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媛虽然可以看清楚那些阴谋算计下的本质,但是她却不喜欢用这份聪明漂亮地进行反击,她更喜欢利用暴力。
当实力强横到一定的程度,任何的算计都是纸老虎。
而她也的确拥有不用思考的资本,前世她是整个世界武力值最高的人之一,几乎没有人能奈何得了她,即便是容瑾也不能。
今生她也能算是这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人之一,即便是被严重压制削弱,她也可以轻而易举地灭杀她想灭杀的任何人。
手腕上的红线就是这个位面对她的警告的约束,滥用不被允许存在的力量,她会从巅峰堕落变成地上的尘泥。
但是谢媛又岂会甘心受人摆布?
“公子的马带着公子落水了。”莲子稍微比桂圆冷静点,但是面对这样的情况也不知道怎么处理,毕竟还是十来岁的姑娘,眼界也不广,“姑娘,婢子回府叫马车来?”
谢媛用袖子胡乱地擦了擦口鼻流下的鲜血,在两个婢女的扶持下站了起来。
谢靖已经被拉了上来,他全身上下湿漉漉的还在往下滴着水,头发也粘在脸上脖子上,听到小厮说谢媛晕倒了,他连忙走过来。
“我没事,阿靖先去换了一身衣裳罢,还是仲春,*的穿着衣裳很容易感染风寒。”谢媛微微笑了,笑意却没有到达眼底,“莲子,你去熬制一碗姜汤。”
莲子看了看两姐弟的脸色,乖乖听令下去了。
谢靖并没有被谢媛忽悠过去,他看见谢媛白如金纸的脸色皱了眉头:“二姊,你该叫郎中过来瞧瞧。”
谢媛瞟了他一眼。
谢靖没动:“二姊,我身子壮着呢,耽搁一时半会没有什么!”又问自己的一个小厮,“郎中可去请了?”
“回公子,郎中现在应该赶过来了。”
他看向桂圆,命令道,“桂圆,你把阿姊扶到我们的帷帐里。”
桂圆却没有动,她是谢媛的人,只听从谢媛的命令,这也是谢媛每次出门都带着她的原因之一。
谢媛走上前几步,握住谢靖冰冷的手腕,她看向谢靖身边围着的奴仆,又看见谢珲的人走了下来,她的几位好友与谢靖的世家子朋友也要过来了,低声道:“这件事交给我处理。”
谢靖的声音压得更低,他很坚决:“二姊,这是我的事情。”
谢媛便抬起头看他,身形开始抽条的少年如今与她一般高,可见他还会继续长。
谢靖的眼睛也是黑溜溜的,小鹿一样纯净漂亮,眼角末梢还微微向上挑,他的眼神坚定,显然是非要她答应不可。
谢媛定定地盯了他几秒,最终还是做出了退让:“这是你的事情,但是你是我最重要的弟弟。”
这表示她会放手让谢靖处理,但是必要的时候,她也会插手进去。
“谢谢二姊。”谢靖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他并不肯定谢媛会放手让他处理,不过谢媛这样一说,却是给他撑起一个强有力的后盾,给了他信心和信任。
谢媛眼皮子都没动,她松开握住谢靖手腕的手:“无妨。去换衣裳吧。”
谢靖看了看桂圆又看向谢媛,没动,显然是要让桂圆扶着谢媛去帷帐找郎中看病。
谢媛无奈:“我总要给三叔和阿?阿怡他们一个交代吧?去换衣裳……好吧,我跟他们应付下就去找郎中看看,得了吧?”
“二姊不要食言。”谢靖这才离开。
“阿靖的乌骓马怎么了?真是很可惜呢,只差一点点他就能拿第一了!”李蜜很是可惜,她押了十两金子谢靖拿第一。
因为看见谢靖与谢媛说了一会话才去帷帐换衣裳,所以李蜜并没有开口询问谢靖的情况,她更关心谢靖是怎么把马骑进河里。
姬?却是深谙大家族内斗的,她敏锐地觉察到谢靖的乌骓马出了问题,但是因为立场不同,她不好说出来,只是问谢媛:“阿靖他没事吧?河水刚刚解冻,可凉着呢!”
陈怡更细心一些,见到谢媛苍白的脸色:“阿媛该不会被阿靖掉进河里吓坏了吧?”
她们都不知道谢媛刚才晕迷了片刻,更不知道谢媛口鼻都溢出血来。
“阿靖的乌骓马大概是突然发疯了才会跳进曲江里边,所幸阿靖会游泳,不然我真的吓坏了。”谢媛一个个回答她们的问题,“他的身体比我好多了,落个水大概也不会有什么事,我让莲子去煮姜汤了。”
“倒是可怜了那乌骓马,它不会被淹死了吧?”
