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的身体太差了,夏那日部落处于偏北方,又逢快要入冬,十分寒冷,再加上一路奔波,不知道她的身体能不能吃得消。
但宗格就是舍不得,他们好不容易才有了些进展,若是他这个时候走了,等回来她又喜欢上别人了该怎么办?
宗格自认是个自私的人,他绝不可能会让这样的事发生,也不可能会让她在路上受苦。
刘楚楹听出了他语气里潜藏的霸道,知道这一趟夏那日之行她是躲不过了,也罢,特木齐没法陪在乌仁图娅身边,那便由她去吧。
这几个月桑苗也长了些,饲养一些青蚕还是可以的,孟春深得她的教导,有她留下来照顾她很放心。
事情就这样敲定了下来,宗格在外十分忙碌,回来的时候刘楚楹已经睡下了,等刘楚楹醒的时候,他早就走了,两人分明夜夜同床共枕,却有五六日未见了。
工匠被宗格压榨的,短短几天,用尽了一身本领,将之前给刘楚楹造的马车大改了一遍,不仅宽敞了,跑起来也十分稳当,赶路不成问题。
临行之际,都兰哭丧着脸抱着刘楚楹不愿撒手,“楚姐姐,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了,你又要走了。”
刘楚楹拍拍她的后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不过宗格说一个月就能回来,倒也不算太久。
宗格骑着黑马过来,见都兰这样亲昵的靠在她怀里,万分不爽。
都兰突然感觉后背有些冷,四下巡视了一遍看到了宗格,她松开刘楚楹,乖乖的喊了一句王兄。
知道小羊羔看重她,宗格很是给面子的点了点头,然后从马上下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将刘楚楹抱上了马车。
好在大家都在忙着搬东西,倒是也没太注意。
刘楚楹从车窗探出头跟都兰挥手,直到再也看不见她。
“就这么舍不得?”宗格酸溜溜的开口。
“嗯......阿兰她,很像我弟弟。”刘楚楹含情的眸中汹涌着一股淡淡的忧伤。
宗格坐直身体,知道她这是又想家了。
看来还是他做的不够好,才让她这么放不下。
他长臂一揽就将人稳稳当当的纳入怀中,刘楚楹这才惊觉,他怎么在这?他不应该在外面骑马吗?
宗格看着她的表情,那叫一个咬牙切齿,他这么大个人在这,她竟然现在才发现!
一腔气愤无处发泄,就只能逮着她的唇一通撕磨,直到刘楚楹轻声求饶。
刘楚楹靠在车壁上小口喘气,她的身下不知铺了多少层柔软的兽皮,明明在行进竟是感觉不到一丝的震感。
就是这个马车感觉还是不够大,大半个空间做成小床,本容纳她一个绰绰有余,但加上宗格,总觉得很是憋屈,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硬是要挤进来。
明明是惩罚她,宗格却反倒觉得自己在自讨苦吃,引火烧身。
“过来。”这里太小了,他不好施展,眼瞧着羔羊躲在角落却毫无办法。
刘楚楹有些害怕的看了他一眼,此时月桃就坐在外面的车轼上,她也能听到外面的人说话的声音,所以外面的人一定也能听见里面的动静。
她脸色有些泛红,将身子缩在角落当没听见他的话。
见她难得这么孩子气,宗格是又气又好笑。
“过来亲我一口,我就出去。”要是她还不乖乖过来,就别怪他弄出大动静了。
刘楚楹显然也是读到了他眼中蹭蹭的火苗,若是他能出去的话,亲一下似乎也挺值。
但她又担心宗格反悔,他对她......从来都不掩饰欲望,要是把她骗过去就不放了可怎么办?
宗格眼中的火越烧越旺,她抱乌仁图娅和都兰的时候犹豫都不带一下,这会子他都委曲求全成这样了,竟然还不过来。
刘楚楹被他盯得身子都抖了三抖,实在没办法只能扑过去,快速在他脸颊上掠过,正要躲回去,果然就被宗格擒住,将她压在车壁上......
月桃竖着耳朵,见里面没有了动静,还觉得奇怪,直到听到了几声砸砸的水声,她捂嘴轻笑,眼下公主和大王的感情这么好,相信很快公主就会成为大王妃了。
很快,宗格就掀开马车帘子出来了,马车帘子落下之际,月桃瞥见自家公主眉眼含春,衣襟凌乱,跟头受惊的小鹿一样靠在车壁上微微喘息,就是看一眼也销魂呀。
纳钦远远的瞥见宗格过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他这会子居然不陪在公主身边?怎么想的?
纳钦虽然身为桑渡部落的小王,但是他空有身份和一张脸,根本不会治理部落,宗格扶他上位的时候,就已经派遣了几个将军和参领协助他,才能使得他这么清闲。
这次前往夏那日部落,听说那里的女人个个美丽飒爽,说什么都要跟着宗格一起来。
“大王,您怎么出来了?”纳钦天真的问。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闲?”宗格目光鄙夷,要不是小时候多吃了几口这小子的饭,他至于这么迁就一个小傻子吗?
纳钦眼睛一瞪,这会子赶路赶得好好的,青天白日又没有猛兽作乱,能有什么忙的?
宗格嘴角抽搐了一下,显然也是想到了,他这会子的确是没什么事。
若是不带她一同上路,他们这一群男人将会日夜疾驰,可带上她速度就明显慢了下来,周围的那些五大三粗的厉族勇士慢慢悠悠的骑着马,一副没精神的样子。
“你们几个先带着人去前面涉水坡安营扎寨,顺便打些猎物。”
那些人瞬间跟打了鸡血一样,甩着马鞭走了。
至于宗格的安全问题,笑话,要是真有人来,宗格保护他们还差不多,根本就不用他们操心。
宗格十分满意,这下人少了,她应该就不排斥他的亲近了吧。
刘楚楹看着没多久就回来了宗格,眼珠子都不会动了,不带这么忽悠人的。
“外面太晒了。”宗格说谎一点不脸红,眼下都快入冬了,哪怕有日头晒在身上,也是暖人肺腑的。
刘楚楹下意识拉紧了胸口的衣领,刚刚就那么一会儿,她那就又多了两个红印,莫不是属狗的?
宗格一双眼睛危险的眯起,她真是一点都不知道她这个动作有多么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