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礼被夙罂的话惊到:“夙小姐可不是男子,这种话也敢说?女子开什么后宫?象你这样的女子,就应当被人收在后宫,百般恩宠,金屋藏娇才是。”
夙罂冷笑:“象我这样的女子,你又知道我是怎样的女子?贤王爷,你也太过自来熟了吧?难道皇帝都没派你一些正经事去做,就让你堂堂贤王爷,如此的游手好闲?”
楚怀礼指着自己:“本王游手好闲?哈哈哈!夙小姐可真是会看人啊。不错!本王就是游手好闲,无所事事的纨绔王爷。怎么样?本王身为王爷,没有游手好闲,纨绔闹事的本钱吗?”
夙罂这也是真服了:“有,你绝对有当个纨绔王爷的本钱。但是,我听说贤王已经三年未归。现在既然归来,不回宫给太后和你父王母后请安?你纨绔也就算了,难道还想担上个不孝的罪名?我呆会就要进宫给太后复诊,然后跟太后说,我碰见贤王殿下在街上无所事事,游手好闲?”
呵呵!她就不信贤王敢担上不孝两个字。想天天在她罂花庄园里做尊佛让人不自在,这可不行。
楚怀礼没想到,小姑娘为了赶他离开,居然敢将太后搬出来。倘若让太后和皇上知道他早就回京,却迟迟不去请安,确实会被扣上不孝之名。
“你不会想到太后面前告我的状吧?如果这样,我可要挨板子了。好吧,我先回府,入京见太后和父皇。我这伤,明天再来请姑娘复诊。”
这小姑娘可真是特别。为了赶走他,还威胁起他来了。他一向在姑娘堆里是最吃香的,怎么到了这位小姑娘面前,却不香了?
夙罂不冷不热道:“王爷的伤已经不碍事。这药,我已经给王爷准备好。王爷可让人一天两次,只要换药就行。这药再换三天,王爷身上的伤必好,无需复诊。”
就那么点箭伤,又处理得及时,他哪还有什么屁事?
贤王跟夙罂作了一揖:“那好,那我就先告辞,改日再登门道谢。”
夙罂也好好地给贤王福了一礼:“贤王慢走,谢倒不必。说起来,我们是互不相欠,不必谢来谢去的。”
“看来,夙姑娘是不想和本王有所牵扯啊。可是,怎么办呢?本王救了夙姑娘一命,对夙姑娘可是惦记上了。我这就回去向父王复命,请父王给我下一道圣旨,求娶夙姑娘进府做本王的侧妃。夙姑娘该明白,救命之恩,当以身相报吧?”
贤王一半是开玩笑,一半则是试探一下夙姑娘。倘若夙姑娘愿意,娶她做侧妃刚刚好。做他贤王的侧妃虽不如正妃,但他可是贤王,能做他的侧妃并不容易。而他的正妃之位,那自然不是谁都能坐的。这们夙姑娘虽然颇有才华,但没有家势,做正妃就还不够资格。
夙罂没想到,这个贤王担了个贤字,却完全和贤字搭不上边儿。他是救了她和玉竹,那为何只娶她,不娶玉竹?
夙罂冷笑道:“要是贤王爷救下一只母猪,那是不是也要母猪以身相许?”
贤王回首,妖孽地看了夙罂一眼,然后爆笑道:“哈!这世上,本王还没听过,谁会将自己比作母猪的。本王这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可爱,竟将自己比作母猪。如果夙罂小姐是母猪,本王也娶了。”
夙罂被贤王气得咬牙切齿:“想娶我?除非你贤王爷自己变作母猪,还会爬上树。”
贤王这下子还真被夙罂给气翻天了:“本王想娶你,那是你的福气。而且,本王想娶你,你敢不乖乖上花桥?”他邪魅地一笑,心想,回去后就要一道圣旨,看你敢不敢抗旨。
“慢走,不送。”
这个贤王真是令人讨厌,好象他愿娶,别人就得磕头谢恩一样。就算是他贤王的正妃,她还不屑呢,他还妄想抬她做个侧妃。
楚怀礼出了庄园之后,连贤王府都不敢回,立马先入了宫去拜见太后。
太后服了夙罂的药,又经过调养,脸上身上都渐渐长了肉,竟象年轻了十岁不止。
贤王楚怀礼来拜见太后时,太子楚怀邕刚好也在。
楚怀礼给太后跪下行礼:“儿孙给皇祖母叩请金安,愿皇祖母凤体康健,福寿绵绵,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眉眼带笑:“是小礼回来了啊。快起来!让祖母瞧瞧。”
楚怀礼抬起头来,跪着向前膝行了两步。
太后眯眼笑道:“不要太靠近了。祖母的病是好多了,但罂罂丫头说,祖母的病还是能传染的,旁人最好不要靠得太近。祖母就这样瞧瞧小礼就好了。等再过两个月,祖母就能全好。到时侯,祖母再抱抱小礼。”
楚怀礼:“皇祖母,怀礼不孝,一走三年,望皇祖母原谅。怀礼知道皇祖母染疾之后,在外苦寻良药,一直在搜寻一些奇珍异药。终于寻到了一些对祖母身体大有补益的丹药和草药回来,特来献给祖母。”
楚怀礼将一个大盒子双手捧着递给太后。
太后身边的林嬷嬷拿了过来,打开呈给太后看。太后看着盒子里一枚乌黑的丹药和一些难得一见的千年人参,和大朵的各色灵芝,仙草,不禁眯了眯眼,说道:“好好好!小礼有心了。这些,祖母就收下了。等罂罂来了,哀家给罂罂看看,这些东西对哀家有没有用。”
楚怀礼一听,他这么千辛万苦得来的宝贝东西孝敬给了皇祖母,皇祖母居然说,要给罂罂看过了,要罂罂鉴定过,才能确定要不要用。
他笑说道:“祖母说的罂罂,可是姓夙,名罂?孙儿刚好认识夙罂小姐。”
说起罂罂,太后果然马上精神奕奕的:“小礼认识罂罂?”
楚怀礼说道:“孙儿回到京城,在一条小巷子里,刚好碰见一群朦面黑衣人围攻两名女子,以箭射之。孙儿路见不平,自然是拔刀相助,救下了她们。孙儿虽救下她们,但也中了一箭。结果,那女子当场给孙儿拔了箭。箭上有毒,那女子却立时给孙儿解了毒,又治了伤。孙儿还因此进她们罂花庄园住了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