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宋音音愣了愣。
温朵朵和她一样惊讶,不明白石麦尔总统为什么刚度过危险期,一醒来就要见宋音音。
“你快去看看怎么回事吧。”温朵朵说。
“好。”
宋音音点了点头,披了一件外套穿上。
一回头,就见到陆靳寒过来敲门了。
“音音,总统阁下要见你。”
“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宋音音去了石麦尔总统的房间,见到半个身子仰靠在枕头上的石麦尔总统。
他正低头看着自己身上那条浅绿色毛衣,紧蹙着眉头,若有所思着。
“总统阁下,您找我?”宋音音走过去,轻声道。
石麦尔总统回过神来,抬头看宋音音,脸上又恢复了和往常一般亲切和蔼的笑容。
“音音,你来了,快坐。”
他的声音低沉沙哑得厉害,脸色苍白憔悴,原本是丰神俊朗的他,在短短一夜之间,就好像老了十多岁似的。
试问,有谁受得了一夜间失去自己的老婆孩子?
宋音音看见这样的石麦尔总统,也替他痛心难过,一颗心狠狠地揪紧了起来。
她出声安慰道:“总统阁下,节哀顺变,您身体要紧,整个S国的子民们需要你,千万要保重身体啊!”
“我会的。”
石麦尔总统微微颔首,嘴角扯出一个牵强的笑容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懊悔地说:“我只是懊恼,没有保护好我太太,还有莎娜……她从小体弱多病,又患有哮喘病,不知道会不会熬过去……”
宋音音见了,也不禁动容。
她情不自禁地轻握住了石麦尔总统的一只手,说:“莎娜很聪明,我相信她能保护好自己。我们Z国有句话,叫做吉人自有天相,大概意思就是天佑善人,即好人会得到上天的帮助。”
“希望借你吉言。”
石麦尔总统点了点头,目光落在身上那件浅绿色的毛衣上:“对了,音音,我想问问你,这件毛衣……是你的吗?”
宋音音点点头:“是的,昨晚您发烧很厉害,一直叫冷,我从行李箱里翻找出这件毛衣的。”
“能替我脱下来吗?”
宋音音愣了愣,忽然恍然大悟。
昨晚上,石麦尔总统发高烧,怕冷,穿上毛衣正合适;可这会儿他高烧已经退了,体温恢复正常,自然就不需要毛衣了。
他身上打着点滴呢,凭自己的力量,肯定无法脱下这件毛衣了。
“噢,我来帮您。”
宋音音赶紧说道,起身先是替他拔掉了手背上的输液管,然后再小心翼翼地替他脱掉了那件毛衣。
“谢谢。”石麦尔总统感激地道,目光依旧落在她手上的那件毛衣,“能把毛衣给我看看吗?”
额?
宋音音愣了愣,但还是乖乖地将毛衣递给他,并叫来沈康,将输液管重新插入石麦尔总统的手背上。
不知道为什么,宋音音总觉得石麦尔总统看着那件毛衣的神色,有些怪怪的。
正思忖着,就听见石麦尔总统哑着嗓音,问道:“音音,这件毛衣是你织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