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纸上面,画的都是一些看似布局凌『乱』,完全找不到规则的奇怪花纹,但是当他将这些全部都画完之后,从整体一看,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图案都有,有的是盾牌形状,有的是三叉戟形状,还有的是八卦形状,反正是都有。
月冥焰一直不停地画着,就算是黑暗中的南极洲,也依然不影响他作画。
强大的精神异能在这个时候施展出了它强大的能力,即便是『摸』黑作画,他也依然可以做到不出半点差错。
一道轻柔的光亮缓缓映照在他的脸上,月冥焰轻轻仰头一看,就发现南极洲的夜空上竟然出现了绚丽到令人窒息的极光。
美丽的极光让他在一瞬间有些沉醉其中,这么宁静的景『色』,在末世里只会一天天少下去了。
他只是凝视了不过十秒钟,重新开始继续自己手里的事情,因为这是眼下最为重要的事情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身边堆积起来的画纸,是越来越多。
足足有好几百张纸,叠放地整整齐齐,并且还在逐渐地增高。
极光下,月冥焰的脸庞上写满了坚毅,时不时还会侧身看着正抱着焱槿,凝视着她熟睡中的容颜,会抬手轻轻抚着,“我怕你受委屈,结果你最大的委屈竟然还是我给你的,你让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她每天都能开心快乐,重生一场,她比任何都都重要,就算是北斗星的兄弟们,也是比不过她。
前世的时候,他有很多次想要带着她离开,可是他却知道,自己一走,北斗星就会面临分崩离析的窘境,那个时候武梵已经早早在末世之前就离开了人世,他身为大哥,做不出丢下兄弟独自离开的事情,也是因为自己太过优秀,所以让她的心中带着自卑,也看不见他的深情,以至于她始终裹足不前,用她自己的方式进行自我保护。
有时候,月冥焰甚至是非常庆幸自己在前世的时候死那么一遭,如果自己不死的话,可能焱槿不会重生,也不会主动过来找自己。
只要想到今生,自己已经抢在所有人的前面将她牢牢地绑在自己的生命里,他就觉得人生是那么美好,只要有她在身边,不论多么艰难的环境,不管多么恐怖的危机下,他都会让自己活下来,绝对不会再让她承受第二次失去他的痛苦。
“宝贝,好好睡着……”月冥焰俯身轻轻吻着她,身体里那股熟悉的火苗似乎随时都要爆发出来,但是却被他努力压制住了,因为这个时候的焱槿,她所需要的休息,自己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折腾她了。
可是,实在是受不了了,月冥焰只能是下床,走到保护罩的边缘,轻轻感受着南极洲的寒冷之后,感觉身体里的那股燥热消失之后,这才重新回到床上,继续画着他的图画。
几百米外,始终守在这里不曾离开的天王,目光始终注视着这边,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堡主,“老头子,我憋得好难受,我可以不可以……”
堡主当即一道冰冷的目光嗖嗖嗖化作利刃身寸过来,“你要是敢显出原形,你信不信我把你扒皮抽筋炖龙肉!我可是很多年没有吃过龙肉,大神族第一龙的龙肉,那可是绝对的天下第一美味佳肴啊!”
“我呸!”天王浑身一抖,不敢提了,“什么时候等我家宝贝觉醒,我就离开,这差事儿真不是人能做的。”
“对啊,人是做不了的,所以就只能请我们大神族太子凌哲的御用坐骑,神兽金龙亲自出马了!”堡主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天王,“话说,堂堂一条神龙,变成一只雪橇犬,又变成一只老虎,你感觉如何?”
“一个字:爽!”天王嘴硬得很,高高扬起自己尊贵的头颅,“天底下,有谁能跟本龙一样,翻云覆雨,翻江倒海,万千变化,无所不能啊!这是本王实力的证明。”
“可劲儿吹,小心牛皮吹爆了!”堡主说着,直接背靠着天王,坐在了地上闭目养神,“你家银凤,怎么样了?”
“很好!”天王虽然这么说,可是眼神里却是划过一丝悲凉,但是它很快就将这种感觉压制下午了,“哲说了,凤儿一定会好起来的。”
堡主没有继续说什么,而是看着天上的极光,许久之后才轻微叹了一口气,“焱槿的前世,是大神族地位卑劣的仙女,名叫隐月,却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被大神族的至尊神鸟银凤选为主人,幸亏有银凤护体啊,不然的话,这一世的轮回,我真是不知道哲儿该怎么办才好。”
“凤儿忠心侍主,拼死保护焱槿,是她的选择,”天王的眼眶里缓缓溢出两滴泪水,“我家凤儿就是那样的一只笨鸟,我有什么办法!我能拦着她吗?她本来就对我意见多多,认为我不该选择凌哲当我的主人,认为隐月那么多世的轮回,都是被凌哲害的,不管我怎么说,她都对凌哲无比恼恨,想要化解她的偏见,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她认准了一个主人,就会拼死护着,连我都不管了。”
说多都是泪,不想那么糟心的事情了。
“金龙,你宽心吧,银凤这次也是一场修炼,他年等她觉醒归来,我真是好期待,焱槿坐着银凤横扫八方唯我独尊的那一天呢!”
堡主十分少见地宽慰着这个可怜的家伙。
“边儿去!什么横扫八方唯我独尊,我家凤儿是一只温柔的神鸟!”天王的虎头偷偷缓缓化成了一个金『色』的龙头,“我家凤儿跟我同出一源,战斗力绝对不是盖的!高手的风度,她可不会跟着焱槿『乱』来。再说了,我会一直守着她,等她醒来,她哪里都别想跑。”
凌哲守着隐月的一次次转世,银凤丢下金龙陪着她轮回,所以金龙就陪着凌哲,一起等着她们俩。
这边的谈话,月冥焰是一点都没有听到,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作画,“应该就只有这么多了!再多的话,就要好好想一想了。”
画了那么多的图纸,他高度集中注意力,确实是有点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