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段时间,澳洲的柯内莉亚在干什么呢?被自己的妹妹玛丽贝尔统帅,让千叶耍的团团转。
之前,为防备柯内莉亚怀有二心,他特意派贝尔带领三军团去当总指挥,当修奈泽尔出兵的消息传到澳洲时,玛丽贝尔正驻足在珀斯城最着名的教堂中,用异样的目光看着堆积如山的金烛台、圣器,身边站着本堂神父,与逃往澳洲的原帝国贵族元老,各有十数名。
玛丽贝尔咽了两口吐沫,指着其中的一名神父说,“马上我们就要出征了,你们需要捐献东西,马上我会给你们一份清单。”
“什么清单?”那神父心中激愤起来,但还是强压住怒火,问到。
这几年,在新帝国统治下,澳洲民众苦不堪言。赋税如潮水,节节攀升,百姓的负担日益沉重,不满在暗中蔓延。
好在柯内莉亚皇女到任后,百姓生活多少有所改善,但如今这个贝尔皇女一来,就又要收税。
“我要征集这座教堂内所有的值钱的东西,你得明白,这是对帝国军抵御侵略者耗费精力,保护人民的一点小小的犒劳。”
玛丽贝尔大言不惭地说道,这些年和摩德瑞待在一起,这位的悲天悯人之心也统统被抛诸脑后。
这话公开说出来后,不仅是教会人士,就连帝国贵族们也觉得玛丽贝尔的贪欲已经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被问话的神父愤慨地说,“没想到,在相隔了三百年后,又出现了第二个罗伯斯庇尔。”
“你说什么?你们是不是以为只有鲁路修敢杀人?”听到这玛丽贝尔嚷嚷着,拔出了佩剑要杀人。
这时,几名贵族急忙将玛丽贝尔给抱住,以防止她真的造次。
好在这时参谋们带来的情报打断了这场争执:鲁路修已经在樱花国东京湾登陆,驻屯那儿的扇要军和整个舰队,“总共打了不到半个小时”,然后就干净利索地投降了。
“什么,这些该死的异邦人,果然靠不住,都是些垃圾渣滓,连片海岸都守不住,吉尔福特卿,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说着玛丽贝尔将剑收起,满殿堂乱转,寻找着吉尔福特的身影。
此时吉尔福特正坐在神庙外台阶角的圣林前和神父们讨论,在听到玛丽贝尔的疑问后,就心不在焉地说,“还是先回去集合队伍,清点下我们尚有多少战力再说吧!”
这个方案是明智的,玛丽贝尔立刻给随行参谋下令返回军部,好歹放过了这座古老的教堂。
回到指挥部,和柯内莉亚经过短促商议,路线有两条,一条是北上前往樱花国与修奈泽尔会合,一条是顺着寒流带,跑去拉普拉塔再看看形势,毕竟这边兵力太少。
至于为什么不通知北部防区的诺亚特参会,按贝尔的话说,“这家伙年轻时就和联邦派不清不楚,现在谁知道她会不会背叛我们?”
结果,玛丽贝尔主张走前一条线路,而吉尔福特主张走后一条。
“去樱花国的道路,被中联所拥有的各种岛屿给截断,而且中联在蓬莱岛的军团,也随时能威胁到我们。”这是吉尔福特的看法。
柯内莉亚显然也同意。
“现在仙波投降,贵族派到底有多少人忠于我们也不确定,抛除北边防御洪古的诺亚特,我们手头目前只剩下第一、三两个军团,如果选择越过大洋的话,给养和兵员都很成问题,另外听说樱花国各座城市都在望风而降。所以,我觉得还是去和修奈泽尔会合,他手头有五千多台机甲,还有一支舰队,我们的力量合并起来,至少一万台机甲还有与鲁路修较量的资本。”
眼见柯内莉亚说的有道理,其他两位也赞同了北进方案,随后三人做了分工,柯内莉亚和吉尔福特指挥第一军团自前面警戒前行,争取绕开中联军;而玛丽贝尔指挥三军团,护送辎重走在后方。
“假如鲁路修的主力,已经全部被带去了樱花国,甚至打败了二皇兄,那我们就攻打蓬莱岛,至少给鲁路修这个混蛋一个教训。”
这是最坏的打算,然则柯内莉亚已经颇为失去信心,她根本不相信修奈泽尔能创造奇迹,至于在这种大势已去的环境下,仅仅两个军团不到五千台机甲,行进在四面皆敌情况下,不管东行还是北进,都等于是瓮中之鳖,从一个包围圈跳进另一个包围圈,“区别只是被鲁路修消灭,还是当蕾拉的盘中餐。”
没想到当夜,第三军团的后勤人员,就用鹿砦与地雷,顺着以弗所的街道,将两个军团营地围的水泄不通,这很明显是一种不信任的态度——表示玛丽贝尔不仅害怕澳洲人叛乱,更担心诺亚特也会突然反水,毕竟这位曾经是希望联盟的支持者,听到这些柯内莉亚也只能无奈的苦笑,毫无办法。
第二天,贝尔与柯内莉亚带着两个军团,悄然从珀斯离开,甚至都没有通知诺亚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