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拉拢自己的这个便宜弟弟,齐王可谓是下了血本和决心。
接下来齐王和齐王妃特意为余七举办一场相亲宴,并且还邀请了姜似前去参加,分明就是想要在宴会上搞事情。
毕竟姜似和余七的亲近是人尽皆知的时候,正好可以趁机挑拨余七和太子之间的关系。
不过姜老夫人听到之后很愿意让姜似去,只是姜安诚却不愿意觉得那些都是高门大户,害怕女儿嫁过去会受委委屈。
可惜姜安诚在东平伯府就是一个笑话,根本没有任何的话语权。
齐王府的烫金请帖送到东平伯府时,二房肖氏的眼睛都快要瞪出血来:“老夫人,这可是给七皇子选妃的宴请?”
“嗯,我们家似儿就是有本事。”
“这……”
此时的姜老夫人摩挲着帖子上的云纹看向姜似:“似儿,明日好生打扮。听说齐王妃特意嘱咐要你出席。”
姜安诚却一把拍在案几上:“不行!那些高门贵女哪个是好相与的?似儿去了岂不是自讨苦吃吗?”
然而姜似却是按住他颤抖的手劝说道,“父亲,你放心!女儿自有分寸。”
“……”
太子听说余七归来,并且被景明帝册封为燕王,赶紧找到长公主商量对策。
崔明月听说齐王即将要在府上设宴,有意要为余七选配良妃,也想要去。
长公子自然是看得出崔明月这是看上了余七,所以便是坚决反对。
反观太子却很愿意让崔明月跟余七在一起,这样就能够尝试着将余七拉拢过来。
太子府内,茶盏碎了一地。
太子阴着脸道:“姑姑何必阻拦明月妹妹?若她能与老七成婚,燕王这一系可就能被我们拉拢了。”
长公主荣阳冷笑:“太子殿下,你当本宫不知你打的什么主意?明月脸上的疤还没好全呢!”
崔明月却是不明白长公主的苦心,还在那里傻乎乎的抚着面纱娇声道:“母亲,女儿就喜欢七表哥那样的,还请你能够成全女儿好吗?”
“你……”
“母亲……”
“哎!真拿你没办法。”
“嘻嘻,谢谢母亲。”
……
很快接到邀请的贵女们都是来到了齐王府赴宴,女主角仿佛必须具有招黑体质,不论走到哪里都是会惹出来一些风波。
齐王府门前,这不丞相孙女寇凌波便是故意撞向姜似:“哟!这不是卖胭脂的姜四姑娘吗?”
姜似侧身避开,顺势将一粒香丸弹进对方袖中:“寇小姐既然看不起商贾,何必用我绛雪轩的‘蝶恋花’香粉?”
“你……”寇凌波脸色大变。
这香粉是她偷买的,根本见不得光!
接着寇凌波便是气鼓鼓的带着那些跟屁虫走进了齐王府,心里也是把女主角姜似给恨透了。
晚宴正式开始,齐王正热情的招待众人,岂料太子突然到达,然后气氛便是突然间发生了变化。
太子到达之后,故意在酒宴之上捣乱而且还为难余七,无非是想要给燕王一个下马威。
他举杯走到“余七”面前:“七弟剿匪有功,这杯酒当孤代表父皇敬你的。”
“臣弟不敢当。”“余七”一饮而尽。
杯中酒却是化作黑雾消散,这是苏宁的障眼法。
一旁的甄珩皱眉看着这一幕。
自从那日皇宫议事,余七身上就多了股令人不适的血腥气。
但是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的好基友已经被更换了灵魂,他的那个好兄弟已经魂飞魄散了。
“七弟,你我本是兄弟,这些年你不在陵安,以后可要和孤多多亲近啊!”
“太子所言极是!臣弟一定会经常上门拜访的。”
“哈哈,好!好!好!难得我和七弟你相聊甚欢,我们接下来继续痛饮三大杯。”
“……”
一旁的齐王看到余七和太子亲切交谈,脸上自然是显得很是郁闷。
没想到平日里愚不可及的太子也能拉下脸了,不过这样反倒是让齐王对余七更看重了。
……
此时,余七与甄珩两个人彻查刺客一事,发现好多人都卷入当中,而且还有身居要职的人。
司天监内,景明帝将星盘砸得粉碎:“一群饭桶!连荧惑守心的天象都能看错!”
