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样的画面,焱槿莫名觉得有一句话非常符合这画风:唯恐天下不『乱』!
是的,从流云十八骑到月冥焰,这两方人给她的感觉就是,这是一群即将要出窝的土匪了,那种感觉就像是他们已经蠢蠢欲动要去打家劫舍了。
是的,没错,就是这样一种奇葩的感觉。
好像月冥焰是在振臂一呼,就带着一群造反派去干坏事的感觉。
好吧,焱槿吐吐舌头,自己竟然将这群看(实)上(际)去(上)正(无)直(耻)善(至)良(极)的家伙当成了土匪来对单,真是让人有一丝喜感,多少也是冲散了内心世界的那种悲壮。
“多年不见,师母还是跟以前一样霸气侧漏。我想这一次我们前往杀魔岛,师母绝对不会错过的吧。”流云十八骑的老大穆修仁非常淡定地看着焱槿,“不知道这一次师母前往这个岛,可是想好了要找什么宝贝吗?”
“怎么我给你们的印象就是,只要我去一个地方,就是为了有所图吗?”
焱槿问完了这句话之后,就看见大家集体用一种非常肯定的眼神盯着她,那意思已经再明白不过了。
“真的假的?你们干嘛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可是天上第一号好人啊。”
师母,如果你是好人的话,这个世界上就真的没有坏人了……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在内心当中给他这样一个回复,但没有人敢在嘴巴上这样说,谁要敢说出来这句话,那绝对要死得妥妥的。
“我们这次的行动,是要到那个岛屿上面打听一个人的去向,这个人曾经是仙霞国帝都羽家的姑娘,如果按照辈分排下来的话,这个人还是你们师母的外祖母,因此地位非常的高,我希望大家在寻找这个人的时候一定要注意安全,千万不要走『露』了风声。”
月冥焰之所以要这样交代,其实就是担心,这要是消息透『露』出去的话,对方来个杀人灭口,那就真的麻烦了。
“师尊真放心,我们一定会努力完成您交代的任务,这件事情就包在我们的身上,我们一定会把人给你找出来的。”十八自信慢慢地打了个包票,“只要稍微给我们一点时间,这个人绝对无所遁形,就算他是埋在地下无数年的骨灰,我们也能给你挖出来。”
这要是别人说出这番大言不惭的话来,一定会被月冥焰当场骂的狗血淋头,可是现在说出这些的是流云十八骑,那就另当别论了。
“这个人叫做羽飞霞,当年曾经跟一个从无涯国出来的年轻人私奔,后来被抓回来囚禁在了杀魔岛,再后来就消失不见了。”
老八名字叫做巴『色』,是流云十八骑中对女『色』最有研究一个,可以说是情场圣手,直接站了出来,“请师尊给弟子一炷香的时间去打听清楚。”
得到月冥焰的首肯之后,巴『色』当时就离开了,至于他去了哪里打听消息,对此焱槿是一无所知,她只是知道,这个叫巴『色』的人,别看他眉宇之间很是怠慢轻浮,但是再往深处看,却是不达眼底,这个家伙肯定比他所表现出来更加有想法了。
“巴『色』的名字取得真是很有特『色』,什么叫做‘巴『色』’?这部就是罢『色』,不『色』的意思吗?”焱槿觉得这个家伙的名字真的是有点特别,“结果偏偏是个花丛圣手,真是太让人意外了。”
“师母,打听消息这种事情,就交给八哥去吧,他的确是非常拿手的,而且杀魔岛面积极为广阔,若是我们想要在最短的时间找到那个人,恐怕要有一些更加内部的消息才可以!”十八非常笃定地看着焱槿,“八哥打听消息的本事,绝对是一流的。”
一流的探子?焱槿对此倒是不置可否,因为高手她也已经见过不少了,真正厉害到哪里去的,她倒是真的没有怎么见过呢。
一炷香的时间之后,巴『色』真的回来了,而且他还不是空手回来,而是将当年伺候羽飞霞的那个侍女也给抓了过来。
这个老侍女当时正在自己家的院子里,照顾着自己家的小孙子,却是没有想到巴『色』会直接出现在她家,将她直接给绑来了。
“你最好老实交代,当年你的小姐羽飞霞究竟是被扔到了哪个岛上!若是不交代清楚了,你自己知道后果。”巴『色』也是完全不可以,抬手点了点这个老侍女的脑袋,“我们有的是时间跟你耗,老女人你也不想晚节不保吧?”
听见巴『色』这个直入主题的审问方式,周围的十几个人好像都是已经司空见惯了,没有任何人站出来阻止他的这个“暴行”。
“你们到底是要干什么!事情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我怎么可能记得住啊!”
对于这个老侍女来说,她却是真的已经忘记当年发生的事情了,“就算老奴真的记得,这都已经过去了那么多年了,小姐也不一定还活着,就算是还活着,也不一定是在同一个地方了啊!”
这样『逼』问她,真是为难她了。
“师母,你不要被这个老女人的嘴脸跟蒙蔽了!凡事能够活到现在的,又有几个人是清清白白的。”穆修仁也是半点不客气,直接就将这个人老女人丢给了巴『色』,“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撬开他的嘴,如果不知悔改,就将她的孙子给灭了!”
当年还有人差点想要灭掉羽飞霞的外孙女凌春晓呢,同样是孩子,谁又有师母的身份贵重!当年竟然想要师母的命,自然就不会对这些人客气了。
巴『色』阴沉着脸,将这个冥顽不灵的老侍女直接带进了龙腾四海山庄,“里面有的是审问的工具,我就不相信还撬不开你的嘴巴了!”
看着巴『色』远去的身影,焱槿觉得一阵尴尬,“他该不会真的对一个看上去八十多岁,而且满头白发的老人家动用刑罚吧?”
那样的感觉却是有点可怕了啊!
“媳『妇』儿,不用对这些人有『妇』人之仁,当年他们对付襁褓中的凌春晓,可是半点都不客气啊!”
月冥焰语重心长地宽慰焱槿,“所以,你也不用难过,这是她们当年欠下的债。”
如今该还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