“阿靖没事我就很感谢了,乌骓马落了水也没有上来,应该是淹死了。”
谢媛一边解释一边与好友们往谢珲做裁判的小亭子上走去,见了谢珲,她又将刚刚的话重复一遍。应付完他们,谢媛也不想继续和别人解释,她以担心谢靖为名告辞了。
被少年们请来做裁判的谢珲不便离开,谢靖出了事,比赛可还继续。他也没有强留,还提议把自己的马车借给谢媛让她回去,被婉拒后说了几句关心的话就放谢媛走了。
坐在马车上,谢靖欲言又止。他换下那身湿漉漉的胡服,穿上了宽衣大袖的青衫,想起郎中为谢媛把脉后却说她一点事都没有,他心里却总是隐隐觉得不对劲。
“何事?”谢媛闭目养神呢,她感觉到谢靖的情绪,睁开眼睛看他。
“二姊真的没事吗?”谢靖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看见谢媛现在的脸色也是苍白的,她的精神显然没有平日那么好。
马车里还着莲子和桂圆,她们都是谢媛的心腹,但是谢媛却不想对谢靖坦白:“没听到郎中都说我没事吗?”
灵魂受了不轻不重的伤势,因为强行覆盖了那匹乌骓马的灵魂之火,沉落曲江河底的绝望和癫狂也影响到了谢媛少许。
她至少要休养一两个月才能完全痊愈,倒是没想到谢靖这么敏锐地觉察到她的受伤,谢媛心里稍感安慰,心头的那股绝望和癫狂也少了些。
谢靖与谢媛相处了这么久,二姊语气里的情绪他能掌握得一清二楚,所以他一下子就听出了谢媛的话是反话。但是谢媛并不愿意承认,他也就没有言明。
“二姊,我那里还有些珍贵药材……”
谢媛不耐烦地打断他的话:“你还是想想怎么处理好你自己的那件事情吧!”
……
“这件事不是赵曦做的,你可别又浪费了一次出手的机会。”容瑾颇有一段时间没来谢媛的闺房了,他把小桌几上的点心一口一个全吞了,“还是你这里的厨子做出来的点心好吃!知道我喜欢,所以就放在这里等我来吃,阿媛你真可爱呢!”
“……”你全家都可爱!那些小点心我也很喜欢吃的好不好!
谢媛面无表情地盯着容瑾,努力压抑心中想把这家伙狠狠揍一顿的想法,慢吞吞地问:“何以见得?”
“心里不知道有多喜欢我,嘴巴上却总是矢口否认,难道这样的阿媛还不可爱吗?”容瑾露出一个贱兮兮的得意笑脸,故意歪解了谢媛的意思。
“如果我喜欢你,一定会把你做成亡灵傀儡。”谢媛也露出笑脸,眼底却是一片森然的威胁,“想必以你这样的皮囊,做出来的傀儡定然是巧夺天工的珍藏。”
“呵呵~”容瑾干笑两声,“傀儡哪里有我灵活温暖,阿媛你真调皮。”
“呵呵~”谢媛也看着他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干巴巴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寒渗人。
容瑾脊背一凉,心里宽面条泪——不带这样开恐吓模式吓唬人的!
他正了正脸色,一般正经地道:“刚才我在说笑,阿媛别放在心上。”他知难而退了,“你不是让谢靖那小子自己解决吗?等他最后查出来,你就知道谁是陷害他的黑手了。”
“事不过三,赵曦失败了那么多次,也该消停一下了。”
“……”敢情你就是这样判断不是赵曦做的吧?
“我最近抽不出人手处理赵曦这几件事,再说了,你们一家不都是好好的吗?”容瑾摊了摊手,“皇帝时日无多,朝廷很快就变天了。”
“赵曦只是跳梁小丑,我现在还腾不出手来解决她。”容瑾道,“不过赵威一倒,她再嚣张都要乖乖地认命。”
看见容瑾眼睛里熊熊燃烧的野心之火,谢媛撇撇嘴,泼冷水:“希望你不是倒下来的那一个。”
“放心,我不会让你嫁给别人的!”容瑾立刻抛给谢媛一个媚眼,他扯开衣襟,露出形状漂亮的锁骨,猥琐地笑,“既然阿媛担心我会倒下,又欢喜我得紧,不如就先和我睡一觉盖一个章吧?”
他又一次刷新了他的下限。
但是更掉三观的还在后头。
容瑾站了起来,慢条斯理地脱衣服,谢媛也干脆支起手眯着眼睛看热闹。
因为下了班,容瑾也没有穿上朝和办公的公服,而是一身宽袍大袖的月牙白衣衫,看起来姿态风/流,宛若谪仙。他脸上露出诱/惑的笑容,整个人的气质一变,人还是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成了象/姑馆里的小倌。
先是除去头上的冠和玉簪,然后是腰上的玉佩、香囊、荷包,再解开腰带,除去交领外?……衣裳一层层落下,很快容瑾就脱得露出上身结实的肌肉来。
白皙的肤色,乌黑的长发,漂亮却不会太过分的肌肉,还有性感的人鱼线,胯以下的绸裤要掉不掉,好一幅令人口干舌燥的男色诱/惑图。
“喜欢吗?”容瑾妩媚笑着走上前,“阿媛,你该答应和我睡一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