甄珩趁机道:“陛下,东平伯姜安诚精通星象,绝对可以替陛下排忧解难。”
皇帝目光一闪:“噢?就是预言‘七星坠’那个?”
“陛下,正是此人。”
“传旨,让姜安诚暂代监正之职。”
与此同时,福清公主正在御花园放飞那只带风笛的纸鸢。
皇后远远望着女儿欢快的身影,问花嬷嬷:“花嬷嬷,这个纸鸢是怎么回事?”
“甄大人心细,知道公主目不能视,特意做了这能发声的纸鸢,这个纸鸢上面带有一个风笛,这样在放风筝的时候,就能够听到纸鸢的声音,通过声音就能够感觉到纸鸢的位置。”
“噢?甄珩何时与清儿这般要好了?”
花嬷嬷笑道:“回皇后娘娘,上次突降暴雨,甄大人在宫中碰到了公主,然后带着公主去躲雨,然后两人便是相识了。”
“嗯,这个甄珩倒是有心了。”
“皇后娘娘,如今福清公主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应该是需要好好考虑的时候了。”
“嗯,花嬷嬷你说的很有道理。”
……
绛雪轩后院,姜依正细心调配香粉。
姜似将账本推到姜依的面前开心的说道:“姐姐,这批‘宜男香’的收益,足够你在婆家挺直腰杆了。”
姜依却是眼眶微红:“四妹妹,其实婆婆最近待我……”
“我知道。”姜似冷笑,“那老太婆收了长公主的银子,故意刁难你的,搞不懂这帮贵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妹妹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姐姐,以后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你再受委屈。”
“妹妹何必自欺欺人!我们女人的命运不就是这样?”
“不一样的!有我在!一切都会改变的。”
“……”
姜依自然是不相信姜似这番话的,毕竟她现在已经是认命了。
……
崔明月此刻正躺在榻上,太医将她腕间鲜血滴入药碗:“陛下服了这药,定会恢复郡主封号。”
果然,皇帝感动地拍着崔明月的手:“好孩子,朕准你参加明日的赏花宴!”
“多谢陛下。”
“哈哈,你要是真的感谢我,以后就少一些惹是生非。”
“呃?是!陛下。”
贤妃宫中,“余七”恭敬地行礼。
贤妃打量着这个从不亲近的儿子:“珩儿,听说你要选妃了?”
“儿臣全凭父皇和母妃做主。”“余七”露出乖巧笑容,眼底却闪过一丝红芒。
贤妃满意地点头:“嗯,那就要选个家世普通、温顺听话的。”
宫道转角,姜似望着“余七”远去的背影,心口突然刺痛,前世他总会在这条路上“偶遇”她。
赏花宴当日,崔明月看到姜似与自己同色的衣裙,尖叫着扑上去:“贱人!你也配穿流霞锦?”
长公主急忙拽住女儿:“住手!这么多双眼睛看着,你怎么可以在这里撒泼?”
听劝的崔明月只能是恶狠狠的看向姜似下战书,“哼!姜似,你给我等着!看我待会怎么虐你。”
“嘁!”然而姜似却是满脸的冷笑和不屑。
果然姜似很快便是被针对了,很明显长公主一等人都是做了安排。
比试场上,贤妃故意将姜似安排在最末位。
当姜似以一手“百花齐放”的调香术惊艳全场时,贤妃冷声道:“太过招摇!”
崔明月趁机道:“娘娘有所不知,这姜四姑娘还开铺子抛头露面呢!”
“余七”坐在席间,把玩着姜似参赛的香囊。
突然,香囊中一缕金线缠上他手指,那是姜似用圣女血脉特制的护身符!
……
六皇子与母亲庄妃看到了姜似出现,很是疑惑,因为姜似是被退过婚的女人,本来庄妃听说贤妃对余七不好,还不太相信呢,现在倒是相信了。
娴妃也觉得将姜似找过来有失体统,因为姜似的身份只适合做侧妃,而侧妃怎么能跟主妃放在一起选。
赏花宴上,庄妃用团扇掩唇低语:“贤妃姐姐当真糊涂,竟让个退过婚的女子与贵女们同席。”
六皇子眯眼打量着姜似:“母妃您看,那姜四姑娘的坐姿实在是太粗鲁了。”
庄妃顺着儿子目光看去,只见姜似脊背挺直如青竹,在一众娇羞贵女中格外醒目:“倒是个有骨气的,可惜……”
贤妃正冷着脸对身旁嬷嬷道:“去告诉司礼监,将姜家女的席位挪到最后。侧妃人选怎能与正妃混为一谈?”
