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皇后的计划简直就是继景沛嫣和薛雪芙之后的三重相同版本。
只不过她好像忘了一件事情,这渔网捞上来的鱼,得看鱼愿不愿意在网里呆着。
何子杰和凌王是什么人?他们十分清楚,送上门来的女人没有不要的道理。但是,傅瑾尘又是什么人?他对女色没有丝毫兴趣。会因为区区司马月就上钩了吗?
更何况,司马月和景沛嫣、薛雪芙又怎可能是同一类的人呢?她性情高傲,不会屈服任何一个人,又怎么可能自降身份出卖自己的色相,去勾引朋友的夫君呢?
而且,傅瑾尘和景成晔都是一类人,无论她设计谁,最后都会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只不过,司马皇后似乎并没有想到这一茬,宴会还没结束,就开始做梦了。
这场宴会看起来是替殿试前三甲人选的接风庆贺的宴会,但是实际上则是朝中新势力的开始。
虽然状元郎入选之后将会入职只是从六品翰林院修纂的工作,但是也不能保证他不会到最后升到丞相宰辅的位置,毕竟如今的老丞相就是这样上来的。
不过这个老滑头似乎和顾王爷一样是个中立派,谁也不倒一心只向着皇帝,因而对于皇帝来说也是除了齐公公之外最信任的人选。
老滑头不愧是老滑头,能够身处这种朝局暗流之中还能立于不败之地,必然有他的过人之处。宴会全场,他都没有吭一声,也没有主动敬酒。反倒是誉王和凌王倒是十分殷切,尤其是誉王,恨不得脸贴到傅瑾尘身上。
当然,在宴会之上,燕王也是在列席中的,二人已经悄悄过了眼神打好了照面,并未与其搭话,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不过这些酒都一一被景容夭挡下了,景容夭能喝的程度让身边的云溪和烟儿都忍不住吃惊。
明明以前小姐可是一点酒都沾不得的,怎么现在倒是能喝了。
凌王比誉王的反应要稍微好些,只不过他并没有老丞相想的那么深。他只是觉得,傅瑾尘虽有他的才华和过人之处。但是,充其量只不过是个从六品的小官,对于他朝堂上的助力并不多。现如今,他最重要的是控制住一品、二品大臣。只要控制住这些权臣,对于他来说,就等同是控制住了半个皇位一般。
不过,心思缜密的他。也不会因为这点事情就选择放弃任何一个机会,他还是象征性的表示了一下,敬了傅瑾尘一两杯酒。当然,更多的他也是想看一看景容夭。话说回来,这个女人喝了酒也是那么美,他本想着册封太子之后把另一个没用的侧妃甩了,到时候就可以理所当然的迎娶景容夭,这一两年的事情也不会影响她的美丽。可是,怎么就被他给娶走了。
想到这儿,他不由得又有些愤恨起来。望着面前二人夫妻恩爱的情形,恨不得把傅瑾尘的头给锯了,把自己的头安在他的身上。
当然他的这点小九九,景容夭自然是不知道的。虽然景容夭依旧保持着清醒,但她心头的那种不安的情绪却愈发的加深了起来。她总觉得今晚并不会那么平静的过去。
果然,当最后一场歌舞结束之后,皇帝也是觉得有些疲累了。只见他站起身来,清了清嗓子。“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了,爱卿和各位夫人就先行回去吧。待会儿过了宫门下钥的时间可就不太好了。”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几人也站起身来等候。
景容夭刚舒一口气,准备扶着傅瑾尘回去。结果,皇帝刚走没几步,皇后突然起身说。“本宫记得欧阳公子和景公子。都是同一个书塾出来的,老家和本宫也是一块的,本宫和凌王见到老乡也是觉得甚是亲切,不如待会儿到本宫那聊聊天,若是担心宫门下钥,便让夫人们先回去,你们二人就住在偏殿,明日领了本宫的令牌再回去也好呀。”
二人一下突然一下子被点了名,都觉得有些意外,但是也只得硬着头皮说。
“皇后娘娘,外男私自进入后宫并不好,微臣实在不敢劳烦娘娘。”
只见皇后一脸意外的表情。“哎~这哪里算得上是劳烦呀。况且,只不过是本宫觉得你们二人亲切罢了。难不成?是两位的面子太大,本宫请不动了不成?”
听到皇后那略带威胁性的话语。二人面面相觑,景成晔也是半猜到了皇后的一些目的。自己没有夫人,她特意将自己的妹妹支开,定是想在傅瑾尘身上做些什么文章,拿自己当借口罢了。
于是,他刚想自己替他顶上,让他离开时。皇后又是话锋一转说,“既然景公子有些为难,那就让傅公子一人与王爷聊聊吧。”
景容夭也是心大。一下答应了下来。这让身边的傅瑾尘一脸黑线,心想这个傻丫头到底是什么时候才能开情窍呀。
夫人都开了口,自己也只得勉强答应了下来。
景容夭等人离开之后,马车外烟儿和云溪终于是忍不住问道,“小姐你就这么让姑爷留在宫里了?”
“啊?不行吗?”
“傻小姐!要是姑爷在皇后宫里遇到什么其他美人,一夜邂逅,忘了小姐可怎么办。”两个丫头一脸焦急的模样,恨不得亲自把爱情两个字塞进自家小姐这个榆木脑袋里。
“他会吗?”景容夭回想了一下傅瑾尘的生活,突然有些担心,想了想却又觉得,反正也是合约夫妇,他若是喜欢上了谁那也和自己没什么关系。
“没事,人不能强求什么,他不自己不想便是不会去主动接触到什么美人,他若是想,我们拦也拦不住。”景容夭闭上眼,不再说话。
见自家小姐这副模样,丫头们也只得跟着轿子先回府再等消息了。
第二日清晨,宫里头传来消息,听说皇后的侄女来宫里看皇后,但是皇后并没有按照规定制度把她安排到自己宫里住,反而放到偏殿里,而自己邀约的状元郎也安排到偏殿,其心可想而知。
得亏状元郎聪明正直,在与众人畅谈过后,并没有回屋休息,反倒是自己一人在御花园站了一夜。
而司马姑娘知道情况之后也没并没有有所越矩,大晚上跑去太后宫里睡了。
二人谁也没凑到谁跟前,只有皇后一人在做春秋大梦,企图通过这种事情来强行逼迫人家,给人家泼脏水。
而且,不仅害别人,还害自己的侄女。一时之间,皇后变成了笑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