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南栀刚睁开双眼,宫远徵就醒了。
“早啊,栀栀~”
他的声音,没有了平素的清脆,反而带着浓重的沙哑。
南栀迅速扭头看过去。
一眼瞧见勾唇注视着自己的宫远徵,昨晚的种种,霎时闪现了出来。
她的小脸迅猛爆红。
眸光下意识的想要逃开。
下巴处却在此时传来了微凉的触感。
宫远徵低低的浅笑道。
“栀栀,你是害羞了吗?”
说话间,他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几分。
南栀不得不与之对视起来,红潮的脸蛋上,染着丝丝缕缕的羞意。
略微嗔怨的小嘴嘟囔。
“嗯,就……怪难为情的!”
宫远徵不知道她还真的一本正经的回答自己了。
明明她表情羞赧得不像话。
由此,宫远徵俊美的脸颊,顿时就红了。
白皙的皮肤,泛着红润的光,上面细小的汗毛根根立起。
南栀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还说她害羞,没想到堂堂宫三,居然也……
就在这时,宫远徵忽而狠狠的在她唇上亲吻了一下。
旋即翻身下榻。
“栀栀等我一下。”
说话的时候,他往身上套着外衫。
南栀不知他要干嘛,但也乖巧的点头应好。
宫远徵转身便走。
小香蓦然看到宫远徵从自家小姐的寝房里走出来,顿时一怔。
电光石火间,她忽然想到昨晚端进去的几盆水。
当即行了行福利。
清脆的开口。
“姑爷!”
本来已经越过小香,往自己寝房方向走的宫远徵,霍然停住了脚。
瞥了一眼小香,便挑眉勾唇。
“嗯,有赏!去打盆热水来。”
说完,他就心情甚好的提步离去。
直到这时,小香才反应了过来。
也不管宫远徵能否听到,立即惊喜的开口。
“是!多谢姑爷!”
小香端着铜盆,再次走到南栀寝房外的时候。
宫远徵也折返了回来。
只是这次,他的手里多了一个湘妃色瓷瓶。
见状,小香低低的喊了一声。
“姑爷!”
宫远徵很是轻快的嗯了一声。
然后伸手,接过了盛着热水的铜盆。
“退下吧!”
小香马上麻溜的跑开了。
寝房里,南栀见到某人端着热水进来,手里还有她在实验室见过的瓷瓶。
顿时明白了宫远徵的意图。
她脸色羞红的开口问他。
“没有伤到吧……”
说实话,她也不确定。
宫远徵却没接话,全程沉默的给她处理。
南栀掀眸,望向自己的少年。
心里漾起了丝丝暖意。
-
而云为裳则是睡到日晒三竿才醒。
迷迷糊糊间睁开双眸,她一眼便望见了藏蓝色的绸缎床帏。
深蓝色的垂顺流苏,还在不时轻轻摇摆。
她蓦然有些失神。
脑海里,循环往复的播放起了,情动时分,宫尚角的问话。
当时,他将自己紧紧的抵在房门上。
呼吸粗重的沙哑问道。
“阿裳,你说要给为夫生宝宝,是真的吗?”
那时的云为裳,正是意乱情迷的状态。
听到这话后,她便完全遵循本心的点头回应。
“当然啦!”
得到她肯定的答复,宫尚角鼻腔里霎时呼出了更加灼热滚烫的气息。
悉数喷洒在了云为裳的耳垂下和脖子处。
引起她身子止不住的颤栗。
宫尚角却像是故意坏坏的吊着她,抵得更紧了一分。
但不作为。
还再次认真的低声问道。
“阿裳,生宝宝很痛的,你那么怕痛……”
气息不稳的问话,让云为裳察觉出了宫尚角话里的犹豫和纠结。
她眼神迷惘的半睁着,唇瓣微抖。
“阿角,我相信你会是一个好父亲!我们的宝宝,得有多漂亮啊!而且,前几次没准已经‘生根发芽’了呢?你……”
云为裳断断续续的将一长串的话语说完。
语气,却是异常的坚定。
宫尚角听后,整个心都摇曳得厉害。
因为隐忍,他的额头上,沁出了层层汗水。
顺着俊朗的面颊,经过脸上的细小绒毛,圆滚滚的往下流去。
有着说不出的性感。
他抬手,将云为裳的鬓发,往耳后勾去。
压低了声线,很欲的喃道。
“好,阿裳怕痛,我们生一胎就够了……”
不等云为裳回答,他就迅猛的发起了进攻。
“……”
云为裳本就瘫软得像是弱柳般的腰肢,此刻便更柔软了几分。
幸而,宫尚角的大掌,将她紧紧的固定住了。
还不停的往自己的方向带。
身心同时愉悦起来,云为裳压抑不住的哼吟起来。
宫尚角则像是受到了刺激和得到了某种恩准。
他不知疲倦,充满了激情和精力。
反反复复,经历了多个汇合。
从房门处,再到屏风前,然后到了梳妆台,最后到了床榻上……
想着那面红耳赤的一幕幕,云为裳的小脸,便红得像是在火前烤好长一段时间。
红晕久久不能消散下去。
她不由得失笑掩面。
笑骂自己,“云为裳,你可真是一个小色批啊!”
