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弟,你如此对王潇年,那王家会放过你?”
房遗爱抿了口酒,这卢子英这不是自讨没趣么,房遗爱笑眯眯的说道,“大表哥,我看这事就交给你了,不然我会告诉外公的哦!”卢子英酒一喝,眼望房梁一脸的郁闷,怎么就有这么个表弟呢,看来这烂摊子又得他收拾了。一想那王潇年的为人,卢子英就知道这次得破费一番了。
“俊弟,为兄欠你的啊,不过事情可不是那么简单的,这王潇年可不是什么大度的人!”卢子英提醒道。
“呵呵,无妨,我还怕他不成?”
“你是不怕,不过听为兄一句话,以后收收你那臭脾气,这对你没好处的!”卢子英觉得房遗爱明显有些控制不住自己,就拿今天这事来说,不就是碰到王潇年当街调戏民女了么,需要闹得这么僵么。
“哼,改不了,就这王潇年下次再做这事,我碰一次就揍他一次!”
“你呀!”卢子英苦笑着摇了摇头,太原王家,连陛下都要忌惮三分,还要惹王家干嘛呢。卢子英实在摸不清房遗爱的脾气了,有时候很冲动,有时候却很冷静,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他呢。
“表兄,过段时间我得离开一下,剩下的事情要抓紧一些了!”
“离开?俊弟,你打算去哪里?”卢子英放下酒杯,一脸好奇的问道。
房遗爱打了个响指,撇嘴一笑,很神秘地说道,“不可说,不可说,秘密,你懂吗?”
“德xing?不愿说就算了!”卢子英笑着指了指房遗爱,便小声说道,“放心吧,事情进行的很顺利,保准误不了事,不过楚州的事,不给太子殿下说一声吗?”
“当然要说,不过不是现在,我已经派秦文去苏州了,相信太子殿下不久就收到密函了!”房遗爱平静的点了点头,如今这江南的局势随还未解决,但是已经初见端倪了,剩下的就看自己如何做了。
饭后,房遗爱便和卢子英分了手,卢子英骑着马很郁闷的去给房遗爱收拾烂摊子了,而房遗爱则骑马来到了扬州大牢。如今扬州大牢的守卫早已换成东宫侍卫了,如没有房遗爱的命令,旁人还真进不来。
“房将军!”
“嗯,这几ri,有什么情况么?”房遗爱跳下马,便对那名东宫校尉问道。
“并无特殊情况,那两人都很老实,开始还叫嚷两句,现在连叫都不叫了!”
“哦?走,带我去见见他们!”房遗爱说着,便走进了大牢,在校尉的指引下,房遗爱很快便来到了闫成的牢房前。如今的闫成早已没有了往ri的威仪,甚至连个老头子都不如,瞧他那垂头丧气的样子,就如同是去了半条命似得。
“闫成,还不想说吗?”房遗爱站在牢房前,唐刀拄在地上,面sè沉静,看向闫成的时候还带着一股叹息之sè。
“房将军,下官实在是不知你想知道什么!”听到房遗爱的声音,闫成爬到牢门前,沮丧地说道。
“闫成,少给我装疯卖傻,你会不知道吗?如果你实在不知的话,那本将可以再问一遍,你在山阳县敛的那些钱去了哪里?”
房遗爱说完,便冷冷的看着闫成,其实他心里已经有数了,但是有一点他依旧无法确定,那就是秦哲到底有没有参与,而这些,就要闫成告诉他了。
闫成的身子瞬间瘫了下去,他偎着牢房的木栏慢慢坐在了cháo湿的地面上,他低头思索了良久才抬起头苦笑道,“房将军,这些还用下官说嘛,你心里还不清楚吗?”
“当然,但是,闫成,本将要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刺史秦哲和关麟是什么关系?”
“房将军,对不起,下官帮不了你,对于秦刺史,下官只能说他是个好官!”闫成说完便将头深深的埋了起来。
“闫成,你看这是什么?”房遗爱从怀中取出一个物什,闫成抬起头,接着微弱的阳光,他看清楚了房遗爱手中的东西,接着他便有些激动的说道,“同心锁?房将军,求求你了,所有的错都是下官坐下的,求你放过下官的家人吧!”
“闫成,看来你认得你儿子的同心锁啊,我想你误会了,本将从未说过要对你家人如何,只是有一点你不知道,如果不是本将派人去的话,你那十岁的儿子还有夫人现在早已成为枯骨了!”房遗爱静静的看着闫成,他希望闫成能够幡然醒悟。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答应过我,放过我家人的!”