“是!贤妃娘娘。”
此时御书房内,长公主正在哭诉:“陛下,明月为了您连心头血都舍了,您就忍心让明月这孩子伤心吗?”
皇帝揉着太阳穴打断:“朕自有主张。”
他转向跪在地上的杨念之,“你方才说老七命格如何?”
杨念之额头触地:“七皇子命带天煞,若配孤绝之女,恐有亡国之危啊陛下!”
接着杨念之将司天监推测出来的蜀王跟燕王两人结婚婚配的对象给了皇上,称余七命中带煞,本身就是不祥之人,不可与命带孤绝之人合配,不然就会克国、克家,是国家的不幸。
皇帝突然拍案而起:“朕当年娶贤妃时,司天监也说八字相克!结果呢?”
他甩袖道,“去查查哪些贵女与老七八字相合!”
画艺比试环节,很快众位女子画画的时间结束。
姜似担心自己的话被别人利用,还特意做了记号。
于是姜似特意在画纸角落点了个朱砂痣。
当她交卷时,考官王大人眼神闪烁:“姜姑娘确定要交这幅?”
姜似颔首:“大人明鉴。”
当崔明月的《百鸟朝凤图》赢得满堂喝彩时,皇帝很满意,甚至还赏个玉镯。
而崔明月也是很骄傲的向姜似展示,声称自己一定会赢。
到了姜似的画,打开的时候画上什么也没有,便将姜似招来问话。
皇帝也没想到姜似的画轴展开却是一片空白。
然而姜似也很奇怪自己的画上为什么没有画,还说考官经过了自己身边,绝对看到了自己做的画,但是考官矢口否认。
皇帝皱眉:“姜氏,你这是何意?”
姜似不卑不亢:“回陛下,民女确实画了黑牡丹。”
崔明月尖笑:“你当陛下眼盲不成?这明明...”
姜似突然将茶水泼在画上,墨迹渐渐显现出盛放的黑牡丹。
她拾起地上残留的墨渣轻嗅:“无痕草混了松烟墨,两个时辰后画作便会消失。”
皇帝眼神骤冷:“王德全!司礼监的墨是谁准备的?”
王大人扑通跪下:“老奴冤枉啊!”
余七突然起身:“陛下,儿臣亲眼看见崔郡主身边的嬷嬷接触过画具。”
长公主厉喝:“余七!你竟敢污蔑……”
“够了!”皇帝打断道,“蓝爱卿,接下来的比试由你来主持。”
“是!陛下。”
骑射场上,英姿飒爽的姜似挽弓搭箭,却是三箭连中靶心。
庄妃惊叹:“这姑娘竟有这般本事!”
六皇子凑到余七身边:“七弟好眼光。”
余七却将六支玉簪平分给六位贵女,连崔明月都得了一支。
贤妃气得指甲掐进掌心:“这逆子!”
皇帝却大笑:“老七这是学朕当年呢!”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姜似,“不急,慢慢选。”
东平伯府内,肖氏添油加醋道:“老夫人您没看见,四姑娘今日把长公主得罪狠了!”
姜老夫人龙头杖重重顿地:“这丫头是要害死全家啊!”
突然管家慌张跑来:“宫里来人了!”
很快这一次的选妃大事便是有了结果:“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怀化将军之女卢楚楚温良敦厚,特赐婚燕王……”
得知消息的东平伯府却是满府哗然。
姜湛手中的茶盏啪地摔碎,而姜似脸色煞白,卢楚楚明明与兄长两情相悦!
苏宁的声音在她脑海响起:“怎么?我帮你除掉情敌,不该谢我?”
姜似指甲掐进掌心:“苏宁这都是你做的是吗?你明知楚楚与兄长……”
“这才有趣。”苏宁轻笑,“痛苦会让你的圣女血脉更快觉醒。”
肖氏趁机嘲讽:“四姑娘折腾半天,还不如个野丫头!”
姜湛突然红着眼冲出门去,而姜似站在原地,听着满府的讥笑,眼中的红光越来越盛。
……
(本章完)