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天啊。”
卡萝只觉得此时此刻的顾惜瑶,像是沉浸在深切的思念和柔情里。
本就娇嫩明艳的姑娘,谈起心上人时的那副模样就更是让人移不开眼。
她不禁感慨道:“看起来你一定很爱他。”
对于顾惜瑶而言,傅义和她之间的感情别样珍贵。
或许是太过幸福,所以其实很多时候她并不想刻意炫耀。
越是来之不易的东西,越要好好珍藏起来。
而不是肆意摆在人前,作为炫耀的资本。
所以要不是旁人主动问起,她也不会特地宣之于口。
随着她们终于走到宿舍楼前,这个话题也暂且结束。
宿舍楼都是只有三四层的低矮建筑,与别处比起来,这边的绿植更加旺盛,层层叠叠的绿意下,也显得这里更加幽静。
卡萝带着顾惜瑶走进宿舍楼,单手就帮她提起了那个超大号的行李箱。
这也让顾惜瑶终于相信,这位女老师之前的话并不是虚言。
两个人一起上到二楼后,卡萝便打头带路,行至走廊末尾的一个房间敲了敲门。
房门应声而开。
顾惜瑶不经意抬眸间便看到了一双逆天大长腿。
不得不说,F国人普遍都要比她们国家的人个子更高,骨架也更大。
跟面前的这个女孩子比起来,自己就像是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
顾惜瑶看着女孩身前的“波涛汹涌”,忍不住低头扫了一眼自己的。
... ...嗯。
完全没有可比性。
卡萝想着给年轻人一些单独相处的机会,更容易快点熟悉起来。
帮忙在中间介绍了一下后,便拿起手机朝着顾惜瑶晃了晃,“缇娜,苏珊校长已经把你的联系方式发给我了,为了更方便联系,一会儿我会添加你的微信,你记得通过一下。今天上午没有什么重要的课程,你可以慢慢适应。”
“好的,谢谢你,卡萝。”
顾惜瑶甜甜地道了谢,而后便站在门口送别。
等到卡萝的身影终于消失在楼梯拐角处后,身边的这位室友便十分热情地帮她把行李箱都推到了那张空床铺前。
“嘿,缇娜,你看一下这个位置怎么样?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们可以交换一下。”
这位室友名字叫贝蒂,外形上看上去是个妥妥的御姐。
大概一米七五左右的身高,长而卷曲的褐色头发披在腰间,皮肤白净五官深邃,
脸颊的位置还有些细小的雀斑,使她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别样的风情。
“没关系的,我睡在哪里都可以。”
顾惜瑶和善地笑着,走到床前。
这个位置很舒服,床头就有一扇小窗。
窗外刚好是在微风下徐徐摇摆的枝杈,也不会被楼下的人窥探到。
顾惜瑶十分满意。
这个房间很宽敞,两张单人床各自挨着墙壁。
每个人的床边分别都有一张书桌。
而顾惜瑶这个床脚的位置则摆放着一个木制大衣柜,衣柜虽然是共同使用的,但是空间也足够宽敞。
可能是想让她方便往里面放衣服,贝蒂还十分体贴地将空出来的另一半柜门帮她打开了。
不光如此,房间里还带了独立卫生间。
方才进屋的时候顾惜瑶草草瞥了一眼,里面干净得就像没有人使用过一样。
足以见得同住的这位室友也是个卫生习惯非常良好的女孩子。
将所有的行李大概收拾差不多以后,顾惜瑶把自己的床拍了一张照片。
上面铺好了傅义给她买的床上四件套,是她喜欢的棉麻质地。
打开微信后,她先是把照片给傅义发了过去,末尾附了一句:我已经办好住宿了,这是我的小床~
而后退出对话框,将卡萝老师的好友添加申请通过。
卡萝马上就把课程表给顾惜瑶发送了过来,之后还将她拉进了一个讨论组。
告诉她每周的课程都会进行更新,到时候会发送到班级讨论组里,让她以后从那里自行查看就好。
顾惜瑶发送了一个感谢的表情包,拿着手机查看了一下课程表。
出国之前,秦书海就已经帮她把必修课和选修课全部定下了。
当然也询问了顾惜瑶的意见。
作为秦书海亲自收下的学生,顾惜瑶自然相信秦老师的判断,便说听他安排就是。
时间大约来到中午。
贝蒂问顾惜瑶下午有没有课,她便如实作答,有一节选修课。
两个人拿着课程表一对,发现竟然大部分的课程都是同样的。
只不过她们两个所处的班级不一样,贝蒂在油画1班,顾惜瑶在油画2班。
既然课程表大多数吻合,二人刚巧还能结伴而行。
贝蒂充分地尽着地主之谊,邀请顾惜瑶同她一起去学校餐厅用午餐。
顾惜瑶自然是笑着点点头答应了,而后拿好手机和钱包,两个人把宿舍门锁好后便走向餐厅。
…
一天的时间瞬间飞逝,可等到晚上顾惜瑶回到宿舍以后傅义都还没有回消息。
她坐在书桌前,翻着今天刚刚领到的课本,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啃了几页,可读到后面却实在有些学不进去了。
难道是今天的工作太多?还没有忙完吗?
顾惜瑶这么想着,就又给他发了一条微信过去。
大概十分钟以后,手机终于嗡嗡震动起来。
顾惜瑶接通语音通话,放到耳边,“喂?傅义。是一直在忙吗?”
“... ...”
傅义举着电话,刚刚熄灭一支烟。
还没灭掉的火焰被丢到地上,然后他抬脚又撵了几下。
“不是... ...”
他声音很低很沉,鼻音略重。
短短两个字过后,又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爸又进医院了。”
“怎么回事?”
这下子顾惜瑶算是彻底没有心思学习了。
用书签将课本隔上,微微蹙眉道:“严重吗?”
“... ...啧。”
傅义挠挠头,事发突然,他也是一点准备都没有。
虽说不愿意跟他家瑶瑶说得太多,让她跟着操心。
但上次的经验教训实在是太过深刻,所以他犹豫了半晌后,还是没有隐瞒,如实道:“听医生的意思,好像是... ...够呛了。”
“... ...”
顾惜瑶听了这话身子瞬间便是一僵。
张了张嘴,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傅义的爸爸虽说是病了,但医生之前也只是说了一定要戒酒,不然非常容易复发。
跟已经被判了“死刑”的徐瑶是不一样的。
可没想到,意外来的竟然如此突然。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