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什么?”
“夏那日部落的时纪,从乌罕小王登位开始,发现的大事这里都有详细的记录。”
之前在破多罗部落的时候,偶然一次机会,她看到部落里有德高望重的长者在跟孩子们讲述当年罗轶大王和敦裕大王妃的事迹,也是敦裕大王妃带来中原的种植技术。
此后,厉族南部的一小块地就成为了种植之地,使得这一代人再也不用经历冬日饿死的惨境。
只不过这十年间,厉族不断与北襄发生战乱,使得南边那块地几经践踏,还是宗格上位以来重新派人前往开垦,但想要恢复以前的盛况,还需一两年时间。
既然破多罗部落都有人专门记录这些前事,供后人瞻仰,那夏那日部落肯定也有。
所以刘楚楹就让阿古拉去找来了,希望能从其中看出乌罕小王和奥都究竟挡了谁的路,得罪了什么人。
阿古拉就是宗格留给她的亲信之一。
刘楚楹看了一天,并没有看出什么不妥,夏那日部落几乎处于隐世的状态,从不与其他部落交流,唯一的敌人就是兀良哈那群野人。
但野人就是野人,所有的冲突都是直来直往的,谅他们也没这个能耐设下这样一个精心的局。
似乎一切都陷入了僵局。
唯一不明了的就是乌罕小王和奥都的那一次争吵。
但偏偏奥都不愿意说,分明只要她说出来就可以洗去她杀人的动机,除非,她说出来之后会引发更大的震动,会让她比死还难受。
或许她落得这样的困境,也正是因为她想隐瞒的这件事呢?
“宗格,你有没有听过我们中原的一句话。”
“什么话?”宗格抱着她,嘴巴却十分不老实的在她纤细的脖子上乱啃。
刘楚楹无奈的推开他的脸,意味深长道。
“投之亡地然后存,陷之死地然后生。”
宗格经过她这些日子的教导,理解这段话并不难,他认真的看着她的脸,突然绽放出笑意。
“这场混乱还是不够乱,我们得再添一把,把奥都弑母的消息告诉所有人吧。”
“都听你的,我聪明的小狐狸。”宗格在灵气动人的眼睛上印下一吻,然后就打横抱将她抱起。
刘楚楹都没有拿稳手上的羊皮书,她下意识抱紧了宗格的脖子,见他迫不及待的将她抱上床,瞬间红了脸颊。
都还没到床上,宗格就找到她的红唇用力亲了下去,掠夺那美好的清甜。
刘楚楹被他的霸道弄得有些喘不过气,刚想去推他的脸,他就将她松开,丢在了床榻上。
身下铺着厚厚的柔软的兽皮,刘楚楹一点疼的都没感觉到,她翻了个身起来,就见宗格在一件一件脱着衣服,露出那具强壮的躯体。
见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瞧,宗格嘴角勾起笑,非但没有一丝害羞扭捏,反而放慢了动作,同样盯着刘楚楹,那赤裸裸的眼神,似乎脱得不是他的衣服,而是她的。
刘楚楹赶紧挪开了视线,是又羞又气,气自己怎么这般不争气,竟对着男人的身体发愣。
宗格急不可耐的解下额间镶着蓝宝石的抹额,随意往旁边一丢,就扑了上去。
但这次他并没有先把羊羔剥得干干净净,而是牵起她的手游离在他健硕的身体上。
古铜色的肌肤,更显得那只柔若无骨的手越发雪白娇嫩,两者触碰在一起,碰撞出无数的火花。
可这样非但无法填补宗格心里的空缺,反而变得越来越大,见她还是羞得紧闭双目没有回应,他有些失望,却也不再墨迹撕开了她的衣服......
许久之后,刘楚楹被他抱起来,她难耐的咬着他脖子上的软肉,可这样却让他越发激动了起来。
没等宗格换花样,刘楚楹在喘息之余突然想起了一件要紧事。
“等等!”她捂住了他的嘴巴。
宗格已经到了一个崩溃的边缘,被她阻止,他十分不满的轻咬着她的手指,露出像野兽那般的凶光,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乖乖的先等她说话。
“得找个靠得住的人保护她们才行,可惜特木齐这次没跟来......啊!”
她捂着脖子,泪眼汪汪的看向他。
可宗格目光凶恶,恨不得一口把她吞进去。
“这种时候了,你居然在想别的男人?!”
刘楚楹疼的叫出了声,但是没有挣扎,一方面是怕此时乱动会更加激着他,一方面也是知道宗格不会来真的,只是吓唬她而已。
宗格脸上出现一种既愉悦又痛苦的表情,他咬着牙,即便忍到双目赤红。
他咬上她的唇,“说话,你在想谁!”
“唔......想,想你。”
刘楚楹很是识相的抱住了他的腰,又反客为主亲了上去,希望这样宗格能放过她可怜的嘴巴。
可宗格现在完全受不了一点刺激,她不但说出来了,还亲上来了,真就把他当成坐怀不乱的君子了吗?
宗格悔不当初,他就不应该心软,就应该再强硬一点,但凡压到十天,他也不至于忍成这样。
他将她放倒,掀起被褥将两人蒙住。
许久之后,他浑身通红的从床上起来,满脸餍足的取来帕子给她擦手。
刘楚楹本来就等到等到了很晚,又被他一顿折腾,已经困得眼皮子都掀不开了。
鼻尖萦绕的全是他那气味,还有身上,汗液交织在一起,分不清是谁的,她有些难受的动了动身体,十分扭捏的开口。
“我想去洗洗。”
可说完她就后悔了。
宗格一双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好啊。”
他穿上衣服,迫不及待抱她前往温泉沐浴。
到了那,不免又是一场。
刘楚楹无力的靠在宗格身上,一张娇颜被蒸得通红,脖颈上都种满了鲜艳的红梅。
她实在太困了,于是娇颤着声音开口,“......好了吗?”
宗格喉间不断溢出轻口孔,咬着她的耳垂,吐出来的气都是酥的。
“快了......”
可他话是这么说,刘楚楹又撑了一会,还是没见他结束,她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实在熬不住,靠在他肩上沉沉睡去,就连什么时候洗好回去都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