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为衫第一个发现宫远徵的表情不对。
急忙上前一步问道。
“徵公子,羽公子这是有什么不太好的地方吗?”
宫子羽听后,急忙覆手。
轻拍在了云为衫的手背上,以示安慰。
心里想的却是:一定是宫远徵这个小心眼的家伙,在伺机报复他呢!
哼,自己偏生不上这个当。
正这么想着,宫远徵沉郁的声音响了起来。
“执刃体内的那股力道,就要冲出体外了!甚是强盛!”
闻言,金繁也有些担忧了。
慌忙走上前来,也急声问道。
“徵公子,这股霸道的内力,到底是好还是坏?对我家公子的身体是否有什么影响?”
听到金繁都如此紧张的关心自己,宫子羽心里一暖。
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爱自己。
先前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他也对宫远徵说的话,重视了起来。
口干舌燥的紧了紧喉咙。
宫子羽有些不悦的问道。
“对呀,你一次性把话说清楚。别弄得跟那个宫尚角一样,怪吓人的……”
谁知,他话还未说完。
就被宫远徵一个冷然的眸光给瞬间刺到了。
宫子羽蓦然噤了声。
宫远徵却像是没看到一样,反而抬眸看向了金繁。
忽而意味不明的问道。
“金繁,通过后山三域试炼的,是不是只有我哥哥?”
金繁一听,先是愣了一下。
随即便反应了过来。
宫远徵说的哥哥,自然是宫尚角。
而不是宫子羽。
也就是说,宫门里的公子,到目前为止,就只有宫子羽和宫尚角通过了后山考验。
但是,金繁却不知,宫远徵这么问的意思是什么。
心脏攸然一跳。
暗自揣测:难道,自家公子的身体真的快不行了吗?
执刃之位,要传给角公子了?
金繁的心绪,一下子变得很是复杂。
浑如刷漆的浓眉紧皱着。
宫远徵性子直率,此时有些急了。
他抬手拍了拍金繁的胳膊,再次沉声问道。
“金繁,问你话呢!”
自己的名字,突然闯进耳朵里。
金繁猛然回神。
沉吟片刻,他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
“是!”
得到金繁确切的回答后,宫远徵浓黑的眉头逐渐皱巴在了一起。
表情少见的深沉起来。
让人看不懂他此时在想什么。
还是南栀,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句。
“徵徵,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宫远徵这才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
扫视一圈众人后,不甚确定的开口解释。
“我怀疑,执刃体内的这股大力,就是无量流火!”
话音刚落,四下皆惊。
尤其是宫子羽本人,一点都不相信。
直接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
什么无量流火?
简直是无稽之谈!
云为衫清冷的脸上,也挂着愕然。
她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无锋苦苦找寻的无量流火,居然会是在宫子羽的身上。
云为衫秀眉微蹙。
惊讶的眸光,缓缓的移到了宫子羽好看的侧脸处。
宫紫商也很震惊。
嘴巴张得极大,几乎能吞下一整个鸭蛋了。
随即,她便不可思议的高呼道。
“怎么可能呢?”
问完,她就神色复杂的紧盯着宫子羽。
眼珠子还不时滴溜溜的直转。
宫子羽被她看得很不自在。
感觉此时的自己,好似是一个被耍的猴子一般。
脸色蓦然黑沉了下去。
倒是宫紫商身旁的金繁,愣神之后,就有了一种柳暗花明的既视感。
他好似想明白了某些事情。
以前内心深种的一些疑问,也逐渐清晰明了。
想到自己从小便被老执刃要求,全力保护好宫子羽的安全。
甚至还从红玉侍卫,自降成了绿玉侍卫。
这么多年来,外界尤其是无锋,都想要得到无量流火。
但是,谁都没有想到,竟然会被老执刃封印在了宫子羽的体内。
现在,它要出来了?
可是……
金繁仍是不明白。
不由得皱眉,问向宫远徵。
“不过,这跟角公子有什么关系呢?”
此话一出,众人也是同一个不解的神情。
纷纷看向了宫远徵。
宫远徵思量斟酌了一番,便不太确定的开口道。
“执刃体质较弱,恐无法驾驭这股巨大的冲击力!身体承受不住,怕是会……”
后面的话,不用说。
懂得都懂。
紧接着,金繁便将话继续接了下去。
“徵公子的意思是,如果有了角公子的内力帮忙,可以缓解一下那股瞬间爆破而出的力道?”
宫远徵利落的点了点头。
听闻至此,云为衫猛然向前一步。
急切的问道。
“徵公子,我可以吗?”
宫子羽一听,想也没想的拉住了云为衫。
此刻,他坐着,她站着。
宫子羽抬眸望向云为衫。
自己心爱的女孩,身姿挺拔,兰仪玉度。
容颜清美,国色生香。
他心里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着:一定要保护好她!
遂,宫子羽坚决的摇头拒绝道。
“不要,阿云!我不想你为我冒险!”
他说的极其真诚。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对云为衫的感情很深。
没有一点作假的成分。
云为衫听后,小脸微红。
有了几分羞涩。
可是,自己怎么可能袖手旁观呢?
她正欲再争取一下的时候,宫远徵也缓缓的摇了摇头。
很不赞同的说道。
“不可以!你的内力也承受不住,恐会玉石俱焚!”
云为衫的内力明显不够。
而且,要是云为衫出了事,他的嫂子可是会伤心死的呢!
嫂子难过,自家哥哥也……
宫远徵稚气的脸上,全然一派严肃的神情。
而云为衫在听到宫远徵言之凿凿的话后,神色微异。
仅是一瞬,她便又极快的看向了金繁。
再次疾声询问。
“那……再加上金繁侍卫呢?”
闻言,金繁也立即颔首表态。
“徵公子,我可以的!”
宫紫商担忧的看了一眼金繁,却没说什么。
宫远徵却刚好瞧见了这一幕。
一时竟然也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了?
-
好半晌,大厅里都没有什么声音,安静得有些可怕。
宫紫商受不得这诡异的气氛。
旋即咋咋呼呼的吵开了。
“徵弟弟,你就说可不可以?这样我好提前给繁繁炖各种羊鞭、马鞭、牛鞭之类的,补一补……诶,繁繁,你拽我干什么呀?”
她说到一半的时候,忽而察觉有人在拉拽自己的衣袂。
宫紫商不明所以的转头看过去。
没想到拽住自己的人,居然是金繁。
她瞬间不解了。
睫毛颤了颤。
宫紫商使劲瞪着她的卡纸兰小眼睛。
这才猛然发现,金繁的表情可谓是一言难尽,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的那种。
最要命的是。
她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大家的眼神都齐刷刷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其中,宫远徵的表情最是复杂。
她好似在他的眸子里,看到了惊讶,又瞧见了心疼,最后还似乎有对金繁的质疑和重新认识的那种古怪之情。
她当即知道,他们是误会了。
讪讪的勾唇笑了笑。
“呵呵呵……”
宫紫商刚扯开了火红的嘴唇,打算维护一下她家繁繁幼小脆弱的心灵。
宫远徵却慢悠悠的来了一句。
“姐姐,内力不是靠那些就能补的。姐姐说的那些……咳咳……只能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