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淡淡,听着没什么感情,和以前位面里的天道一样。
“找到他又能如何?”
“你能让他复活,还是能让他在地府与人间来去自如?”
小姑娘撅起嘴:“就不能是让他早点投胎嘛。”
这个回答出乎他的意料,那张神圣与阴鸷交织的脸上怔了怔,唇轻启:“你不是喜欢他吗?”
“他投胎后就忘记你了。”
阮莺听完像发现了好玩的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哥哥。”
“你如果剃个光头再换身僧服,就是一个完美的小师傅啦。”
话真多。
天道明明最接近最初的哥哥。
但她刚认识哥哥时,他哪里有这么多话,也不会管她的闲事。
他与她说的第一句话还是让她快点死呢,别挡路。
“你是不是喜欢我呀?”
“你在吃归鸷哥哥的醋?”
随着神魂碎片的融合,小位面里无情无欲的天道哥哥也开始受影响了嘛?
天道后退两步,黑眸深深地凝视她一秒,转身离开。
时空继续流动,阮莺唇角微扬,不久再次尝试寻找地府之门。
然而还是无果。
“算了不找了。”
【莺莺,归鸷小时候待的孤儿院地址发到你的手机里了。】
“那我们去看看。”
小姑娘去浴室洗了澡,头发吹到半干就准备出门。
阮淮清和阮父阮母在客厅里聊工作,听见动静一起看向她:“宝贝,你要出去?”
“我要去趟郊区,唐唐睡了嘛?”
“刚睡着,睡前还吵着要去你房间找你。”阮母走向她,“需不需要妈妈陪你一起?”
女儿失而复得的心情还未消失,阮家人都不放心让她独自出行。
“让司机送我就好啦,您去休息吧。”从d市到灵葡市自驾要至少两个小时,阮父阮母昨天还坐了十个小时的飞机赶回来。
“妈,我陪妹妹去,您和爸休息会儿。”阮淮清拿起手机。
阮莺再拒绝的话就显得有鬼了,于是答应了。
郊区孤儿院十分破旧,这是一家私立孤儿院,院里的开销只靠院长筹集。
穿着光鲜的阮莺和阮淮清站在门口时,与这里格格不入。
“怎么会想到来孤儿院?”阮淮清理理衬衫袖子,拿出车门里的雨伞打开,放到妹妹头顶替她遮阳。
小姑娘神情惆怅:“我有个朋友在这里待过,我想来找找他小时候的照片。”
“你还有这里的朋友?”阮淮清皱了皱眉,“莺莺,你说的朋友,是不是在这两天里认识的?”
阮莺侧过脸去:“你猜?”
“……”
“你们是?”头发花白的院长从孤儿院里走出来,眼里闪过疑惑。
阮莺上前:“我们是来资助孩子们的,这位是出钱的阮总。”
阮淮清:?
“两位快请进。”
阮莺一个人去了档案室,阮淮清被动留在院长办公室了解他即将资助的院史。
小姑娘根据归鸷进孤儿院的年代找出他的档案,翻看了一遍后拿着去了办公室。
“院长,您还记得他吗?”
“他是我朋友,我看档案里写着他是被得了绝症的母亲送进来的。”
院长接过档案,戴上老花镜。
时间过于久远,他隔了半个小时才想起来:“这孩子的身世挺苦的,父亲早早过世了,母亲还得了绝症。”
院长走到保险箱前:“我记得他母亲来时留下枚戒指,说是用来当他的生活费,我想着给那孩子留点念想,就没舍得用。”
保险箱开启,他半晌拿出一个年代古老的丝绒盒,走回兄妹二人前打开。
一枚蓝宝石戒指放置在里面,阮淮清一眼就看出价格不菲。
他内心讶异:“我可以看看吗?”
指环里侧有刻字,刻着单字“归”。
“莺莺,我有话和你说。”
阮莺抬起头,看眼他严肃的模样。
两人走到走廊上:“我认识这枚戒指。”
“咱们集团在国外的合作伙伴wilmot家族现任掌门人有个中国名字,叫归心。”
“三十年前他曾在国内生活,与国内女孩相识相恋,后因家族阻拦而分开。”
“这枚蓝宝石戒指,是他当年在拍卖会上为那个女孩拍下的一对戒指中的其一,他曾找雕刻师傅分别在两枚戒指上刻了对方的中文姓氏。”
阮莺皱眉又松开。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啊?”
“我和爸妈去过他的庄园,他庄园里摆着那名中国女孩的照片,照片旁是那对戒指的收藏证书。”
阮淮清看着阮莺的表情变化,问:“你朋友是不是姓归?”
“他没有混血儿特征。”小姑娘想了片刻,“爸妈那位合作伙伴成家了嘛?”
阮淮清摇头。
“没有?真少见。”可是哥哥已经在排队投胎了。
“我们进去吧哥,我过来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你把资助的钱留下我们就走。”
从孤儿院回酒店的路上,阮父在家庭群里发了一个定位。
阮莺立即让阮淮清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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