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月冥焰直接点到了自己的名字,已经迈腿正准备开溜的堡主硬生生刹住脚步,僵着这一张脸,很是机械地回头,然后堆出一脸苦兮兮的表情,有些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徒弟。
月冥焰只是一脸冷冰冰地看着自己的师父,那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算你是我师父,要是不说实话,也一样揍!
经过三秒钟痛苦不堪的权衡,堡主果断将节『操』什么地,全部都扔进了太平洋,最后还是选择了说实话。
因为实在是太清楚自己徒弟的德行了。平时的时候,月冥焰虽然一副冷若冰山的模样,但是却还是挺好说话的,但是一旦扯上了焱槿,只要是跟她有关的问题,那么月冥焰就会瞬间狐狸潜质表『露』无遗。
这种狐狸体质最明显的特点就是:多疑!
只要是让月冥焰对什么事情产生了怀疑,那么他是一定会,绝对会,必须会挖地三尺要找出真相,等到了那个时候,万一他要是开始秋后算账的话,那么自己就真的要倒霉了。
“小槿是借尸还魂而来,她的身体有七重封印,之前因为担心你,她的第一重封印破开了,会有点疼,所以就昏过去了!”
“只是有点疼?你确定?”月冥焰面无表情可是眸光如炬地盯着自己的师父,脸上的怀疑意味就算是个傻子都看得出来,因此惹来堡主心中一阵恶寒。
如果是在平时,堡主一定会上去就是一个耳光拍下去,很是彪悍地来一句“没大没小,到底谁是徒弟谁是师父!”,可是如今这个时候,堡主觉得自己就算是吃了雄心豹子单也不敢跟月冥焰对着干。
他是真的一点都不敢,因为任何事情,只要一根焱槿扯上了关系,自己的徒弟从前世到今生,都是会变得“六亲不认”的。
月冥焰六亲不认的样子,还是相当可怕的。
“是……是很疼……”堡主结结巴巴地说完之后,哪怕这件事情跟自己确实没有太的关系但,却也是当场就认怂了,“封印破除的痛苦,跟女人生孩子似的,剧痛难忍,不过持续时间很短,但是人体一下子有点承受不住,昏『迷』过去,对于她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至少,她感觉不到痛苦了呀!
没办法啊,苦命啊,自己徒弟的气场这么强大,做师父的都被压住了,真是分分钟都有想要跳楼的冲动啊,徒弟你这欺负你的师父,真的一点都不好啊,难道你都不知道吗?
月冥焰没有再理睬身边的两个家伙,他紧紧抱着此刻脸『色』惨白的焱槿,他知道她的坚强,如果只是一点疼,她怎么会承受不住。
她一定是太疼了,疼狠了,不然又怎么会昏死过去呢……
该死的,自己就该早点收拾了那个东西,不让她看见自己做戏的,要不然她也不会情绪起伏那么大。
有时候,演技太好,也是个烦人的事情,居然把自己的媳『妇』儿都给骗过去了。
月冥焰真是不知道自己是该哭呢,还是该笑呢。
她一定是急着想要冲进来跟自己并肩作战的吧!这个让人心疼的小丫头,真是个傻丫头……
可是,偏偏,他就是爱她……聪明也好,狠戾也罢,在自己的面前,她就只是她,一个让他爱到骨子里的宝贝。
“现在怎么办?虽然我们用法力隔绝了寒冷,可是总不能让让焱槿躺在地上吧?”天王也是醉了,反反复复地打量着月冥焰,“你真的没有受伤?对了,你是怎么打赢那个怪物的?你的等阶明显拼不过对方的啊!”
“硬拼尽然不可取,那么就只有另辟蹊径,全靠智取,拼的是智商!你不会懂的!”他也不打算跟一只老虎解释什么叫做“智商的碾压”!
天王瞬间觉得自己这是被华丽丽地鄙视了,它可以不可以理解为,月冥焰这是在拐弯抹角地说它堂堂虎王没有智商?
月冥焰直接从空间里取出了一张床,自从焱槿的系统空间提升后,连带他的组队空间都是扩大了很多,所以月冥焰也会在自己的空间里背上一些必须品,比如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床了。
“我去,这都行!出门在外还带床?”天王低声咕哝了一句,特别长见识啊。这个月冥焰真是一点都不挑选地点啊,竟然在这么个地方,布置一张床,你就半点都没有意识到这里是南极洲吗?要不是有堡主的法力,你家媳『妇』儿分分钟都要冻成冰棍好吗?
你在南极洲摆一张床,全然不顾这里是多么冰天雪地,你也是没谁了。
天王虽然腹诽归腹诽,但是绝对没有胆子当着月冥焰的面抨击他的这番无耻行为。
堡主很是识趣地带着天王躲到几百米外,将这里留给了他们两个人。
大约三个小时后,焱槿从昏睡中无比,她突然想起来,自己昏『迷』之前,月冥焰似乎还在跟那个怪物进行艰苦卓绝的战斗啊,现在老公怎么样了?
想到自己的丈夫,她是真的根本躺不住了,刚挣扎着要起来,就感觉到自己腰间被人收紧,微微一侧身,映入眼帘的就是月冥焰略显疲惫的声音,她下意识地开口唤他,可是声音却是极度沙哑,“老公,你没事吧?”
“老公没事,乖乖睡觉,老公在这里陪着你,睡吧。”月冥焰的左手枕着焱槿,伸出右手,小心为她理了理额前谁『乱』的几缕长发,“等你睡好了起来,老公再告诉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乖乖睡觉。”
她也是刚经历过一场大战,然后又被他的一场戏给惊吓到了,所以是极度疲惫,月冥焰这才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让她先休息好,现在任何火烧眉『毛』的事情,都比不上让自己的宝贝老婆睡个安稳觉。
哪怕是天塌地陷,也绝对不会允许她被打扰了。
“乖,老公在这里陪着你,好好睡觉,明天早上我喊你。”月冥焰很是耐心地将焱槿哄睡着之后,自己半靠在床头,从空间里取出了纸和笔,开始严肃认真地画起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