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石麦尔总统这句话,宋音音更是吃了一惊。
看上去,石麦尔总统似乎对这件毛衣很感兴趣?
为什么他会对这么一件普普通通的毛衣感兴趣呢?
见她诧异地望着自己,石麦尔总统赶紧解释道:“噢,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件毛衣……让我想起了一位Z国的朋友。”
原来如此。
宋音音回过神来,说:“不是我织的,是我母亲,这件毛衣是她二十多年前织的。”
“手工织的?”
“是的。”
宋音音点了点头。
闻言,石麦尔总统浑身一僵。
提起了母亲肖月茹,宋音音不免怀念起以前和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
“我母亲是一个很贤惠的人,心灵手巧,而且烧得一手的好菜。不瞒您说,我母亲其实年轻时候是一个千金大小姐呢,出生帝都市名门,只可惜嫁了我父亲……”
“我那个混蛋父亲是个忘恩负义的男人,得了我外公的扶持,成为了公司的总裁和大股东,最后却抢走了我外公的公司,甚至将我外公的老宅据为己有,将我和母亲赶出了老宅……”
想到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宋音音忍不住哽咽。
石麦尔总统静静地听着,脸上的表情幻变千色,并没有打扰宋音音的话。
“是我母亲一个人将我带大,并将我送去了华沙音乐学院,眼看着生活渐渐好起来,可惜她……”
“她怎么了?”石麦尔总统嘴唇哆嗦着。
宋音音毫无察觉,沉浸在失去母亲的悲痛中,“在我十八岁那年,家里出了些意外,我母亲她……她去世了。”
“……”石麦尔总统动了动唇,双手微微发颤。
意识到自己不知不觉间失态了,宋音音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笑着说:
“对不起,总统阁下,在您面前说起我家的陈年旧事,实在是很不合适。”
宋音音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
或许是因为石麦尔总统就像是父亲一般,让她毫无防备,又或许石麦尔总统失去亲人的遭遇,让她找到了共鸣,她毫不设防地就道出了这些话。
“无妨。”
石麦尔总统笑了笑,但眼底的神色起复杂的。
宋音音不曾察觉,又低头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深呼吸一口气,又说:
“其实,我说这些,只是想告诉您——我母亲虽然走了,但是有关她的记忆仍然存在,她仍然活在我的心里,从未离开过。我不会因为她的离开而悲伤难过,自暴自弃,反而会让它成为我活下去的力量和源泉……”
石麦尔总统深邃的目光定焦在宋音音坚定的脸上,眸光微微颤动。
那一刻,有些话快要脱口而出,却在关键时刻,又硬生生地咽回喉咙里。
半晌后,他才重又开口问道:“你母亲是帝都市人?”
“是的,她是地地道道的帝都市人。”宋音音点了点头。
石麦尔总统嗯了一声,幽幽地道:“你母亲肯定是一个很贤良淑德的女人。否则,也不会养育出像你这样优秀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