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发现陈媛媛不见了,着急地寻找着,其中有谢昆山的身影。
“老板,她在这儿,没有逃出去。”几个只剩下骨头的男人战战兢兢说道。
“该死,扰乱了我的计划。阿虎,交给你,拉到乱葬岗去。”谢昆山发出命令。
有一个男人在惊叫中被拉走,陈媛媛也有了清醒的意识。她知道身旁站了几个人,没有睁开眼睛,而是留意他们在说什么?
那个被拖走的男人还在叫着,“老板,我不想死啊,您答应帮我更换……”
更换什么,陈媛媛听不到了,楼梯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一切都静了下来,只有头顶的烟头在闪烁,看上去整个房间更为诡异。不知道谢昆山在想什么?
他穿着厚重的胶鞋,脚步声在地下室震耳欲聋。
一会儿,用支架走路的男人重新出现,谢昆山的声音透着一丝烦恼,“把这几个小孩也给我扔出去,烧毁后再掩埋。”
“是,老板。”那人答应。
陈媛媛曾经跟丈夫讨论过,谢昆山有哪些手下?
曾经暴露过身份和样子的就是阿虎和陈妮,陈妮就不说了,至于阿虎,他不是死了吗,怎么又多出来一个阿虎?
难道谢昆山的手下有两名阿虎?
可惜,她没见过原来的阿虎长什么样子,也没听丈夫仔细描述过。如果她现在有手机,肯定打电话问问陈妮。
阿虎找了个很大的塑料袋来,将小孩一个个扔进去。血水都溅在了陈媛媛身上,她拼命忍住那股恶心感,继续听下去。
这时,谢昆山还真的提到了陈妮,“有时间再去把妮妮给我找回来,不能就让她这么跑了。”
“老板,妮妮是谁?”阿虎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茫然地问。
“对了,你不认识……我给你相片,务必找到。”谢昆山迎向了他,语调带着某种讥讽味道。
因为人有着复杂的情感,陈媛媛一听就听出来了。但机器人就不能,只能理解表面上的意思。
她越来越觉得眼前的阿虎是组装起来的,或者根本就是从前的阿虎,只不过失去了本性。
“除此之外,看住她,别让她跑了。”谢昆山说道。
陈媛媛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人用脚踢了两下,还好疼痛在她忍受的范围内。
谢昆山走了出去,不再逗留。
陈媛媛的手和脚再次被捆绑了起来,她挣扎了一下,看到室内只剩下她和阿虎,试探地问询,“阿虎,你认识陈妮吗?”
阿虎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继续捆绑她的手和脚。他用的力气很大,勒得她的脚脖子和手腕一阵阵刺痛,再也不能动弹一下。
陈媛媛不知道自己能否逃出去,关键在于唤醒阿虎的人性,“你想知道陈妮的消息吗,你的一只鞋子还在她的手上,她很怀念你。”
然而,身前的男人根本不理睬她,将她丢在原地,扛着口袋出去了。
陈媛媛没有放弃希望,她一定要搞清谢昆山的目的才行。
……
时间过去很快,又到了与南宫胤约定的三天之后。
谢昆山将陈媛媛带了出去,秘密隐藏在一个地方。可他发现南宫胤耍他,根本没有那双胞胎的身影,连面都没见,就取消了约定。
再晚五分钟撤离,可能警察就能知道他藏身何处了。
重新将人质丢在地下室,谢昆山很气,在陈媛媛的脸上狠狠甩了两巴掌,“我就不信你连你老婆的命都不顾了,阿虎,将她的两只胳膊砍下来,打包寄给南宫胤。告诉他明天再不遵守约定,见到的就是她的尸体。”
“是。”阿虎木讷地走过来,准备行动。
陈媛媛见到阿虎再找寻合适的刀具,知道谢昆山的话不是危言耸听,她吓得情不自禁地颤抖,“你这么做,并不能让南宫胤听你的,因为我了解他的个性。”
“那你说怎么做?”谢昆山捏着她的下巴,带了寒意的眼眸盯着她,“把你大卸八块,寄过去?”
“没用,你只会激怒他。”陈媛媛假装淡定地说道。
“我就是要激怒他!”谢昆山想想这辈子都没有对手,比别人多活了几十年,却在重要关头遇到比他更阴的。
将他从前的旧案都破了出来,如果不重新换个身份、换身血液,这辈子将熬不到头了。
“可是这样也帮不了你,你还不如说说你想要双胞胎做什么?”陈媛媛冷静地问。
“好啊,丫头,想不到你还有几分聪明,来套我的话。不过,你知道了也没用。”谢昆山没有继续说下去,转而询问陈妮的消息。
“已经找到,在商场售货。”阿虎机械地回答。
“很好,晚上带她来见我。”谢昆山说完,又继续想着陈媛媛及自身的问题。
时间紧急,不能再耽搁了,而他找了那么多小孩都没用,偏偏只能用那一对双胞胎的基因和血型,才能跟自己身上的配对。
不然,他将会提前衰老、腐朽、死亡。
又过了一天,南宫胤那边始终没有消息,谢昆山已经等得不耐烦了,都说南宫胤很护妻,劫难面前,也不过如此。
每过一天,谢昆山的冷静程度就少一分,脾气也愈加暴躁,到了随便杀人的地步。
陈媛媛用肉眼都能观察到谢昆山的衰弱与病态,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人,脸上竟然出现了老年斑,身体的某一个部位在腐烂,每次靠近她,她都能闻到一股难闻的、馊了的味道。
“你今年多大?”谢昆山再一次靠近她。
“三十。”陈媛媛没说实话,不知对方意欲如何?
“不可能,讲真话。”谢昆山再次甩了她一巴掌。
“二十六。”陈媛媛脸歪到一边,火辣辣的感觉让人眼泪直窜。
“果然,还真的年轻……”谢昆山突然爱惜地抚着她的脸,眼中闪出炙热的光芒,“测量一下陈媛媛的血型,将生命各项体征告诉我。”
阿虎很快推来一排医疗架子,上面悬挂着瓶瓶罐罐,有针、剪刀、试管各种工具。
她被绑在一张木板上,根本动弹不得。
陈媛媛拼命地挣扎,想张口呼救,一根针管扎进了她的脖子,意识越来越模糊,在双眼完全闭上之前,她看到了门口闪出一个熟悉的身影——陈妮。
她不奢望让陈妮救她,因为从前她们是敌对关系。
实际上,陈妮也没有救,连一声‘阻止’都没有说,她眼神黯淡地瞧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冷漠地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