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嫡皇长子和宫里唯一的嫡公主，阮晏温和她站在一条线上，两人中间相隔两步。
小姑娘偏头看眼他，然后又收获了一个小纸包。
阮莺眨了眨眼。
她很快就发现纸包里全是小零嘴。
零嘴皆在冰块里放过，冰冰凉凉的，阮莺吃了块蜜饯，整个人都舒服了。
宫里的皇子公主们对零嘴各有偏好，一看便知皇姐皇兄们都贡献了一份吃的。
小姑娘趁没人注意时悄悄后退，一人分了个葡萄粒。
皇子公主们不禁一起挑了挑眉。
他们一大早就被叫出来参加祈福仪式，没来得及用早膳。
本来以为小皇妹今日也赖床，忘了拿吃的，看来还带了点东西。
看这一人只分到一粒的样子，可能只带了一串葡萄。
几人忍俊不禁，吃了葡萄后却笑不出来了。
皇妹从哪找的葡萄啊？
如此甜还止渴！吃完人都精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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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和阮莺一样听得脑瓜子嗡嗡的，强撑起严肃的表情。
好不容易等到诵完经文可以换地方了，明镜却缓缓道：“诸位施主请在此处等候。”
得，还是要站着。
说完这句话，明镜带着小僧们走进大殿。
祈福仪式还在继续，阮莺吃着零嘴，目光绕了一圈，定格在寺庙东南方。
她感觉到，那里有眼睛在观察他们。
“十公主，”近一刻钟后，明镜从寺庙的正殿里走出，径直看向阮莺，“请随贫僧来。”
话落他看向皇上，嘴角的黑痣跟随嘴巴一起移动：“十公主乃天生祥瑞之身，有她在场，祈福仪式会更加顺利。”
阮莺扬起眉梢，出列。
她不信明镜禅师嘴里的狗屁话，皇上也不信。
他向来不信神佛，会助力其中，只是为给百姓们指定一个信仰，让他们的举止行为有所敬畏。
阮莺不信，是因她一来就摸透了。
这个小位面里没有神佛，虽然香火旺盛，但也是无用功。
她跟着明镜禅师走进正殿，脚步一迈进去，敏锐的感知便告诉她，方才在寺庙东南方观察队伍的那双眼进来了。
目标……是她？真好玩~
她倒要看看是什么东西在装神弄鬼~
“十公主，请坐。”
阮莺微微一笑，在蒲团上盘腿坐下。
明镜回到前方继续仪式，小姑娘装了会儿天真，忽然抬起眼，目光定在佛像前侧，和一双巨眼对个正着。
它手里的贡品顿时不香了。
阮莺勾了勾手指。
那抹魂体乖乖朝她而来，停下时还自发缩小身体，变成了巴掌大小跳上蒲团，匍匐在她面前。
阮莺笑了。
她没猜错的话，这就是那只被明镜用诵经感化的老虎，还是只黑纹白虎。
怎么会有魂体呢？老虎成精了？
它在哥哥的前世经历里又扮演了什么角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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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处处萦绕着灰雾，安格斯游刃有余地避开底下的淤泥和荆棘，向着黑暗深处的女巫宫游去。
他手里捏着一枚夜明珠，用以驱散黑暗，根据打听来的位置左游右转，终于找到女巫宫前。
宫门在他停下那刻打开，嘶哑的声音从暗黑的宫殿里传出：“你要交换什么？”
女巫身上罩着灰黑色的袍子，身体隐在黑暗中。
她身材高大，有一双长腿。
安格斯把拎着的巨大包袱放下：“我要一双人类的腿。”
女巫这才看了眼他，耸耸肩：“上帝啊，又是一个为了人类女孩和爱情来做交换的异族。”
少年平静地否认：“不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