。
并且,她绝对是举双手赞同云为裳的那般想法。
眼尾高高的挑了起来。
她晶亮亮的眼睛,看看宫远徵,又瞧瞧南栀,再看向云为裳……
脸上的期待,一览无余。
感受到宫紫商热烈的视线,宫远徵也收起了一贯调皮活泼。
浓黑的剑眉,顿时皱巴到了一起。
很快便扭成了一个大大的麻花结。
好半晌,他才沉沉的低声说道。
“嗯,这确实是一个让人头疼的问题!”
此时的他,严肃沉稳得不像话。
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南栀对这样的少年,更加爱慕了。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
好似,他们以前未曾从根本上考虑过这个问题。
如今突然提出来,便不自觉的引人深思。
周围静得落针可闻。
唯有声声蝉鸣和不时吹来的暖风,提示着时间在流逝。
云为裳也在静静地思考。
心中便有了几个想法。
比如,让宫门整体搬出旧尘山谷?
不行!
他们的根基和后山系统都在这里,牵一发而动全身。
现下点竹还未被抓和杀死。
所谓的无锋,很有可能会卷土重来。
那不是主动找死吗?
至少最近不能这么办!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让宫紫商在宫门外待个一年半载的,看看效果。
但,宫紫商是宫门唯一的大小姐,不被后山长老允许走出宫门。
这个方式,也不可行。
到底该怎么办呢?
云为裳想得有些头疼。
二者之间如果非要选择的话,那就是将点竹找出来,她‘呀’死了。
然后看能不能将宫门整体外迁。
可是,这个耗时费力。
唉……
过去良久。
就在云为裳百思不得其解,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时。
宫远徵不疾不徐的温声吐言了。
“想要从根源上解决瘴气问题,只能进入后山深处……”
说这话的时候,他明显有些犹豫。
后山树高林深,几乎没人踏入过中心腹地。
因为危险至极。
瘴气可不是闹着玩的,极有可能杀人于无形。
听闻,宫紫商期待的表情,瞬间垮塌下去。
用略微惆怅的语气说道。
“弟弟,你知道的,后山瘴气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就解决了?谁能轻易的进去,还能活着出来?”
宫远徵深知宫紫商说的是事实。
俊逸的脸上,盛满了浓重的愁思。
抿了抿唇,他甚是怅惘的启唇。
“姐姐说的是,所以这么多年,都没能解决了这个问题。”
就在这时,云为裳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由得俯身问道。
“远徵弟弟,后山腹地到底有多远多深?”
自己不是有空间吗?
何不利用一下?
想到这里,她就莫名的兴奋。
自己已经嫁进了宫门。
宫门是自己的家,为家里出一份力,她很乐意。
忽然被问及这个问题,宫远徵一时还答不上来。
他只拧眉说了一句话。
“这个得问后山的月长老……”
因为月宫是宫门后山最远的地方,月长老和月公子长期生活在那里。
自然对后山最熟悉了。
说到这里,宫远徵仿佛有了一种强烈的预感。
旋即惊愕的看向了云为裳。
嘴唇颤了颤。
“嫂子,你该不会是要……”
后面的话不说,在场的人也能猜出他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