刚骂完,她便发现,自己身体酸痛得甚是厉害。
接着坐了起来,她不由自主的低呼出声。
“嘶……”
脱口而出的埋怨道。
“宫尚角,你是真的好狗!”
说罢,她的视线便落在了自己胸前和大腿上。
白皙的皮肤上,像是扎染出了深色的不规则花朵。
皆是宫尚角狗啃一样,留下的吻痕。
星罗棋布,遍布全身。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被打了呢!
她的眸光,瞬间变得幽怨起来。
-
等云为裳坐在矮桌前,直接更无语了。
早膳不是燕窝、鱼翅、鱼胶、海参,就是乌鸡汤、排骨汤、熊掌、鹿茸粥,还有味道浓郁的阿胶糕……
宫尚角甚至还一本正经的殷勤道。
“阿裳,远徵说这些吃了有益于身体健康……”
默默的注视着矮桌上的盘满碗满的各种膳食,她简直生无可恋。
撒娇似的扯了扯宫尚角的衣袂,很是郁结的开口。
“阿角,我错了……”
上次不该怀疑你不行……
这次,就放过我吧!
云为裳在心里如是说道。
然,宫尚角挑眉看了一眼自己被拉住的袂角,蓦然勾唇浅笑。
“阿裳乖,你并无哪里有错!这全是按远徵说的来……”
听闻至此,云为裳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这一劫了。
无奈的扯唇道。
“万一已经有了呢?像活血之物,最好就不吃了。”
闻言,宫尚角立即点头答应下来。
“好!”
于是,他就真的只撤走了一小部分包含当归、川芎之类的膳食。
眼见矮桌上还有那么多的补品,云为裳的眸光微闪。
心里的小算盘,却是再次打了起来。
她眼珠子又一转,退而求其次道。
“那,我就吃一丢丢吧?还不是很饿呢……”
话音未落,宫尚角便无情的揭穿了她。
他闷声忍笑道。
“昨宿,不知是谁的肚子,饿得咕咕叫?”
云为裳听后,小脸顿时讪讪然。
心道:昨夜还不是被你折腾饿了的……
然,她知道,自己不能将话题往那上面引。
宫尚角的体力,实在是好得吓人。
她……怕怕啊!
最后,云为裳苦瓜似的皱着五官,勉强雨露均沾的每一样都吃了一些。
见状,宫尚角才‘好心’的放过了她。
云为裳不由得猛然松了一口气。
可是,她不知道的是。
随后的几日,宫尚角都以同样的名义,跟自己亲近。
然后,仍是不厌其烦的准备各种滋补品。
都快给她吃吐了。
以后坐月子可咋整?
虽然要生宝宝,但是云为裳总觉得,他是借着那由头行事,过于频繁了。
真的好吗?
她感觉自己的腰,都快废了。
她终于忍无可忍。
就在某人再次欺身上来的时候,一脚将人踹下了床榻。
“咚!”
宫尚角也没想到,云为裳在没有喝醉酒的情况下,竟有那般大的力气。
再次把自己踢到了地上。
他跌坐在地上,甚是无奈的扶额道。
“阿裳,这是远徵弟弟的建议!”
最后两个字,被他咬得极重。
云为裳一听,却是不予赞同的回了一句。
“我不信!人家明明说的是跑步那种运动……”
宫尚角斜眉一挑。
顺杆回答,“好啊!阿裳起床去跑步吧!”
听闻,云为裳瞬间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