“闫成,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官还不明白一个道理吗?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房遗爱的话,就像一把长剑,直接划破了闫成所有的防线。闫成跪在地上,声泪俱下,他揪着散乱的头发哭道,“房将军,下官说,下官全说,只求你保住下官妻小!”
“放心,不管将来你是生是死,你的家人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本将如此说,你信吗?”
“下官信!”
听闫成如此说,房遗爱也松了口气,他挥挥手那些负责大牢的侍卫们全都退了下去,只留下铁靺和秦虎陪在房遗爱身边。
“闫成,现在没有别人了,你可以说了!”
“谢房将军谅解!”闫成说了很多,也说了很久,至于说了什么,就只有房遗爱知道了。离开大牢之后,房遗爱朝天大吼了一声,这么久了,所有的事终于要浮出水面了。
夜晚的时候,房遗爱靠在榻上享受着海棠的按摩,不远处的桌子旁还坐着几个女人。
“公子,这次去楚州,就让我们姐妹俩陪你去吧!”闻琦说着话,眉间还荡漾着一丝妇人才有的风情,对于房遗爱要去楚州,闻琦还是很上心的,而且她觉得这次房遗爱也许并不一定是要去楚州,说不定还有其他目的呢。
“是啊,房俊,她们姐妹俩功夫都不错,你带着她们也能帮你不少忙!”田梦涵也展眉笑道。
“算了吧,这次我谁也不带,你们都在府里好好呆着!”房遗爱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他当然不会让女人跟去了,尤其是闻琦和闻珞,猴灵找她们还找不到呢,自己还带她们去,那不是给自己添乱子么?
闻珞撅着嘴擦着自己的短剑,见闻琦还想说话,闻珞便拉了拉闻琦的衣袖笑着说道,“我的好姐姐,既然公子爷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听着就是了,人家嫌咱们是麻烦jing呢。”
“珞丫头,你这张嘴,本公子何时说过你们是麻烦jing了?”
闻珞朝房遗爱瞟了瞟,装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嗲声嗲气的说道,“我的公子爷,婢子头脑不太好使,这说错了,你可别见怪啊!”
房遗爱右手一伸很快做了个龙爪手,这个小魔女,嘴巴真是越来越厉害了。房遗爱的动作很下流,可闻珞就像不知道似得,还挺了挺胸抚媚的笑道,“公子爷,想摸吗,婢子等着你哦!”
“咚!”房遗爱一头栽进了海棠怀里,他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失败了,怎么就治不住这个小魔女呢。自己的挤nǎi龙爪手威力有多大,自己还是很清楚的,相信是个女人看了这个动作就得脸红,可这小魔女偏偏是个例外。房遗爱很想对闻珞说一句,妹子,哥耍的是鹰爪,锁的是喉咙,可不是用来摸咪咪的。
程灵儿脸有些黑,自己一直都认为自个很彪悍了,可是和这闻珞比起来,那简直就不够看啊,瞧人家那脸不红心不跳的表情,真是脸皮厚到家了。
“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女!”程灵儿说完这话还狠狠地瞪了一眼房遗爱。房遗爱觉得自己很无辜,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吗?
“灵儿,这真的跟我没关系啊!”
“跟你没关系?我看就是跟你学的,臭房俊,好好照照镜子吧,瞧你那副贱样!”程灵儿吐槽完便背着手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房遗爱傻乎乎瞪着眼,良久之后,众女才抿着嘴偷偷笑了起来。这敢如此说自家公子爷的,也就这位程大小姐了吧。
“我有那么贱么?”房遗爱眨着牛眼,很悲愤的指了指自己,他心里很生气,这些女人也太给面子了,就不能收敛点嘛,笑得这么开心!
“公子爷,你该高兴啊?”闻珞煞有介事的说道。
“为何?”房遗爱很想教训一下这个魔女,这还能高兴?这要是高兴起来,那就成真的贱了。
“公子,你不是告诉过婢子,水至清则无鱼,人之贱则无敌嘛?”
闻珞说完便毫无顾忌的大笑了起来,笑得那个花枝乱颤啊,房遗爱都想那块抹布把她那张xing感的小嘴塞住了。
房遗爱觉得人生真的好黑暗,这保不准就会说错话,就像这次一样,自己无意间居然给自己挖了个坑,而且这个坑还很深,很有种跳进去出不来的感觉。
闻珞笑得太开心了,笑得房遗爱都想哭了,所以房遗爱拍拍手很无情的说道,“珞丫头,你笑得真好看哎,就像悦心楼的姑娘似得,公子我喜欢!”
“啊啊啊啊,房遗爱我要杀了你!”
闻珞提剑如飞,于是乎,房间里又是一阵鸡飞狗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