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师作为人质,怎么会帮他做题?
这其中一定有诈。
就像刚才的张小强帮他对诗一样。
他们明面上是在帮你,背地里却悄悄使坏。
师父说的没错,这世上除了师父,其他人都一肚子坏水。
但是小托马斯·米基利又不知道这句话不把final改成finally,又能改什么。
算了,先改着吧,要错也只错这一题。
第七句:She went right into the shower to washing it, but it was no use.
小托马斯·米基利看了半天,其中的“but it was no use”越看越不顺眼。
他记得,当初念高中的时候,大家都用“but it was no use”来表示“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简称“然并卵”。
他觉得这句话不怎么文明,不适合出现在这里。
于是,他将was no改成了wasn’t.
这样看起来就顺眼多了。
何湘看着他,微微摇了摇头。
这句很明显是to wash而不是to washing啊,多明显的动词不定式。
小托马斯·米基利没主要到何湘眼中的恨铁不成钢,他继续看第八句:At least one thing proved truth: the color wouldn\\u0027t wash out.
这是最后一句了,小托马斯·米基利没有发现任何错误。
小托马斯·米基利问何湘:“何老师,一般这种题都有几处错误?”
何湘刚在心中将truth改成true,见小托马斯·米基利跟她说话,愣了一瞬。
她本想告诉他实话,但一想,万一孙小强得逞了,将会破坏明明这十年的心血。
她下意识地往林孤看去。
二十天不见,明明比之前更好看了。
虽然被雨丝包围,却一点也不狼狈,甚至......有一丝丝精心打扮的痕迹。
他在人群里很耀眼。
林孤注意到了何湘在看他,也投来了目光。
眼神相触,何湘心中的的小鹿乱撞,赶紧将目光挪到了别处。
她在心中想着,不能给明明添乱,能帮就帮一点吧。
她数了数小托马.斯米基利修改过的地方,对他说:“五处。”
小托马斯·米基利看了眼纸页,自己刚好找到五处错误。
除了finally那一处他不太确定,其它他都是很确定的。
既然何老师说是五处,那他应该没什么问题。
小托马斯·米基利心满意足,准备点击提交。
化成坟头草的林花儿实在看不下去了,她变作一道绿光,扑到纸页上,想要帮小托马斯·米基利修改出正确答案。
但是她刚一扑上去,就被一股力量弹开。
小托马斯·米基利注意到了异象,但他没有意识到这是林花儿在帮他,他怕有意外,把他好不容易做对的题给弄没了,赶紧点了提交。
点完提交,他才开始四处张望。
此时,林花儿已经化作了何小云的模样。
她顶着个血刺呼啦的光头,手上拎着一把头发,看着有些瘆人。
同学们见英语老师就这么忽然出现了,而且还是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都吓得大气都不敢喘。
安小药给严小复递了个眼神,那眼神,意味分明——你主子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严小复回望她一眼——我没有这样的主子。
其他同学也都在用眼神交流着,没人敢出声。
英语老师秃头的样子太吓人了!
“蠢货!”何小云看着小托马斯·米基利尖声叫道。
小托马斯·米基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自己哪里蠢了?
何小云:“那贱人说的话你也信!”
小托马斯·米基利后知后觉地看了何湘一眼:“何老师,您害我?”
何湘往后退了一步:“我是你的人质,大概率不会帮你。”
小托马斯·米基利懊恼,连续两次被人坑,难道是他不够聪明?
此时,纸页上显示四个叉号,一个对号,还有一个批注:共10处错误,只找到1处,可见英语水平也很烂,还需九百九十九关方能通关。
九百九十九?
小托马斯·米基利赶紧看向墓碑底座,那里又多了九百零一个竹筒。
“what\\u0027s up?”
小托马斯·米基利踹了竹筒们一脚。
刚刚含有测试题的纸页,在公布完结果之后,都凭空消失了。
此时,半空中飘浮一串金字:破坏测试竹筒,藐视测试规则,还需九千九百九十九关方能通关。
只听噼里啪啦一阵响,小托马斯·米基利身边又多了九千个竹筒。
小托马斯·米基利看着林孤的方向,冲着他喊:“学长,你这么玩就没意思了!”
同学们看了看小托马斯·米基利,又看了看林孤,都一脸茫然。
这个小托马斯·米基利看着跟英语老师一般年纪,而且又是个外国人,怎么管林孤叫学长?
难道说,林孤不仅会开大巴车,他还有其它技能?
他早在十岁之前就修完了全部的课程,是个神童?
大家回想起二十一天前的体育课上,林孤的单杠水平,堪称运动员水准。
而且他还会骑摩托车,还能跟化学老师比赛。
他总是逃课,肯定还有许许多多他们不知道的技能。
他表面上是个高三学生,其实马甲超多!
这么想着,大家都向他投去敬佩的目光。
林孤看向小托马斯·米基利:“这里的测试不是我设置的。”
早在十几年前,冯明明就知道这里不对劲。
但具体哪里不对劲,他又说不上来。
这片坟场,是他初遇沈一白的地方。
当时,他刚踏入高中校门,对学校和坟场的布局很好奇,他总觉得学校旁边的坟场,有什么声音在呼唤着他。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他偷偷来到坟场。
坟场有许多荒坟,那时正值秋季,小草泛黄,荒坟上面的荒草时不时被风吹动,随风摇曳,看上去很是荒凉。
就在这时,他看到荒坟丛中有一个白色身影。
白色身影察觉到有人闯入,“嗖”地一下就不见了。
冯明明吓了一跳,本能地想要逃跑。
就在他转过身,想要逃的时候,那白色身影又出现在了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