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华,阿华,你给我进来!”房遗爱大声喊道。
海棠拽了拽房遗爱的衣袖,小声道,“二公子,你别喊了,婢子让莫校尉下去吃东西去了!”
“嗯?”房遗爱一拍额头,倒是自己糊涂了,他重新坐在椅子上笑着问道,“铁靺呢?”
“二公子,你也真是的,你不是让铁靺和秦虎去见卢大公子了吗,他们现在还没回来呢!”
房遗爱苦笑着摇了摇头,他揉了揉有点酸疼的脑门,居然连这事都忘了,“哎,瞧我这记xing!”
和海棠闲聊了一会儿,莫新华便拿着个包子闷着脑袋推开了门,他鬼头鬼脑的望了望,笑眯眯的问道,“少将军,你找我?”
“算你小子机灵,赶紧把包子吃了,我还有事吩咐呢!”房遗爱看莫新华那样子,就知道这家伙是被人揪来的,听房遗爱如此说,莫新华赶紧将包子三两口塞进了肚中,他打了个饱嗝问道,“少将军,何事,小的已经吃完了!”
房遗爱抿嘴笑了笑,这莫新华跟着他还真没过过安生ri子,如今连顿饭都吃不肃静。房遗爱将剩下的汤推到莫新华面前,笑着说道,“不急,阿华,先把这汤喝了吧!”
“谢少将军!”莫新华心里暖烘烘的,他觉得自己跟着少将军真的没错,这么好的主子往**去呢。
等莫新华喝完汤之后,房遗爱将他招过来,小声问道,“阿华,还记得那次去华亭县的情景吗?”
“当然!”莫新华认真的点了点头,对于华亭县的情况,他还是很有印象的。
“阿华,你现在带几个人悄悄的回去一趟!”说着,房遗爱便贴着莫新华的耳朵小声交代了一番,末了,莫新华拱手说道,“少将军放心,小的定会办妥此事!”
“嗯,去吧,记住,千万不要被人发现了!”
“那小的先告退了!”莫新华说着便退出了房间,不一会儿,院中便传来了一阵马蹄声,听那声音,房遗爱便知道莫新华已经离开府邸了。
“二公子,八月中旬,咱们能回长安吗?”海棠幽幽的问道,那如水般的面庞,伴着淡淡的笑容。
“怎么了,想回去了?”房遗爱闭着眼睛,有些感慨地说道。
“那倒不是,来时小姐嘱咐过的,二公子的冠礼最好是今年办了!”海棠说着手上的劲道也加重了几分,这二公子也太糊涂了,这冠礼的事情居然还不急,按说去年就该办了,正好赶上了吐蕃战事,如今这还能再拖下去吗?
“冠礼啊,有那么重要吗?”房遗爱一个现代人,还这没在意过这东西,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chéng rén礼?貌似chéng rén礼是那啥事吧?看房遗爱那神sè古怪,脸上还挂着点荡笑,海棠顿时有些无力的拍了一下房遗爱的后背,“二公子,你这是甚子话,不举行冠礼,那你和小姐的婚事怎么办?”
“这有啥啊,大不了偷偷摸摸的来吗?”房遗爱嘿嘿一笑,心中也浪荡的想着,这偷偷摸摸的也挺刺激的嘛。
“二公子,那就是通jiān了!”海棠对这个二公子非常无语,这种事也敢明着说。
“通jiān?有嘛?”房遗爱表情很无辜,一脸羞愧的样子,海棠还以为他知道错了呢,哪知道房遗爱下句话就将她震住了,“通jiān多刺激啊,有这种事,那就不能停啊,继续,哈哈!”
“嗯?二公子,这是要浸猪笼的!”海棠差点被房遗爱的话给整晕了,海棠不知道是自己傻了,还是二公子傻了,总之,心中的苦水哗啦啦的。
“浸猪笼?”房遗爱瘪瘪嘴,这大唐就是没人权啊,不就偷个情嘛,这面对个美女却无动于衷,那岂不是禽兽不如了嘛?
“二公子,你这样看着婢子干嘛?”海棠被房遗爱那眼神看的毛毛的,不禁眨着大眼睛问道。
“没啥,海棠啊,看来公子我得抽时间得给你讲个故事了!”
“讲故事?”
“是的,那是一个禽兽不如的故事!”房遗爱笑着捂住了脸,海棠太纯洁了,纯到连sè诱都不知道了。不过海棠真的是好姑娘,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就差会暖床了,不过这一点房遗爱倒是很有信心,就凭她那胸前几斤肉,房遗爱就自认得甘拜下风,尤物啊!
