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骗她去祠堂的人就是冯姑姑本人,殷氏是被冯姑姑恶意陷害的。
当初这件事可是殷氏被赶出王府的导火索。
现在真相大白了,殷氏又该怎么办。
“今天中午,我和大哥讨论过这件事,虽然这件事她是冤枉的,但也不能否认她之前的糊涂。”萧瓒说道。
“所以她还是留在庄子上,不过会多派些人照顾她。”
容安明白了,殷氏不可能再回到王府,不过会给她改善生活,保她衣食无忧。
问完这些,容安便没什么可问的了。
至于对徐家的处置,她想按照两家的关系,和徐太妃护短的程度,肯定不会有实质性的惩罚。
萧瓒也没多说什么,起身去沐浴了,这两天他挺累的。
容安也看出他的疲惫,等他从净室里出来,配合着他早早熄灯上床歇着了。
刚睡下没一会儿,身旁的萧瓒便问道:“换了新枕头吗?”
容安赶忙答道:“是啊,重阳节新做的菊花枕,忘记问您能不能用的惯了。”
萧瓒还真的是头一次用这种枕头,有一股淡淡的菊花清香,闻着很舒服。
他又摸了摸容安的枕头,发现跟他的是一样的,又问道:“是你做的吗?”
“对啊。”容安答道。
其实,原本她只想给自己做一只,但一想床上的枕头都是成对成对的,单做一只不一样的,很奇怪。
再想这些日子以来,萧瓒对她其实挺照顾的,就投桃报李,也给他做了一只。
“很舒服。”萧瓒的声音透着几分慵懒,又问:“这枕头是有什么用吗?”
容安反正也不困,便陪他闲聊。
“菊花本身就是一种中药材,味甘苦,性微寒,能清肝明目,祛毒散火。而枕菊花做的枕头能起到明目醒脑,预防失眠头晕的功效。”
容安说完后,旁边的人半晌没回应,侧头一看,已经趴在枕头上睡着了。
容安听着他绵长深沉的呼吸,不自觉的弯了弯唇。
……
第二天一早醒来,萧瓒已经不见人影,和他一起不见的还有他的枕头。
紫苏进来服侍容安更衣,顺便告诉她,萧瓒出发去边城了,带着枕头一起,容安真是哭笑不得。
今天容安准备出门,上次想去看阿湖和李铭恩,后来被冯三娘的事情耽搁了,没能成行。
阿湖和李铭恩进不了王府,要见面也只能是她去找他们,说起来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梳洗后用完早膳便乘坐马车出门了。
马车直奔珍宝斋,结果扑了个空,铺子里的伙计说掌柜娘子身体不适,掌柜回家照看了。
容安听了立刻掉头前往他们位于长安街上的宅子。
下了马车,直奔内院,进屋便看见阿湖趴在床边吐的撕心裂肺。
李铭恩在一旁焦急的替她顺背,两人的脸色都是惨白的,一个是难受的,一个是吓得。
看见容安进来,李铭恩也无暇招呼,只请容安赶紧派个人去请大夫。
容安看着他六神无主的样子,摇头道:“不用。”
请什么大夫啊,她不就是吗。
阿湖吐了一阵后终于歇下来了,李铭恩忙前忙后的给她端茶漱口,又是递毛巾的,好不体贴。
容安坐在一旁为她把脉,阿湖的脉象往来流利,如盘走珠,她不由眉头一挑。
再看她吐完后,脸上的血色又回来了,气色甚是红润。
“小姐,阿湖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李铭恩见容安迟迟不说话,忍不住问道。
容安不理他,只看着阿湖问道:“你多久没来月事了?”
这一问可把阿湖问的愣住了,随即脸色通红。
“好像很久了。”她嗫嚅道,“得有四十天了。”
如此容安便可以确定了,转头看着懵懂的李铭恩笑道:“你家娘子不是吃坏肚子,而是肚子里怀了个娃,恭喜你要当爹了。”
李铭恩震惊的看着容安,又看看阿湖,惊喜之情溢于言表。
“真的吗?”他确认道。
“千真万确。”容安笑道,又站起身,将床边的位置让给他,“我去给你们开个养胎的方子,前三个月不可大意。”
两人纷纷点头。
容安在外间写药方,听着两个准爹娘在里面激动的窃窃私语,笑容止也止不住。
方子写好后,李铭恩也出来了,拿着她开的方子兴高采烈的去药店抓药了。
容安又进去看看阿湖。
阿湖坐在床上,有些害羞,又有些手足无措,但整个人都洋溢着幸福的喜悦。
“小姐,奴婢要做母亲了。”她看着容安,激动又感慨的说道。
“对啊,你要当娘了,我也要做干娘了。”容安呵呵笑道。
“干娘?”阿湖有些反应不过来。
容安看着她确定的说道:“我要做你肚子里孩子的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