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温尔拿优瑟尔琳毫无办法:“你可以直接去和主教说。反正你和主教对着干的事情也不止这一件,没必要总是我来转达。”
优瑟尔琳笑着说:“我可不敢见主教大人……他很严肃,很吓人,我会害怕的,亲爱的伦温尔,真的不可以吗?”
“或者,”她拉长了语调,“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之前,有一朵娇生惯养的花,她很幸运,很多存在都喜欢她,所以她不用枯萎,可以被人精细的养在花团锦簇的地方。”
“但这朵花不满意,不高兴,她想要温暖的阳光和清新的空气,而不是一碰就碎的虚假幻象。她还想要热闹,想要拥抱和安抚,这都不是优渥的环境可以带给他的。听起来很让人厌恶,对不对?毕竟还有那么多人饿死呢。”
伦温尔:?
这是在说什么?怎么觉得像是在隐喻谁。
他不动声色瞄了眼还在不远处整理衣装的女仆。这里不是皇宫,只是一处私人订制的店,所以也没有多大的排场,至少这里的侍者不会始终围着客人以求不错过任何一句话.。
这里的侍者只会一退再退,尽量让自己不打扰客户说话的兴致。由此可见皇宫里所有人都该学习学习这份距离感,不要一天天从早到晚围着人转。
“你在说谁?”
“说一朵我也很喜欢的花。”优瑟尔琳微笑,“她很可怜,也很幸运,被养的很好,换过很多任饲主,她的最后一任饲主是一位伟大存在,于是那之后,再没人觊觎过她。”
伦温尔问:“你也觊觎过她?”
优瑟尔琳摇了摇头,她仔细回忆着刚才的所有细节,可怜的孩子完全失去自由,只能通过含糊不清的歌谣表达自己的诉求,面上小心翼翼,唱一句说一句,只为目的不会被阻止……看起来足够可怜。
是真的关系不好……还是做出来给神明看的?如果是后者,那又是为什么呢?不想要眷顾么?还是别的?
伦温尔发现优瑟尔琳又在出神:“故事不说完不是个好习惯。”
“抱歉,我只是在想,放养在野外的花可能会学会说谎,”优瑟尔琳手指抵着下颌,声音轻缓悠扬,“这朵花的最后一任饲主是你认识的先生哦。”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已经足够明显,可惜伦温尔是个谨慎的人,不喜欢按常理出牌,所以他最终不假思索报了个名字:“索伦?”
优瑟尔琳莞尔:“乱猜也不是个好习惯。”
伦温尔:“我可不是乱猜,我是在有理有据的猜,索伦就很喜欢花啊,他经常帮一些夫人照看那些名贵的植物。”
当然,除了这些,索伦还身兼多职,包括但不限于陪奶奶散步,喂食小狗小猫……
“好吧,猜不出来也没关系,”优瑟尔琳叹气,“这是我送给主教的礼物,有关午夜提线的来历。至于后半部分……”
她微笑:“要等我见到了舒温,我才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