“二公子,你在说什么胡话呢?”海棠总觉得房遗爱的眼神有点不对劲,她摸索了一番,却没发现自己身上有什么不正常的。
这一天艳阳高照,炎热的天气却挡不住那用心的游人,热闹的秦淮河畔,不知哪里传来一阵嚣张的喝骂声。
“你们是何人,居然敢本公子的事,你们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一个紫袍公子,头戴紫金冠,手上还拿着一把折扇,显得很是俊郎不凡。
一名中年汉子面无表情的瞪着面前这位紫袍公子,在汉子身后还战战兢兢的站着一对母子,其中那女人生的杏眼桃腮的,皮肤水嫩,倒有几分姿sè。汉子抱着一把唐刀,毫无畏惧的瞪眼道,“这位公子,既然是来寻欢作乐的,直接去悦心楼或者其它画舫岂不是更好,何必为难这对母子呢?”
“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教训我家公子!”一名仆人站上前来,挑着眼皮很不屑的鄙视道。
“哦,这我倒没兴趣,总之,既然被我碰到了,你们就别想伤害这个女人!”汉子说完还冲那对木子和善的笑了笑。
那颇有姿sè的女子叹了口气,泪眼婆娑的说道,“这位壮士,奴家谢谢你的好意了,不过那人估计也是有身份的人。你还是不要管了,反正奴家母子也是烂命一条,奴家不想连累你!”
“无妨,今天这事秦某人是管定了!”
见那汉子一点惧意都没有,那紫袍公子也不禁犹豫了起来,他朝汉子拱了拱手皱着眉头说道,“太原王潇年,家父丁阳县候王百里,不知你是何人?”
此时那汉子也露出了一丝惊慌之sè,他喃喃道,“太原王家?”
“算你还有点眼力劲,告诉本公子,你是何人,识相的赶紧给我滚蛋!”王潇年很是自得的冲那汉子挥了挥手,一副不耐烦的表情,仿佛这汉子一定会被吓跑似得。
“原来是王大公子,本人名叫秦虎,乃长安人士!”
一听这管闲事的人居然是秦虎,王潇年摸着下巴嘿嘿笑了起来,他左右看了看指着秦虎哈哈大笑道,“本公子还当是谁呢,原来是秦府的秦虎啊,我劝你赶紧给爷滚开,别说是你,就是你家主子,也没那资格!”
秦虎虎目含煞,握紧唐刀后冷声道,“王公子,希望你收敛一些,我家公子不是你能编排的!”
“怎么,我说错了吗,不就是一个房遗爱吗,别人怕他,我可不怕他!”王潇年根本未将秦虎的话放在心上,因为他有无视秦虎的本钱,太原王家,关陇贵族的领头人,又岂是那房遗爱可以相比的。
秦虎手上青筋暴露,要不是顾忌王家的权势,他早就一拳打将过去了。秦虎气呼呼的等着王潇年,多久了,已经没有见过如此嚣张的家伙了,可是今天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不为什么,就因为王潇年是王家的嫡长子。
见秦虎没敢动,王潇年更加得意了,他打开折扇,抬着下巴笑眯眯地说道,“怎么,不敢了吧,谅你也没这个胆子!”
“谁说的?”王潇年话还没说完,便听到一声更加嚣张的声音,只见一个名大胡子扛着两个大板斧晃晃悠悠的挤进了人群。
“铁疙瘩,你不要乱来,这王家不是我们惹得起的,千万别给公子惹麻烦?”秦虎一见铁靺,便知道这些要出乱子了,以铁靺那xing格,又岂会容许别人侮辱房遗爱?
“什么王家狗家的,老子才不管呢,老虎,不是老铁说你,你这胆子也太小了。主人已经说了,要让王公子见识下花儿是为什么红的!”铁靺握着拳头,还发出了嘎嘣嘎嘣的骨骼声,他倒没有胡说,这还真是房遗爱吩咐的。房遗爱站在外边一听王潇年说那些话,就忍不住了,惹恼了他,他才懒得管你是王家还是崔家呢,他连长孙家都敢得罪,还会在乎一个王家嘛。
“你这蛮子,想要干嘛?”看铁靺那不怀好意的眼神,王潇年的心也砰砰跳了起来,他可是知道这个蛮子的,据说这家伙下手可是非常狠的。
“干嘛,当然是揍你了,竟然敢骂我家主人,老子要是不揍你,那岂不是对不住这身肉了?”铁靺邪邪一笑,便一步步朝王潇年走去。
“你敢!”王潇年也不知道哪来的一股勇气,睁着眼睛盯着铁靺,只可惜他的威胁一点力道都没有,铁靺直接用拳头说话了。铁靺是谁,就凭王潇年手底下那帮子打手,那拦得住他。铁靺也不客气,一拳一个,很快网销年面前就倒了十几个人,王潇年这下是真害怕了,他退后两步大声喊道,“房遗爱,你给老子出来,还不让这蛮子住手!”
“铁靺,继续,另外替王公子洗洗嘴巴,他嘴太脏了!”
听了这个声音,铁靺更加兴奋了,而王潇年却瘫了,王潇年没想到,房遗爱居然还真敢动手。
最终,王潇年被打得很惨,至于挨了多少拳脚,恐怕连他自己都不记得了,最后还迷迷糊糊的被铁靺扔进了秦淮河里。
王潇年喝了一肚子的水,他觉得很丢人,没想到居然被人当众打了脸,还打的这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