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宫紫商都拉着金繁到角宫来喝茶水。
叽叽喳喳的,欢乐得很。
云为裳倒是没什么。
自己多个人说话,挺好的。
就是金繁那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着实让人着急。
见此,宫尚角率先发话了。
“金繁,去后院跟金复练武!”
话音刚出,金繁就心动了。
大长腿瞬间便迈出去了半步。
宫紫商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拽住,意有所指的笑问道。
“弟弟,你该不会是嫌弃我们了吧?”
说这话的时候,宫紫商将一侧的眉梢翘得很高。
仿佛是在耀武扬威的叫嚣。
饱含赤果果的示威:哼,你敢说嫌弃试试?!
宫尚角听见她那话,觑了一眼他们的方向。
而后,他将意味不明的眸光移向了宫紫商身旁的金繁。
淡然开口道。
“嗯,是嫌弃,不是嫌弃紫商大小姐,而是金繁侍卫……”
无辜躺枪的金繁:“……”
说半句,留半句。
扰得云为裳和宫紫商都来了兴趣。
前者单手支在一侧下颌线处,微微挑眉。
饶有兴致的旁观她的阿角,怎么给宫紫商和金繁挖坑和埋坑。
后者则是理了理某人说的话。
反应神速的护短道。
“弟弟,你嫌弃繁繁什么?他在这里好乖的……”
听闻宫紫商用乖描述自己的金繁:“……”
他再也无语凝噎。
然,宫紫商说完这话,就又端起金丝缠枝茶盏,闲适的喝起茶来。
恰在此时,宫尚角一语惊人的道出了原因。
“你的繁繁,总是板着一张黑脸,我怕他吓坏了阿裳肚子里的宝宝们……”
“噗——!”
宫尚角的话还未说完,宫紫商便猛然一下,把嘴里的茶水全然喷了出去。
而后,便是她呛水的咳嗽声。
“咳咳咳……”
见此,金繁来不得哀叹自己多舛的命途。
急忙俯身,给宫紫商拍背顺气。
“商商,你怎么样了?”
宫紫商从未想过,宫尚角居然会在这里挖坑等着自己。
她咳得脸色通红,却是摆了摆手。
哑着声音,异常艰难的扯唇。
“放心,死不了!”
听闻,金繁拍背的动作,略有迟疑。
仅是一瞬,便又恢复了先前的节奏。
不知为何,云为裳听见宫尚角说,“你的繁繁”时,莫名有点可爱呢!
她不禁想要发笑。
美眸微转,竟不自觉的暼向了宫尚角。
两人的视线,就那么不期然在空中相交。
宫尚角冲她傲娇的挑眉一笑。
不消片刻,他便收敛了笑意。
没有丝毫感情的沉声说道。
“金繁侍卫,走吧!”
神奇的是。
这次,宫紫商没再阻止金繁。
然,金繁却主动犹豫了几分。
惹得宫紫商没好气的赶人道。
“好不快去!”
看看她弟弟多能干!!!
云为裳都怀孪生双胎了……
金繁居然都不能让她怀孕,真是好气哦!
宫紫商像是被宫尚角先前的话,给刺激到了。
此时,她怎么看金繁,怎么都觉得不顺眼。
听到她压低的怒吼声,金繁身体一抖。
他不再踟蹰。
一个大跨步,便跟在宫尚角身后,走向了后院。
见他头也不回的走了。
宫紫商已然在心里将人骂了八百遍。
“哼!”
暗道:看我今晚如何‘收拾’你?
当然,金繁要是知道,夜里又有脸红心跳的一场大战,不知会不会开心到哭?
最近的宫紫商在造娃的事情,尤其热忱。
而且,还很生猛。
金繁总是被动配合的那一个,好似,他才是小媳妇一般。
-
其实,云为裳也不知道,金繁跟金复是否真的在练武。
但,他待在这里,一定很辛苦。
那哗哗的茶水,都不知喝下了多少。
光是看他跑向宫厕的频率,便能判断出一二。
云为裳见宫紫商撅起了大红唇,便邀请她到凉亭去。
夏蝉振翅,嘶鸣声声。
热火朝天的吟唱着夏日之歌。
却在同时,带来了丝丝缕缕的烦躁。
宛如此时宫紫商的心情。
她盯着云为裳散花百褶裙的裙腰位置。
那里依旧平坦。
却实实在在的有了两个小宝宝。
她两眼冒光的扯唇道。
“弟妹啊,你们好厉害!不仅顺利的怀孕了,还是让人艳羡的双胎!”
宫紫商是实打实的慕了。
说到一半,她便顿住了。
狭长的眼眸,望向后院的方位。
连连啧舌。
“啧啧,弟弟也是个惯会疼人的男人!如今能在宫门处理的事务,他都尽量不出去了。为的就是多陪着弟妹,这样真好……”
这都是她期盼的美好生活啊!
如今,她有了喜欢的男人。
就差自己这不争气的肚子……
听她如是感叹。
云为裳轻声安慰道。
“相信姐姐和宝宝的缘分,很快就来了!”
宫紫商刚想说,希望如此。
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道惊喜的声音。
“姐姐、嫂子,原来你们在这里呀?”
是宫远徵。
他左手牵着一袭柳青衫裙的南栀。
发髻上,斜斜的插着同色系的碧玉簪子。
如今的南栀,仍然娇美柔弱,却又多了一股成为女人才有的风韵。
娇柔妖娆。
南栀欢喜的看了过去,娇滴滴的出言喊人。
“姐姐、嫂子~”
听得人骨头都快酥了。
宫紫商和云为裳相视一笑,几乎是同时应了下来。
“妹妹快过来坐着!”
见状,宫远徵佯装生气的瘪了瘪嘴。
“姐姐和嫂子都不叫我坐呢!”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还是很自觉的坐了下去。
云为裳一瞧,顿时乐了。
乖乖的将手腕,伸了出去。
她知道,号脉时辰到了。
自从她嗜睡晚起之后,宫尚角便让宫远徵晚一些时辰前来把脉问诊。
宫远徵仔细认真的给云为裳诊脉。
确定无碍,他便点了点头。
“嫂子,一切安好!”
云为裳缓缓收回了手腕。
一边整理着衣袂,一边轻启红唇。
“那就好!”
见此,宫紫商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咧着大红唇说道。
“徵弟弟要不给姐姐也号个脉?嘿嘿嘿……”
说话间,她便大咧咧的伸出了自己的腕部。
下巴微压,有些无奈的再次扯唇。
“我一直都未能怀有身孕,真是急死我了!莫不是有什么大病?”
此话一出,惊得大家都不知该如何说话了。
还是宫远徵眉心跳了跳。
没好气的怼了回去。
“我给姐姐仔细瞧瞧便是,看姐姐说的是什么不祥的胡话?!”
他的神色虽然不佳。
但话语里的关心和着急,多过生气。
众人皆莞尔:心口不一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